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跟着他們去解救其他人?”殷樂皺着眉頭反問了一句。
“殷樂同學,你雖然隻有三品武者,但是實力可以說是整個營地裏最強的人,我打算組建一支小隊開展救援行動,以此來獲得更多的支持來應對安全局和武道協會。”楊友誠懇的說道。
但殷樂對此根本就不怎麽感興趣,對于她而言,楊友本質上是在利用她,哪怕是以大義的方式,也是在利用她。
她當即想要拒絕,但是看着楊友和身邊的其他幾個人,很顯然,殷樂知道,這幾人應該就是楊友這個小團體的核心人員了。
“我還是算了,學校裏每一個老師都比我強,更何況還有其他學校的老師,怎麽着也輪不到我這個剛剛修煉沒多少的大一新生吧。”殷樂打量了一番之後,當即以自己修煉時間太短和實力不足來推诿。
她又不傻,在這個過程之中她能夠獲得什麽?
恐怕隻有出力的份,沒有收獲的份吧。
到時候活她幹,利益其他人拿走,她要是去讨要,很大的可能性會因爲資曆的問題而被聯手打壓。
無非就是欺負她還是個學生呗。
聽到這話,後頭幾人眼中閃過異色,楊友臉上也有點尴尬,所有人都以爲殷樂不過是一個有天賦的學生,家庭背景他們也查過了,家裏頭隻有一個開雜貨鋪的父親,出身與教育并不是那些權勢人家。
所以就想着唬上一唬,可沒想到殷樂居然用這種理由推诿了這件事。
“殷樂同學,這話可就不對了,以你的能力,完全有能力加入這一支小隊爲人類鏟除範文彬這個人類叛徒做貢獻,雖然年輕了一點,但這沒關系,完全可以從小隊的隊員做起,以此來積累任務經驗,遲早有一天會成功的。”一個人突然出聲勸解。
看似是在恭維殷樂,但殷樂又不傻,怎麽可能聽不懂,對方無非就是說自己太過于年輕承擔不了太多的好處,最好先老老實實的當苦力,到時候在給你點殘渣吃。
而且那語氣,一股子長輩對晚輩的訓誡,這讓殷樂覺得分外的不爽,好在她沒表現出來,反而是笑眯眯的說道:“老師你說的對,等這一次爆發期過後,我一定會認真修煉,等到大二下學期絕對不會拖後腿的。”
殷樂避重就輕的順着對方的話往下說,你不是說她年輕嘛,那她就順勢承認了,你還能強迫自己不成?
要是對方真的強迫自己,那殷樂也不是吃素的,到時候一曲《龍之歌》送給在場所有人,聽完要是還能站着,那殷樂就再補一發龍息給對方。
殷樂這話一出,那個勸解的人臉色也是一黑,心裏是忍不住嘀咕這小姑娘伶牙利嘴。
“可是,沒有你的話,救援小隊很可能會出現很大的損失,甚至是拯救失敗的。”楊友見那人吃癟,又開口說道。
楊友自然是知道那人是什麽意思了,無非就是想壓一下殷樂,可是那語氣實在是太急了,而且太明顯了。
這話就跟打白工一樣,殷樂自然是能聽得出來了,做這種小動作自然是沒什麽意義的。
而其他人聽楊友這句話,眼珠子一瞪,覺得這楊友實在是太過于奇怪了,這怎麽能說出去呢,這要是說出去了,豈不是把主動權拱手讓出去?
“校長,我隻是大一新生,何必找上我呢,不如就找那位老師,他的實力和資曆足以承擔這種大任。”
“畢竟我年輕,要是真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我可負不起責任。”
殷樂直接就掉轉矛頭,她突然覺得對于跟這些人之間溝通,有一種煩躁感。
實力比不過自己,還想仗着自己那所謂的資曆讓自己去給他們賣命,甚至連這校長楊友,她都有些看不爽起來了。
“你”那人剛要說什麽,卻被楊友給攔住了。
“殷樂同學,這樣子吧,你到時候作爲這支救援小隊的隊長,救援過程全有你指揮,怎麽樣?”楊友溫和的說道。
殷樂不由得一樂,他們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還真以爲她是要權不成?
她隻是單純的不想要去這什麽小隊而已。
剛想要拒絕,她突然發現了一個盲點,那就是自己何必要留在這裏跟他們扯這些呢。
留在這所謂的營地裏,不僅要應對那些所謂的人情,這如今還要被他們利用,那還不如跑路來的實在。
“這事我得考慮考慮,明天給你們回複吧,畢竟這不是小事,校長你也知道這救援行動很危險,而且還要負責保護小隊成員,我不能這麽輕易的下決心。”殷樂當即以拖字訣進行拖延。
楊友也沒有懷疑什麽,反而點點頭:“那殷樂同學你盡快考慮,畢竟時間不等人,每晚一天就會有更多的同胞受苦。”
殷樂也是沉聲回答道:“我明白的,校長。”
而後又聊了一些之後,一衆人這才離開,滿臉笑意的殷樂的表情也冷了下來。
“真以爲姑奶奶好騙不成,拿道德綁架我?呵,我沒有道德的。”殷樂在這一方面和殷長生學的那叫一個像。
看似大大咧咧,但實際上相當的不要臉。
但也正是這樣子,生活才會過得比較滋潤。
真要答應了,後果是什麽樣子的殷樂她還能不知道?
很大的可能就是各方連結,然後她在前方當苦力,後頭的人結成反抗範文彬的安全局和武道協會的聯盟攝取如今這真空的權利。
到時候範文彬要是打上門來,誰去擋?
肯定還是她,這群人實力都比不過自己一個人,真要有心救援的話,也不會提出這種想法了,而是會直接開口問願不願意跟他們一起去救人,而不是讓她組建什麽救援小隊去救人。
這很明顯就是想讓她打白工而已,甚至還有可能出現諸如兔死狗烹的情況。
楊友可能不會,但其他人呢?
從今天這情況來看,楊友已經有着被其他人裹挾的趨勢了,等到時候人一多,勢力一大,楊友就算是權利膨脹之後還能夠保持初心,也不代表他真的不受其他人左右。
畢竟勢力一大,很大可能就不是一個人說了算了,就楊友今天的表現,很顯然是無法壓服其他人的。
所以殷樂才會如今果斷的跑路。
是,他們看起來确實是想要鏟除範文彬這個禍害,在楊友一個人的情況下,那确實是如此,可人一多,人心一雜,誰知道最終會變成什麽情況。
那武道協會還是爲武者服務的,安全局還是保衛普通人的安全的呢,可如今又變成什麽樣子了呢?
‘等到晚上再跑路,真以爲我會死磕你們不成?’殷樂冷笑了一聲,自顧自開始休息,爲晚上跑路做準備。
她準備回家去,現在這些人就算是猜到了自己會回去,也不敢和自己撕破臉,畢竟他們的實力不如自己。
真要惹急了,直接一口龍息下去,讓他們直接消失。
而且要是惹到她爸殷長生,說不定死的會更慘。
至于大義?
和她有什麽關系,她這些天把這附近所有被困住的勢力全都解救出來了,他們自顧自的背後謀劃,都不考慮過她的意見,這說明自己在他們這些勢力的組成的新高層眼裏真的隻是個打手,而不是核心人員。
拉攏歸拉攏,但絕對不會給自己切實的利益,最多也隻是給一點渣子吊胃口而已。
甚至連食物配給都還是和其他人一樣,小竈都不給開的那一種。
至于高層們吃什麽,那殷樂就不知道了,反正高層們的夥食是分開煮的。
在他們眼裏殷樂年輕,所以能忽悠就忽悠,能糊弄就糊弄,現在肯定是不會給出什麽利益的。
楊友可能有心想要幫助,但是面對其他實力的打壓,恐怕也不好過。
畢竟理論上殷樂是楊友那一派系的,組建救援小隊,讓殷樂四處奔忙救援,也相當于變現削弱的楊友的勢力。
夜色逐漸降臨,殷樂看了眼自己宿舍之外,此時也沒什麽人,守夜巡邏的人并不多,大部分此時要麽是在修煉,要麽已經休息了。
等到了大部分燈都熄滅了,殷樂這才起身悄無聲息的從窗戶裏一躍而出。
小心翼翼的躲過了巡邏的學生,踏着步伐,整個人在黑暗之中徹底隐去了身形,隻是兩分鍾的時間,她就已經脫離了這C級103号地窟營地。
靠着天上的星星,辨認了一下方向,而後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就一路朝着家的方向飛奔而去。
她是不打算再摻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她就想默默的修煉,誰想到居然會出這種變故。
這夜裏頭算是月明星稀,雖然說在野外依然比較漆黑,但是殷樂她不久前就覺醒了黑暗視覺這一能力,在黑暗裏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一路疾馳狂奔,突兀的腳步一頓,她聽見了遠方傳來的聲音,似乎是汽車行駛的聲音。
見此殷樂趕忙一個縱身跳到了一旁的樹上躲避這汽車,瞧這行駛的方向,肯定是C級103号地窟營地了,要不然這個方向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地方了。
保不齊是路過,但這可能性不大,更大的可能性是被範文彬掌握的武道協會或者是安全局來人,這些時間可以說是聯系中斷,安排人過來探查也是很正常的。
隻是那車子開到一半突兀的熄火了,躲在樹上的殷樂眯起眼睛看着那車裏的情況。
‘似乎是産生内讧了?’殷樂看着車内噼裏啪啦的動靜,很顯然是交手了。
不過可能是因爲車裏的空間太過于狹小,動作有限,而且還是偷襲,勝負已經決斷出來了。
隻見那車門一開,一具屍體被人從車内踢了出來。
一個人影從車裏頭爬了出來,又拉了三具屍體出來,嘴裏頭還嘟嘟囔囔的:“真以爲我是傻子不成,給範文彬賣命?拿貨自從喝了血脈藥劑之後,越來越不像是人了,别以爲我不知道,他能夠控制人。”
那人影一把将這三具屍體甩進了不遠處的草叢裏。
殷樂摸着自己懷裏的幸運寶石,她覺得很可能這是幸運寶石上恒定的幸運術的功勞。
要不然她能遇見這種事情,這人應該是沒有被範文彬控制住,并且還是一個知道内情的人。
隻是不知道爲什麽會被派道這裏來,還殺了和他一起來的人。
殷樂心裏思索着是否要動手?
要是沒有遇見,也就算了,可如今遇見了,而且瞧對方的模樣,是要跑路的樣子,完全可以籍此問出點什麽。
哪怕她不準備和範文彬對上,但知道一些内情防範一下也是極好的。
不過,對方的實力似乎不弱的樣子,而且她也沒辦法用把音波功功率全開,這裏離C級103号地窟營地太近了,這要是一嗓門下去,指定會驚動C級103号地窟營地裏的人的。
‘能用的應該隻有虎豹雷音一個武技,實在不行再來一口龍息。’
殷樂簡單的制定了一下計劃之後,就準備伺機而動。
隻是殷樂沒想到的是這人處理完屍體之後,進入上車掉頭,并不準備前往C級103号地窟營地,這跑路的心思看來是真的了。
殷樂眼睛一眯,輕輕的折了一根樹枝便朝着已經掉頭的車擲了過去。
樹枝裹挾着氣血帶着勁風一把擦過車頂,這動靜自然是小不了,那人影一下子就從車窗裏一躍而出,匍匐在黑暗之中,警惕的看着四周。
這動靜肯定是知道剛才有人全程看完了他這殺人抛屍的過程,隻是不知道是什麽人而已。
人影看起來藏的十分隐蔽,特别是有黑暗的輔助下,一般人還真就看不見對方。
這卻瞞不過殷樂的眼睛,她可是有黑暗視覺的人,也可能是龍。
她卡着對方的視野,悄無聲息的落地,以靜音術、漸隐術、朦胧術等血脈法術爲自己加持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朝着對方而去。
這人影根本就沒有發覺到殷樂的靠近,畢竟殷樂這血脈術士的法術實在是太過于BUG了,不是同一個體系的,完全無法預判。
這就跟武俠世界裏有人掏出了一把馬克沁一樣不符合主流。
對方終歸是武者,哪怕沒有發覺的殷樂的靠近,卻也是感覺到了一股子的古怪,可惜太晚了。
殷樂一句摸到了這人的身後,加持了巨力術、加速術等血脈法術的手刀一把就砍在了對方的後勃頸上。
對方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直接就被殷樂這一手刀給砍暈了過去。
隻是砍完之後,殷樂呆呆的看着這昏迷的人。
“我記得,我的血脈法術裏好像有眩暈術、催眠術這類法術吧。”殷樂覺得自己好像腦子抽了。
這兩個法術,無論是哪一個,她都可以蹲在樹上給對方來一發,根本就不用近身的。
比如說先用閃光術閃瞎對方的眼睛,而後接上一發催眠術或者是眩暈術,完全比現在省力多了。
之所以先用閃光術,那是因爲催眠術和眩暈彈道飛行較慢,如果不先及時限制住對方的話,很可能會被躲避掉的。
這最多也就是三道血脈法術,但她硬生生用了八道血脈法術。
“下次得注意一點了,特别是這種單人的情況,要是有其他外人在的話還好,沒人的話得多熟悉自己的血脈法術了。”
殷樂痛定思痛,覺得自己還是沒能夠适應過來血脈術士的身份,還是以武者的思維去思考。
不過也不能怪她,畢竟她經曆的這些年教育基本上都是以武者爲主的,血脈術士這東西藍海星根本就沒有。
“我這一手刀下去,應該不要緊吧。”殷樂無法判斷對方的實力,隻能說憑着直覺下力氣了,而且還加持了巨力術,這導緻了哪怕殷樂再謹慎,那力度肯定也是低不了的。
一把将其拎了起來,是一股中年人,看了一下對方胸口上挂的職位。
“安全局七科科長衛然,好家夥,這是抓到了一條大魚吧。”殷樂對安全局的職位并不清楚,誰沒事去背人家有關部門的職位呢。
但科長這職位她還是明白的,大小是個官,但有多大或者是多小,殷樂她就不知道了。
殷樂上手就給這昏迷不醒的衛然刷了一發催眠術和眩暈術,保證他不會在中途突然給醒過來,以免給自己造成麻煩。
而後拖着衛然就扔到了車旁,她則是進車裏翻找了一番,最後從車裏頭找出了麻繩來,雖然不知道這幾個人出來爲什麽會帶一大捆麻繩,但正好這不就便宜了這衛然。
殷樂給衛然捆的那叫一個結實,而後拎着對方就準備出發。
她準備找個安全合适的地方拷問一下這衛然的情況,至于拷問過後?
那當然是殺人滅口了,總不可能說真的把人給放回去吧。
“留着車營地那邊說不定會猜到,既然如此,那就用龍息吧。”殷樂口中龍息噴吐出來,碧綠色的雲霧落在車上,整輛車瞬間被腐蝕的一幹二淨。
“腐蝕,運氣真好。”說着,殷樂把那三具屍體也一起扔進了腐蝕雲霧之中,算是一起毀屍滅迹了來保證自己的痕迹不會洩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