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
裴時瑾的聲音伴随着敲門聲響起,“你睡醒了嗎?”
昨晚喝了酒,他沒回自己家,直接留在紀羨言這邊休息。
醒來想到這家夥每次一喝酒就會做噩夢,還沒緩沖一下就起床過來找他了。
少年失落的朋友從房間裏傳出來,“怎麽?”
裴時瑾擡手扶了一下鏡框,“我進來了。”
他直接推門走進去,看着45度仰望憂傷的少年,神情并沒有多少變化,顯然對這一幕已經見怪不怪了。
管家在裴時瑾關門前往裏看了一眼,老臉爬上擔憂的神色。
少爺好像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失戀了?
管家當即走遠幾步,給紀老爺子打電話,“老爺子,少爺失戀了,怎麽辦?”
“又做噩夢了?”裴時瑾走到紀羨言身邊,垂眸睨着他。
“嗯。”紀羨言悶悶地應了一聲。
裴時瑾:“這次夢到什麽了?”
紀羨言:“夢到溫酒消失在黑暗裏。”
裴時瑾聞言,沉默着未出聲。
自從言寶遇到溫酒,連噩夢的内容都跟溫酒扯上了關系。
“隻是夢而已。”他安慰道。
紀羨言墨眉緊蹙:“我現在沒有在糾結夢裏發生的事。”
“是麽?”裴時瑾挑了下眉,“那你在糾結什麽?”
紀羨言便把剛才的事簡述了一遍。
裴時瑾:“………”
他反而覺得溫酒是正常的,倒是紀羨言,他有些敏感,過分在意溫酒。
“阿時。”紀羨言突然叫他。
裴時瑾斂下心緒,“怎麽了?”
紀羨言問:“女孩子都這麽快變心的嗎?”
“不都是。”裴時瑾笑道,“就好像,不是所有男孩子都像你這麽純情。”
紀羨言:“………”
純情?
他哪裏純情了?
**
邱魁被溫酒的話堵得無言以對,他心口一陣郁結,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溫酒,你會後悔的!”
遲早有一天,他要讓溫酒爲她今天說過的話付出慘重的代價!
溫酒黑白分明的杏眼掠過一絲玩味,嗓音淡淡地道:“在你背後的人,是伊斯特爾嗎?”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察覺到邱魁眼神裏的變化。
很顯然,那個給他黑水蛇,讓他投放在盛京的人就是伊斯特爾。
但邱魁并不承認,甚至反駁道:“什麽伊斯特爾?什麽黑水蛇?這些都是什麽,我根本不知道!”
“沒聽過?”溫酒冷笑一聲,“那還真是遺憾,你這輩子都沒機會知道了。”
邱魁聞言,大概是意識到了不妙,腳步下意識往後退,“你這是什麽意思?你要對我做什麽?”
“想什麽呢?”溫酒眨了眨眼,表情有些無辜,“不是我要對你做什麽。”
邱魁皺着眉,還沒明白溫酒話裏的深意,眼角餘光突然瞥見不遠處的異樣。
“那是什麽?”他轉頭看過去,語氣充滿詫異。
“變異的黑水蛇。”溫酒很貼心的解釋。
邱魁還是第一次看見變異的黑水蛇離自己這麽近,心頭愈發的慌。
“你說被黑水蛇咬一口,會是什麽感覺?”溫酒清冷的嗓音透着幾分玩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