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畫看了他一眼,目光裏透着嘲弄,“但凡你去了解一下他做了什麽好事,你都說不出這種話。”
賀頌聽見池畫這番話,心中又羞又憤。
“我知道小宇想法很極端,他做錯了很多事,但他隻是個孩子……”
“隻是個孩子?”溫酒放下筷子,黑白分明的杏眼裏冷光彌漫,“孩子确實擁有犯錯被原諒的權利,但僅限于單純懵懂,還是一張白紙的小孩。”
她話音頓了下,唇邊噙着一抹嘲諷的笑,“你也知道耿智宇想法很極端了,他是個有自主意識的人,傷人,殺人,那他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賀頌瞳孔猛地收縮,似是接受不了溫酒這番話,“你是說小宇殺人了?”
話音落下,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麽,惶顧四周,擔心被人聽見他外甥殺人。
見那些人用異樣的目光盯着自己,他就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溫酒淡淡道:“他們聽不見。”
之所以那樣看着賀頌,是因爲他明明張着嘴,一副激動不已的樣子,卻一丁點兒聲音都沒發出來。
“長得五官端正,結果是個智障?”
“真是可憐見的!”
其實是因爲溫酒用了能力。
賀頌松了一口氣,但又緊張的追問:“小宇他怎麽可能殺人?”
賀頌覺得,外甥頂多就是捉弄别人。
池畫用手機點了點,放到他面前,“這些好事,都是你外甥做的。”
賀頌看完新聞上的報道,眼圈都紅了,臉上充滿震驚和痛苦。
“怎麽會這樣?”
“小宇爲什麽會變成這樣……”
溫酒和池畫沒再理他,自顧自地吃餃子,吃小籠包。
賀頌兀自難受了片刻,看見溫酒和池畫起身離開,他連忙追着出去。
“溫小姐,池小姐,我還想再問問,小宇他會面臨什麽樣的後果?”
溫酒被池畫挽着手,腳步未停,神情淡淡:“就算不死,也不人不鬼。”
賀頌眸光蓦地暗了下去。
兩個女生邁着長腿離開,留下男人站在原地痛苦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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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安是個四線城市,當地旅遊業還不算發達,但其實自然風光很美。
崇安不大,池畫直接包了輛車,一天就逛完了。
五點的時候吃了晚餐就直接去機場。
七點已經坐上飛往盛京的航班。
四個多小時後,盛京國際機場。
溫酒和池畫下了飛機,各自都有人來接。
溫家這邊來了兩個,溫子川和溫祁夜。
池家是池笙。
看見溫酒有人接,池笙好失落的樣子,她想跟偶像多待一會兒,于是大手一揮——
“去撸串喝酒嗎?我請客!”
池畫和溫酒眸光一亮,剛要點頭,就聽見溫子川和溫祁夜異口同聲道:
“現在太晚了。”
太什麽?
太晚?
池笙有些難以置信,“年輕人現在才剛開始夜生活吧?”
溫酒贊同道:“池笙說的對,子川和祁夜你們平時多學池笙,少加班,多出去玩。”
溫子川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小姑姑和池笙說的都對,下次我會叫上祁夜去喝酒。”
池畫揚眉一笑:“小侄子,爲什麽要下次?今天不正好嗎?”
溫酒:“畫畫說得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