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小姐,你确定這樣褚冗明天就沒辦法參加比賽了嗎?”
酒店套房内燈光昏黃暧昧,男人用一口外國腔說着蹩腳的中文。
女人穿着一條黑色吊帶長裙,手裏握着高腳杯輕輕搖晃着,酒紅色的液體貼着杯壁晃動着。
她勾着紅唇笑,自信又高傲,“我出手,一向沒有失敗過。”
金發碧眼的男人聽見這番話,臉上浮現一抹别具深意的笑,“聽成小姐的意思,明天這第一非我莫屬了!”
“那是自然。”成千蘭說完這句話,仰頭将杯裏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倒扣杯子,笑得千嬌百媚,“提前祝克萊爾先生奪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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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人病房裏,褚冗神色痛苦的躺在病床上。
“九哥。”看見門口的人,他眼睛亮了起來,撐着手要坐起身。
“躺好。”溫酒嗓音很輕,卻透着不容置喙。
送她過來的溫雲淮站在門口,張着能塞下一顆雞蛋的嘴巴,愕然的看着這一幕。
褚、褚冗???
小姑奶奶認識褚冗?
但現在顯然不是問這種話的時候,溫雲淮隻能按捺住心裏的好奇,擔憂的看着偶像。
溫酒一發話,褚冗就老老實實躺好,他臉色有些蒼白,語氣透着自責:“九哥,對不起……”
“道什麽歉?”溫酒在病床邊坐下,淡淡開口,“身體出什麽問題了?”
褚冗搖了搖頭:“不知道,醫生說還查不出來。”
查不出來?
溫酒眉心微蹙,“你自己感覺是什麽問題?”
“腳痛,莫名其妙就開始痛,不動還好,一動就痛,按照這種情況,明天的比賽根本沒有機會赢……”
褚冗垂下頭,聲音有些哽咽,心情很低落。
溫酒聞言,視線落在青年的兩隻腳上,思緒有些凝重。
無緣無故腳痛,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溫酒眸色微深,用能力稍稍感應了一番,表情逐漸冷了下去。
“你今天有沒有接到什麽人的電話,說了跟你的腳有關系的話?”
褚冗一愣,不知道溫酒爲什麽突然這麽問,但還是仔細想了起來。
過了大概兩分鍾,他猛地擡頭:“有!那個時候我們在吃晚飯,有個女人突然打電話過來,說什麽你的腳那麽痛,做什麽都要小心……”
說着說着,褚冗就突然打了個寒顫。
也就是那個女人說完這些話,他的腳就真的開始痛了?
見鬼了,那到底是什麽人?
“呵,”溫酒哂笑一聲,“有點能耐。”
她果然沒猜錯。
這個給褚冗打電話的女人是個能力者,擅用催眠術。
挺有能耐,能力應該在沖刺中級階段,很有可能就是她那天感應到的黑化能力者。
一旦褚冗聽完她說的話,就會一直在心理上暗示自己腳很痛。
就和那天溫酒抹掉曲冬豔記憶差不多。
所以褚冗就算住院了,醫生也查不出問題。
溫酒也不确定她現在這點穩定能量,夠不夠破解掉對方的催眠術。
隻能嘗試一下。
她對褚冗說,“看着我的眼睛。”
褚冗下意識擡頭和她對視,“九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