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羨言坐在車裏,盯着手裏的大白兔奶糖糾結了一路。
已經融了,變得軟趴趴,吃是不能吃了,難不成真的要丢掉嗎?
這個念頭才剛從腦海裏閃過,就被少年毅然決然的壓下了。
丢是不可能丢的。
當然,他才不是因爲這顆奶糖是溫酒給的,才不想丢掉,而是因爲這顆奶糖象征的是——開心!
對,就是這樣!
回到家,紀羨言意外的挑了下眉:“您今天不忙?”
這個點紀老爺子居然過來了。
“阿言回來啦!”紀老爺子笑呵呵從他手裏接過書包,“今天還好,事情不多,過來跟你一起吃頓晚飯。”
“想吃什麽有沒有跟廚房說?”紀羨言把書包給了紀老爺子,彎腰在玄關處換鞋。
紀老爺子搖頭道:“不用,我随你一塊吃就好。”
“嗯。”紀羨言點點頭,邁着長腿走向廚房,垂在身側的兩隻手,有一隻緊緊握着。
紀老爺子視線落了過去,微微皺了皺眉。
言寶的手怎麽了?
難道是受傷了?
“阿言,我随便吃就好,不用特意去吩咐廚房。”紀老爺子把書包放在地毯上,擡腳跟了過去。
紀羨言頭也不回道:“不是,我拿瓶飲料喝。”
紀老爺子:“………”
草率了。
紀老爺子停下腳步,摸了摸鼻子,“哦,你拿什麽飲料,也給我拿一瓶。”
“沒有适合你的,給你泡茶吧。”紀羨言一邊說,一邊按照在網上查到的說法,用保鮮膜把已經融化的奶糖包好,放進冰箱冷藏。
關冰箱門的時候,發現紀老爺子就在身後。
他轉過身,唇角勾着笑:“您怎麽跑這來了?到客廳喝茶吧。”
“好。”紀老爺子留意了一下紀羨言的手,稍稍松了一口氣。
沒受傷。
幸好。
他安心的走到客廳品嘗兒子泡的茶,“不錯不錯,這茶真不錯。”
紀羨言:“………”
他表情有些古怪,“那是用來燙杯子的白開水,茶還沒泡。”
紀老爺子:“………”
沒關系,隻要他不尴尬,尴尬就追不上他,“阿言你這手啊,害,怎麽倒出來的白開水都那麽好喝!”
紀羨言:“………”
管家和傭人們:“………”
離譜,就離譜。
晚飯後,紀老爺子直接走了,他還要去參加一場宴會。
紀羨言送他上了車,回到客廳,直接在沙發坐下,開了電視卻無心觀看,骨節分明的手握着遙控器,漫不經心的轉着。
他在想溫酒……啊不對,是在想冰箱裏那顆大白兔奶糖。
應該不會軟趴趴了吧?
應該可以吃了吧?
少年想到這裏,放下遙控器,起身朝廚房走去。
打開冰箱的那一刻,他的臉色稍稍一變,眉心擰了起來。
保鮮膜和裏面的奶糖呢?
仔細找了幾遍,都沒有看見。
管家見他在冰箱前面站了好一會兒,像是找不到什麽東西,連忙走過去問:“少爺,怎麽了嗎?想喝什麽飲料還是想吃什麽?”
“奶糖呢?”紀羨言擰眉看着管家,“我用保鮮膜包好的奶糖哪去了?”
管家有些沒反應過來。
奶糖?
少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