衆所周知,在湧動擁擠的人群中想找到一個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哪怕是有萬丈道行的孔宣也不得不采用了些非凡的手段這才找到了玉鼎。
準确的說,玉鼎是在等他。
原本‘破防’的他此刻神情上已恢複了冷靜,又變成了雲淡風輕的樣子。
人群洶湧,兩人立身在人潮中望着四周如潮水般湧去的人,但此刻他們與那些凡人就好像處在不同的世界般,那些湧動的凡人再也碰不到他們分毫。
孔宣搖頭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因爲一卷故事變成這樣,這群凡人……瘋了麽,還是故事真那麽好看?”
“道友這就不懂了吧,看來道友很少來人間呢。”玉鼎笑道。
孔宣道:“哦,道友知道其中緣由?”
玉鼎笑了笑道:“話本故事或許占一部分原因,此外湊熱鬧也是生靈的天性。”
他說着朝着人群相反的方向逆流而上。
孔宣若有所思,随即跟了上去問道:“方才我看道友臉色似乎有些不對,可是……”
玉鼎什麽也沒說隻是對他搖了搖頭,接着也沒往四周瞧,便徑直朝人群相反的方向走去。
“道友請随我來。”
“去哪?”
“道友去了就知道了。”
玉鼎帶着孔宣在朝歌城中七拐八拐了好幾條街後方才來到了略帶中心的一處小院門前方才停下。
與大商的王城遙遙在望。
按照前世的說法,這裏怎麽說也得是個二三環位置。
玉鼎帶我來此做什麽……孔宣眼中露出疑色,剛要發問時就見門被一個六七十歲頭發花白管家打扮的老者打開。
“道長請,老爺已經在大廳等候了。”
那老者直接擡手側身,十分恭敬的說道,仿佛早已知道了玉鼎要來。
玉鼎輕輕颔首,對孔宣使了個眼色後便率先邁步而入。
孔宣眼中帶着疑色跟了進去一打量就見是處一進小院,爲四房一院的院型。
“玉鼎兄在人族王城有舊識?”孔宣好奇道。
玉鼎意味深長的笑笑:“道友别拘束,你就當在自己家一樣。”
說話間兩人已進了大廳,就見一個松形鶴骨,器宇不凡的灰發老者負手笑着站在堂上。
等等,分身……孔宣看到那老者後不由的怔了一下,旋即不信邪仔細一端詳,立時錯愕的看向玉鼎。
“福生無量天尊!”
玉鼎鄭重打了個稽首笑道:“道友,好久不見。”
嗯?莫非我猜錯了……孔宣有些懵逼間,灰發老者笑了笑,揮手道:“阿福,你先下去吧。”
管家行了一禮後退了下去。
待管家走後,玉鼎微笑道:“道友,自己坐啊,我都說了不必拘束,就當在自己家裏一樣。”
孔宣看向那灰發老者就見其帶着與玉鼎一模一樣的笑容。
“啊!”孔宣指着兩人失聲道:“你們……這裏……”
他看着眼前的玉鼎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說什麽了。
玉鼎幹咳一聲,招呼孔宣分主賓坐下後,這才道:“如道友所見,這裏是貧道的一處别院。”
孔宣也從吃驚中回過神來,盯着玉鼎道:“這裏是别院,那玉泉山……”
玉鼎淡笑道:“是貧道的道場。”
孔宣道:“雲夢山鬼谷……”
玉鼎臉不紅心不跳:“那是貧道的第二個家。”
孔宣:彡(-_-;)彡
房價後遺症啊……玉鼎看了眼小院輕聲一歎,要知道他那玉泉山和雲夢山可是頂好的地段啊。
隻是在這廣袤的洪荒荒地太多,土地可以說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了。
哪怕是王城二三環内的小院尋常人家一年的收入都能搞定。
孔宣的震驚最終化作一聲長長的歎息:“玉鼎道友實在……實在讓孔某大開眼界,真不知道洪荒還有多少道友的地段和分身。”
玉鼎心虛的幹咳道:“也就還有那麽一兩個吧!”
本尊可以共享分身的視野等,但壞處便是分身太多分散四方的話需要一心多用,如此極爲損耗心神,且念頭太雜對修煉有害。
不過他通過試驗後發現切斷與分身的聯系後,分身便影響不到本尊了。
這就導緻他使出的分身法,要麽分身被人打死要麽法力耗盡才會解開……
還真有……孔宣像被什麽堵住了,想說什麽又說不出來。
每個人都有秘密,玉鼎口中的一兩個他自然不信,玉鼎說的也肯定不是實話。
這個玉鼎真人真的是……孔宣想形容一下對方但又找不到合适的詞,隻覺得此刻心中很擰巴。
但可以确定的是玉鼎這厮在分身術的造詣絕逼很高。
“咳咳,還是說回正事。”
玉鼎說着擡手又唰唰唰在大堂中布下十多道結界,将大堂與外界隔絕開來。
哦對,還有結界術……看着玉鼎順手的樣子孔宣心中默默補充道。
“不敢相瞞道友,此番我遇到對頭了。”
玉鼎這才神情凝重沉吟着:“隻是此僚太過狡猾,直到今日才偶遇其蹤迹。”
大羅金仙的手段是他無法揣度的。
這也是他爲什麽方才連看都不敢往那個方向看的原因,就是怕對方感應到什麽而腳底抹油溜了。
講真,這個老白取材到楊戬甚至龍吉身上,他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兩人他光明正大的徒弟,隻要寫出來的故事是正能量的,沒有太離譜那他就能接受。
比如以楊戬爲主角那部雖然也有些愛情成分,但宣揚的還是楊戬的孝,對打開楊戬的知名度起了很大作用。
現在誰聽到楊戬大鬧天宮,劈山救母的事迹不得豎起大拇指,誇一句真男人?
但是,要取材到他一些私底下的徒弟身上……那說實話就觸犯到他老玉鼎的禁忌了。
畢竟他玉泉山主校除了青雲楊婵外,其它沒什麽省油的燈,一旦曝光到時候那仇恨值可就累積到他頭上了。
當然了他背後有玉虛宮,但老話說的好,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麽。
孔宣看到玉鼎表情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道友的對頭是誰?”
“不知道,貧道隻知道他自稱白先生。”
玉鼎果斷裝作不知:“而他生平最喜歡四處取材,然後化名寫些故事話本散播到人間,我對這百曉生是那家夥的把握最少……九成八!”
他怕講出白澤的名号後讓孔宣猶豫,畢竟都在大羅領域,不好對付。
“嗯?竟然是他?”
隻是孔宣一聽目光當即淩厲了起來。
玉鼎一怔:“道友也知道他?”
怎麽孔宣看起來情緒波動比他想象中還大,莫非……另有内情?
孔宣陰沉着臉道:“此僚曾以‘唐宋’之名寫了一部話本,編排我母親與那祖龍有……”
噗……玉鼎保證他雖沒受過專業訓練,但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笑的,除非忍不住。
可就在他幾乎要笑出聲時孔宣冷厲的目光緊随其後朝他看來,讓他硬生生把笑給憋了回去,别提有多難受了。
玉鼎故作大驚道:“什麽,這厮竟敢如此編排老前輩,道友難道沒找過他?”
他記得這老白曾因編排楊戬母親雲而被昊天下令天庭通緝過一陣子;
但後來聽說此人是個慣犯,曾經因編排妖帝東皇被妖族滿世界找過;安排祖龍被下了五湖四海追殺令……
如今看來就連連鳳凰一族的先祖都沒有逃脫這貨的魔改。
也難怪這厮東奔西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估計整個洪荒的大勢力多這貨都編排得罪過了。
這家夥能到今天還活蹦着除了道行高深外全靠筆名馬甲換的勤啊。
孔宣沉聲道:“正如道友所說,此僚甚爲滑溜,且似乎有趨吉避兇之能,我還未到他就提前遁走了。”
“原來如此,哼。沒想到這厮竟然早就惡行累累了,當真是兄弟可忍我都忍不了……”玉鼎拍案而起義憤填膺進行拱火。
本來他準備又欠孔宣一個人情請其幫忙的,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這下好了,人情省了……
火上多添幾根柴孔宣才會更賣力嘛。
孔宣沉吟道:“要抓此僚,必須得考慮一個周全的辦法。”
玉鼎幹咳一聲:“咳咳,這個不瞞老弟說啊,辦法嘛不是沒有……貧道有一計。”
他與這個老白打過幾個照面,雖說沒交過手但也知道對方道行遠在他之上,
但今時不同往日啊,現在他身邊有孔宣這位得力幫手啊!
其次這回對方老白連他最喜歡的約架都算不上,他們在暗處啊!
老白那貨也不是沒有弱點,此番有心算無心……
孔宣神情一動忙道:“哦?請道兄速速說來。”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他也順口把對玉鼎的稱呼從道友變成了道兄。
玉鼎心中暗笑故作沒察覺道:“我的計劃孔宣老弟先隐在暗中,再由貧道出馬,用些手段将他驚起,待他逃走時你再出手,打他一個出其不意……”
五色神光一出應該能拿下吧?
可萬一拿不住呢,他必須再整幾套應對突發狀況的備用方案。
孔宣沉吟道:“此計不錯,那咱就這麽辦吧。”
不錯但不是甚妙是吧……玉鼎心中一笑,明顯感覺到這個計劃并沒有驚豔到孔宣。
不過沒關系,别管什麽計策,隻要能逮住那老白便是妙計。
“好,那我們準備一下便依計而行。”
玉鼎深深一笑,話說回來,這位孔宣老弟的弱點是什麽來着?
容他想想……省的将來被打一個措手不及。
不久後,朝歌王城西北處,一座二層酒樓的樓上擠滿了前來湊熱鬧和持新話本的人。
不得不說白先生這回的新作極爲成功,憑借這部新作,還有之前在朝歌積累的名氣打響了知名度。
周遭的幾家書店都被搶購一口,賣書的老闆高興的合不攏嘴。
一個個買到話本的也手持書簡來到二樓請其簽名,而白先生也欣然寫上了自己的名号。
幾百年筆耕不掇,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啊……百曉生心中感慨,這回他學聰明了,這部新作牽扯的三界勢力微乎其微。
所以,這個名号終于可以養起來了。
縱然他有萬丈道行,但第一次被凡人如此簇擁支持,也讓他有些享受這種被簇擁的感覺。
同時這部作品的火爆讓他發現自己好像已經成功摸到了人族的喜好和受衆。
他的目的是促成人族妖族和平共處,這部作品的成功,讓他對接下來的工作充滿了信心。
此刻酒樓上另一道靓麗的風景線便是他旁邊身姿火辣的高顔值侍女紅羽。
當然了今日來這裏很大一部分‘讀者’就是便是沖着兩人的顔值來的……
什麽時候才能完啊……紅羽心中一歎,這些女人要不要臉啊竟然對自家老爺暗送秋波。
但看着自家老爺臉上容光煥發的笑容她又也有些高興,不知多久沒有看到自家老爺這麽高興過了。
如此不知過了許久後,助手将三個人的書簡鋪開放在案幾前。
“老伯,這麽大年紀也來啊?”
百曉生一邊簽名一邊笑道,其中有個管家模樣的白發老者。
“是啊是啊,我家老爺可是您的忠實讀者呢,多謝多謝……”老頭兒笑着接過書簡離去。
今日來的人實在太多,百曉生也顧不得多想眼前就被書簡鋪滿,如此又過了幾批。
“诶,你的書簡呢?”
紅衣納悶道,隻見新上前的三人中有一個是手拿幡子的青年相士。
“書簡?什麽書簡?沒有!”
那相士一指幡子:“我是來相命的,沒看到嘛,占得天地日月命,生死算到神仙家。”
“好啊,原來是個搗亂的,來啊把他給我扔出去。”
紅羽輕叱一聲,立即其他幾個助手就将相士圍了起來。
“且慢!”
正要動手時簽好兩冊的百曉生叫停,打量着青年相士,目光有些深邃起來。
青年相士也一臉不忿道:“這裏是人王腳下,又不是你們的地方,你們憑什麽趕我走?”
“喂,你方才說占得天地日月命,生死算到神仙家,口氣這麽大是不是真的?”百曉生笑道。
青年相士道:“不靈不要錢。”
“正好,在下也對相蔔之道略懂一二,這樣,你我互相看相,看誰相得準,如何?”百曉生笑道。
“好啊原來碰上硬茬兒了。”
相士警惕抱拳道:“可以,誰先來?”
百曉生笑道:“你來找上門來的,你先來。”
相士點點頭,開始認真端詳起百曉生的面相來,很快臉上露出疑色。
百曉生臉上帶着從容淡定的微笑:“怎麽樣?”
那相士沒有說話,又開始掐算了起來。
正當百曉生要再開口的時候,那相士忽然叫道:“哎呀不好,閣下印堂略帶黑氣,不出三日必有血光之災啊!”
百曉生臉上笑容一凝,眼中露出疑色。
莫非他看走眼了眼前之人真是一個江湖騙子?
“你個江湖騙子瞎說什麽,我看你才有血光之災。”紅羽怒道。
相士怒道:“放屁你,不止他,還有你,你們倆都有血光之災。”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用‘血光之災’攻擊起對方來。
到最後吵紅了臉更是撸起袖子要上前厮打。
這一幕看到一衆吃瓜群衆目瞪口呆,有些人還露出期待之色,最好打起來把衣服給扯爛……
“夠了!”
這時百曉生說道,聲音不大但落在衆人耳中讓所有人渾身一震。
如鬥雞般的紅羽聞言立馬沒了氣勢轉身退回,讓一衆人心中大呼失望。
百曉生這才道:“這位兄台玩笑了,不過我以方才兄台進門的時間算到……近日兄台或者身邊親近的人怕是有禍事啊。”
“你才有禍事呢,還有血光之災。”那相士笑的意味深長。
百曉生笑道:“哦?什麽禍事?”
“白先生,跑了這麽久……也該歸案了吧?”相士笑吟吟道。
紅羽臉色驟變看向自家老爺,百曉生依舊氣定神閑笑道:“道友的變化之法倒是精妙,連吾都差點兒被騙過了,敢問道友是何方神聖?”
相士笑了笑,周身散發清光在兩人的眼中浮現出另一幅面孔。
“玉……”
百曉生變了臉色,大袖一揮,帶着侍女一步踏入虛空消失不見。
做賊心虛啊……相士有些唏噓的搖搖頭,轉身化作一道清光,消散不見。
這一幕讓樓中衆人目瞪口呆,但後續引發的事玉鼎就管不着了。
高空中,一團清光化作了玉鼎的模樣,尋找了目标,很快就在上方聽到了動靜,擡頭看去就見厚厚的雲層中有五色光團在閃爍。
“也不知道成不成……”玉鼎身形一動飛速朝着雲層之上掠去。
五色神光雖然厲害,但封神原著中也就拿住了一些小輩和凡人武将。
像燃燈這些經驗豐富的老怪一看不對後,轉身就遁,那也是追不上的。
正思忖間,他就來到了高空中,而孔宣此時臉上帶着喜色。
“抓住了?”
“嗯。”
“确定是本尊……”
“确定确定,他看起來狀态不對,迷迷瞪瞪的像是神思損耗過度一樣。”
看來迷身草惑仙花起作用了……玉鼎和孔宣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一處由孔宣臨時開辟的小世界内。
在布下了多重陣法後,孔宣背後這才現出五色神光,将神光一抖,百曉生和紅羽便昏迷着出現在了地上。
“玉鼎兄,喚醒他們吧!”孔宣道。
玉鼎神情古怪:“不是道兄你的神通讓他們昏迷嗎?”
他記得封神中孔宣每次用神光拿住人放出來時都是昏迷的啊。
孔宣不确定道:“應該不是……畢竟這厮也入了大羅領域。”
那就是迷身草惑仙花?
玉鼎也有些不确定,畢竟他兩樣花草對金仙有效果,但用在大羅金仙身上……這還是第一次。
擔心效果不夠的他爲了稍微有點用,所以在放倒金仙的劑量上加了一百倍濃縮出精華……
“玉鼎還有……這位大羅道友有些眼生啊。”
卻在這時百曉生悠悠轉醒,搖了搖昏沉的腦袋,待看清兩人後閉眼長歎:“此番吾栽的……不冤!”
他很憋屈,不僅是常在河邊走最終濕了鞋,
還是方才他剛一用法力便感覺不對,正沖上雲層準備遠遁而走時,
沒有一點點防備,沒有一絲絲顧慮,
五色神光兜頭就罩了下來。
縱橫洪荒多年的他就這樣不明不白又合情合理的栽了。
“白先生,或者說……白澤兄,好久不見。”
玉鼎微笑道:“隻因道友遁法無雙,我們想請道友做客不太容易,所以用了些粗糙的手段,還望道友見諒。”
說着用手指蘸了點小傷口流出的血笑道:“怎麽樣,說你有血光之災就有血光之災吧?”
還好他發現的早,再過一會兒就長好了。
白澤:(;¬_¬)
孔宣神情驚訝:“你竟然是白澤?”
白澤作爲上古妖庭的智囊兼十大妖聖之一,成名早,輩分高,曾經也頗負盛名。
“這位是……”白澤有些訝異。
玉鼎道:“鳳凰之子孔雀……”
“竟然是孔雀賢侄,沒想到你已入得大羅道果了,失敬失敬。”
白澤随即佯怒道:“有你們這麽請人做客的嘛?你們找我做什麽?”
玉鼎笑眯眯道:“道友你自己說我們找你做什麽?”
孔宣聞言想起往事臉上也露出怒色。
白澤心虛的幹咳一聲:“咳咳咳,我說都是誤會……兩位信嗎?”
“你說呢?”孔宣冷哼道。
“好了,老白,你就老老實實在這裏待着吧,我們去商量一下怎麽料理你……”玉鼎嘿嘿笑道。
看着兩人遠去的背影白澤忙道:“玉鼎兄我方才給你相面也沒開玩笑……”
兩人已走遠,白澤看着玉鼎背影神情陰晴不定,不知爲何他神志依舊不清,一身修爲似乎也被封了。
玉鼎發現他和孔宣在抓捕白澤時配合的可謂相當有默契。
但在如何處置白澤上……兩人産生了分歧。
“白澤冒犯我玉虛宮的名聲我要将他帶去玉虛宮請罪。”玉鼎帶着不容置否的口吻說道。
當然了請罪是假,但白澤掌握了不少他玉泉山一脈的秘密,所以不能落在别人手中。
孔宣搖頭:“你不能帶他走,他冒犯我父母,我要帶他去鳳族祖地賠罪。”
什麽去賠罪,隻怕是要帶去給你當狗頭軍師吧……玉鼎搖了搖頭道:“這怕是不行……”
……
玉泉山金霞洞前。
“那師父,徒兒就告辭了。”
楊戬在玉泉山待了數日後等到了哮天犬和玉圭。
但此番他心系張有仁的修行,所以待了幾日後打算離去。
“去吧!”玉鼎分身輕輕颔首。
在他旁邊是青雲三首蛟和楊婵,楊戬走後,玉鼎分身讓三首蛟待在玉泉山就回了洞府。
楊婵則回到了後山,繼續守她的蓮池。
“什麽,三首蛟去後山了?”
玉鼎分身對青雲笑了笑:“莫管,你師姐會料理他的。”
他一聽便知道三首蛟的老毛病又犯了。
蛟龍之屬本就淫蕩,而三首蛟當初在天庭的時候還有一個作用便是吸收天庭無數神仙的欲念。
也難怪最終忍耐不住從天庭跑出來了。
“三首蛟……”青雲沉吟着。
玉鼎分身沉吟道:“讓吾想想該怎麽安置這個家夥。”
三首這條淫蛟跟在他這個上仙身邊,确實不像回事。
但這家夥有關于生靈欲念生殖等方面的神通,又保不準哪天會派上用場呢?
“楊婵,好久不見呐……”
三首蛟手持一把鮮花走來,笑的有些淫蕩。
楊婵笑道:“看來我二哥沒有管教好你啊三首蛟。”
三首蛟笑嘻嘻道:“你别誤會,鮮花配美人,我沒惡意就是想送你。”
然後他看到楊婵起身後臉上笑容更甚:“說實話我跟你們還挺有……啊……”
三首蛟臉上凹進了一個腳印,鼻血噴射,仰頭橫飛出去轟隆一聲嵌進了遠處山頭。
楊婵緩緩收回腳,拍了拍褲腿哼道:“是挺有緣的。”
當初她母親因爲這貨才惹了紅塵之厄,這事兒她也知道了。
如今她二哥既然送回來,那就來給她當陪練吧……
……
此時,北海城外。
大商後軍的一處營帳内。
“妖?”
聽到這個字眼的小白睜開眼,原本平靜的眸子一下變得淩厲了起來。
自上古巫妖大戰後,巫族和妖族的仇恨仿佛刻在了骨子裏一般。
他就是這種仇恨下的犧牲品,有一天妖族闖入了他們與世無争的部落。
最後在瘋狂的殺戮中隻剩下了他一個幸存者。
現如今早已無法分辨誰對誰錯,雙方遇見了隻有鬥個你死我活,沒有别的路可以走。
“沒錯,這幾日我在外面修煉,看到北海城上方妖氣沖天。”
阿正目光灼灼:“我想這可能就是師父打發我們來此曆練的緣故吧,不然一群凡人打仗有什麽意思……”
小白緩緩擡頭:“我也聽士兵說,聞太師已下了戰書,雙方明日要開打了。”
“好的很,我已經迫不及待了。”阿正握緊雙拳,眸光燦燦。
他感覺自己正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去沖擊大巫的門檻,運氣好甚至能直接破境修成大巫。
翌日!
北海城前大商與北海聯軍擺開陣仗。
整齊的戰車和大軍林立,散發着肅殺之氣,太陽也慢慢隐入到雲層之後。
“聞仲老兒,本侯看你還是打道回府吧,省的将一把老骨頭折在這裏。”袁福通哈哈笑道。
聞仲怒斥道:“誰與我擒此逆賊?”
“我去!”餘慶大喝一聲,持一長斧沖了上去,對面也沖出一員猛将。
雙方交手不出兩個回合就被餘慶一斧劈落馬下。
袁福通臉色一沉,看向旁邊的兩位異人,其中一人上前雙手掐訣,漫天空氣凝聚化作一頭巨豹撲殺而來。
餘慶坐下戰馬受驚長嘶,一個縱身将餘慶甩落馬下,眼看餘慶要被巨大的豹子吞噬時,聞仲直接将雙鞭一抛出帶着神光轟隆一聲将豹子擊潰化作煙塵消散。
餘慶這才狼狽回陣。
聞仲抱拳道:“兩位道友,請了!”
“聞太師,有吾兄弟在這趟北海之征你注定徒勞無功。”
狽王化成的秀士笑道:“如今大商氣運将盡,天下大亂之象已現征兆,我奉勸你莫要不識天數,與北海侯合作才是正道。
吾知你是碧遊高徒,但你若執意逆天行事,這北海或将是你與這十多萬大軍的葬身之地。“
“放肆!就憑爾等方才之言,當誅!”
聞仲說罷祭出雌雄雙鞭朝着狽王和熊王沖去。
哪知兩人絲毫不懼,大笑着上前,拿出兵器各自應付一鞭,顯得遊刃有餘,最終将陰陽雙鞭擊回。
“哎……”聞仲不由長歎一聲,看着對面兩個異人身上的笑容準備鳴金收兵。
“太師何故長歎?”
卻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咻!
随着一聲音爆,一道帶着恐怖氣息的身影飛速朝戰場前方的兩大妖王沖去。
“不好……退!”
本來氣定神閑的兩大妖王臉上勃然變色,縱身就朝後方倒退而去。
而那道身影直接朝豹王而去,豹王臉上露出驚恐之色,眼看對方朝自己而來登時雙手化作爪子朝對方沖去。
隻可惜,那道身影停也不停的朝他身上撞來。
兩道身影飛速交錯。
噗!
豹王的腦袋被人摘走,脖頸處奔湧出的鮮血,化作一場血雨灑落在戰場上。
而沒有腦袋的屍體落在地上變成了一隻沒有腦袋的巨大豹子。
“原來……是隻豹子。”
赤天正提着豹子頭輕哼道,随手向後一甩,落在了聞仲的馬前。
一時間,戰場上寂靜的連風吹過的聲音都能聽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從對方出現到解決戰鬥,一切就好像發生在眨眼的功夫裏。
“這……這……”
聞仲神情驚駭,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對方起碼也是真仙級的妖王,如果換他來起碼也得打上個一天。
神仙對戰都是拼法寶法術,除了走戰仙劍仙路子的仙人外,神仙鮮有如此肉搏的。
可是此刻令他頭疼的麻煩就這樣不到一個回合,便被那道身影于萬軍從中取了首級。
整個過程……
幹脆!
利落!
完美!
一氣呵成……就好像經過千錘百煉過一樣。
聞仲望着那道恐怖的身影,喃喃道:“玉鼎上仙你到底給我送來了一個什麽?”
“喔……這家夥不愧是從小就接受受過專業訓練的,戰鬥技巧比我強多了。”
一個聲音響起,聞仲扭頭就見小白身着白色披風黃色戰袍,往來走的時候左手按着右邊肩膀活動着右臂。
走出來的……聞仲心情平複了許多,還好這一位沒有前方那位那麽誇張和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