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吃就别吃了,我帶你去外面開小竈。”紀羨言說這話時,眼神微微閃爍着,耳根子也有些燙。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出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話。
帶溫酒開小竈,他以什麽身份這麽做?
校友?
同班同學?
溫酒還沒說話,斜對面的江英俊咽下嘴裏的大米飯,着急的問:“言哥,那可以帶上我嗎?我還沒吃飽!”
紀羨言:“………”
真是哪都有這頭豬。
他給了個眼神,讓江英俊自己體會。
這時候,一道身影突然從右邊走過來。
紀羨言掀起眼皮子一看,眸色蓦地一沉。
這個sjb過來幹什麽?
許清宇走到溫酒身邊,端着一副彬彬有禮的公子氣度,“溫酒。”
話音落下,場面一度讓他陷入尴尬。
溫酒沒有理他,連一個眼神都沒給。
最緻命的是,除了溫酒,其他人都在看他。
許清宇:“………”
他眼底湧過一抹暗色,咬了咬牙,壓下心頭的怒氣,扯出一抹自認爲儒雅的笑容:
“溫酒,你早上不是跟我說胃不舒服,想吐嗎?現在還很難受麽?
早上跟他說胃不舒服?
想吐?
周圍的人全都驚了。
這什麽情況啊?
紀羨言漆黑的眼瞳猛地收縮,放在餐桌上的雙手被他擱到膝蓋,用力的捏成拳,手背上青筋浮起。
溫酒說的?
不,這不可能。
聽見許清宇的話,溫酒很容易就猜到他想做什麽了。
潑她髒水,壞她名聲。
女生微微勾唇,精緻的眉眼間爬上一抹嘲弄,“繼續編。”
“編?”許清宇露出疑惑的神色,“溫酒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沒有在編啊……”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我明白了,大家别誤會,溫酒沒有胃不舒服,也沒有想吐,更加沒有跟我說過。”
許清宇後面這番話,更加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他這麽說,等同于告訴大家,溫酒不想讓别人知道她胃不舒服,想吐的事。
紀羨言睨着許清宇,幽深的黑眸裏浮動着危險的暗流。
這家夥在找死嗎?
食堂裏突然有人出聲說了一句話:“溫酒胃不舒服,想吐,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他是被許清宇提前收買的人,負責說話引導大家想偏。
果然,他這句話一出來,食堂裏吃飯的同學們頓時一陣嘩然。
“懷孕?不是吧不是吧!”
“天啊,那懷的是誰的孩子,她自己知道嗎?”
“我長這麽大連男生的手都沒摸過,她居然就懷孕了?”
“這算是敗壞校風了吧,是不是得開除?”
“………”
這些議論的同學不清楚真相,卻說得格外起勁。
紀羨言的俊臉此時猶如覆上了一層寒霜,深邃的眉目間布滿了冷意。
他握着拳頭猛地捶了下餐桌,聲音又寒又沉,仿佛能将人凍結成冰:
“都給我閉嘴!誰再敢亂說話,我讓他下地獄!”
惡魔少年一開口,食堂裏瞬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許清宇對上少年猶如寒潭般的眸子,突然有種心悸的感覺。
他自然是忌憚紀羨言的,隻是他覺得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紀羨言不敢對他做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