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落在露台邊緣,一陣陣微涼的風襲來,掀動着潔白的紗簾。
溫酒仰頭望着少年的俊臉,眉毛一點點皺了起來,嗓音透着困惑:
“言寶,你說你不是能力者,但你爲什麽能感覺到我身上的氣息是屬于時空之境的?”
“你又是……怎麽知道時空之境?”
女孩子溫和認真的聲音落在耳畔,紀羨言看着她幹淨純粹的眸子,薄唇微動,低低道:
“溫酒,我不是能力者,我來自時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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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自時空之境……”
溫酒猛地睜開眼睛,隻望見一室的黑暗。
那個容貌驚豔的少年不見了。
她打了個響指,光芒襲來,突然亮起來的燈讓她有一瞬間的不适應。
溫酒閉了閉眼,伸手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淩晨三點半。
她是在做夢?
但又有些不太可能。
溫酒想給紀羨言打電話,驗證是現實還是夢境,又擔心會影響小孩的睡眠。
思來想去,她打開微信,翻了一下聊天記錄。
她跟付錦兮的聊天,以及她轉賬給裴時瑾,都清楚的說明了,那是白天真實發生的事情,并不是夢。
溫酒有點想不明白,當時她明明跟言寶在後花園的露台上聊天,爲什麽一睜開眼睛就是淩晨三點半?
她是怎麽回來的?
溫酒深吸一口氣,躺回床上,精緻的眉眼間思緒凝重,努力回想着露台之後發生過什麽。
然而記憶卻像醉酒後斷片了一樣,怎麽想都毫無頭緒。
既然想不出來,溫酒索性不想了,閉上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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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錦兮出院回到家,任語蘭和任宇海正坐在客廳的布藝沙發上吃早餐。
她們沒去學校,早餐是任語蘭叫的外賣。
看見付華毅和付錦兮進門,姐弟倆異口同聲道:“叔叔,小兮姐姐。”
“嗯。”付華毅臉色不太好看的應了一聲。
雖然董愛珍和任東平喪心病狂,但他覺得孩子畢竟是無辜的,大人的恩怨,跟孩子無關。
所以,在他和董愛珍辦理離婚手續前,他可以暫且讓這對姐弟多住兩天。
付錦兮已經在醫院知道自己這次被綁架的前因後果。
聽見任語蘭和任宇海在喊自己,她想到溫酒之前跟她說過的一句話——
人善被人欺,錦兮,你的善良應該帶點鋒芒。
于是,付錦兮看了任語蘭和任宇海一眼,冷着臉沒有理會。
任語蘭看見她這副态度,有些不悅的對付華毅告狀:“叔叔,小兮姐姐是不是心情不好?我和小海喊她,她都不理我們!”
她以爲付華毅會批評付錦兮,可是等了一會兒都沒有聽見。
任語蘭皺了皺眉,又問付華毅:“叔叔,你是不是跟我媽媽吵架了?她昨晚一晚上沒有回來,你知道嗎?”
“我知道。”付華毅面無表情的回答她,去廚房的消毒碗櫃裏拿了個玻璃杯,倒了杯溫水遞給付錦兮。
他臉色和緩了許多,輕聲道:“小兮,喝口水。”
任語蘭見狀,心頭頓時湧起一股怒火。
她蹭地一下站起身,對付華毅吼道:“叔叔!你有沒有想過我媽媽一晚上沒回來,有可能遇到危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