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溫酒話裏的深意,紀羨言和裴時瑾的表情都有些一言難盡。
紀羨言臉頰微紅,無奈道:“溫酒,你誤會了。”
裴時瑾也道:“請你不要亂想。”
“那應該是我誤會了。”溫酒笑了笑,起身道,“你們慢慢聊,我去一趟洗手間。”
紀羨言:“………”
我看你這樣,怕是沒覺得自己誤會了。
不過,他們也不能攔着溫酒,不讓她去洗手間。
看着女生的背影越走越遠,裴時瑾才開口:“阿言,你不覺得溫酒這個女生太無情了嗎?”
紀羨言聞言,露出疑惑的神色:“爲什麽這麽說?”
溫酒哪裏無情了?
他不覺得。
他反而覺得溫酒太多情了,随時都有可能多喜歡一個男生。
就剛剛裴時瑾出現的時候,紀羨言還挺擔心溫酒會喜歡上他。
裴時瑾臉色凝重道:“她看見你的手指被燙紅了,居然一點都不心疼,還在那裏釣魚,一點也不關心你。”
“不是這樣的。”紀羨言連忙否認,解釋道,“溫酒她很關心我的,一直讓我不要泡茶,擔心我手指會被燙疼。”
裴時瑾:“………”
難道是他誤會溫酒了?
可是,剛才他跟言寶在說的時候,溫酒就沒什麽反應。
實際上,溫酒是覺得兩人在說話,她插嘴不太合适。
“阿時,我覺得你對溫酒有偏見。”紀羨言蹙着眉,語氣認真。
裴時瑾反駁道:“不是我對她有偏見,是她有問題,她有目的的靠近你。”
紀羨言很無奈:“我說過多少次了,溫酒不是這種人,隻要你跟她相處一段時間,就會發現她有多好。”
“言寶,我倒是覺得,是你對她濾鏡太重了。”裴時瑾說完,将燙傷膏塞到他手裏,“自己擦。”
紀羨言:“………”
他放回桌上,擦藥是不可能擦藥的。
擦藥=他不行。
他一定會成爲一個泡茶很厲害的人!
紀羨言在心裏想。
溫酒去了趟洗手間回來,視線落在紀羨言的手上。
大拇指,食指和中指泛着很顯眼的紅。
女生皺了皺眉,輕聲問:“沒擦藥嗎?”
雖然對溫酒有意見,并且覺得言寶錯付情種,但裴時瑾還是開口道:“你幫他擦一下吧,他覺得男生給他擦藥有點惡心。”
紀羨言:“别亂說,我不用擦藥,就是被燙紅而已,很快就好了。”
裴時瑾看起來似乎很擔心的樣子,溫酒想了想,伸手拿起茶具旁邊的燙傷膏:“言寶,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抹點藥。”
剛剛還一直堅持說自己不用擦藥的少年很聽話的伸出那隻被燙紅的手。
裴時瑾:“………”
言寶挺做作的,真的挺做作。
溫酒擠出燙傷膏,動作很輕的抹在少年被燙紅的手指上。
裴時瑾看着這一幕,心情略感複雜。
有沒有可能,有一天溫酒會真的喜歡上言寶?
擦上燙傷膏後,溫酒拿起釣魚竿,挂上魚餌遞給他,“言寶,你來釣魚吧。”
“那你不釣魚嗎?”紀羨言問。
溫酒挑眉道:“我來泡茶。”
紀羨言微微勾唇,點點頭:“可以。”
裴時瑾:“………”
他覺得自己好像不配繼續待在這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