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樂頗有些精神氣爽的一覺醒來,今天可沒遲到,也沒有鬧鍾,就這麽醒過來了。
隻是翻箱倒櫃之後發現肉幹昨晚被她給吃完了,雖然說剩的不多,但真要算起來也不少。
她每天也隻是敢吃一根而已。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相對于每天犯困,她還是更心疼肉幹。
不過已經吃了,那也無濟于事了,簡單測試了一下自己,發現沒什麽變化,這讓她有些無奈,畢竟自己可是吃了那麽多珍貴變異獸制作而成的肉幹。
“身體素質沒有變強,氣血也沒有更加的雄厚,那麽些的能量都跑去哪裏了。”殷樂對此有些郁悶,她完全沒有想到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這對于她來說簡直就是虧大了。
既然找不出變化,那也隻能繼續回去修煉了,今天醒的比較早,再加上她不用去教室報到,直接去音波功的特殊修煉室就可以了。
畢竟她已經證明了自己的修煉刻苦,所以老師們也不會刻意去盯着她的。
路上輕快的吹奏着《龍之歌》,隻是這一次,不再是那難聽的曲調,而是帶着輕靈、沉重等各種無一不足的音調,組成令她感覺頗有些怪異的曲調。
并且吹奏一次,她就感覺自己身上的血液似乎在沸騰。
這讓殷樂立刻就停止了吹奏。
“這,是怎麽一回事?”殷樂神色凝重,她自然是感覺出了古怪。
至于說是錯覺?
她又不是沒腦子,這都能覺得是錯覺,那還練什麽武,幹脆回去繼承雜貨鋪得了。
“《龍之歌》有問題,不對,是我也有問題?更不對,是我爸有問題。”
殷樂隐約猜到了一些事情。
《龍之歌》是殷長生給的,而她是殷長生的女兒,并且讓她打小就吹奏《龍之歌》,這裏頭要說沒有關系,那誰信?
“還有那包肉幹,肯定也是不簡單。”
其他的還有待商議,但那肉幹是實打實的給力,單單一根裏蘊含的量都極其的恐怖了。
要不是踏入三品之後出現的各種異常反應讓肉幹的營養沒能被她吸收,否則按照肉幹的量,足以讓她踏入五品武者甚至是更高品階的武者了。
“有點頭疼啊,要不打個電話去問一下我爸?不過以他的性格,估計不會講吧。”殷樂尋思是否要詢問殷長生。
對于殷長生惡劣的性格,如果他要說,早就跟自己說了,可事到如今都沒有說,也不知道問他會不會說。
“算了,問一下吧,我要是問了我爸還會說,這要是不問他肯定是不帶理我的。”殷樂覺得他爸的性格頗有一種反複無常的感覺。
換一種說法大概就是腦子不好使吧。
雖然她覺得自己這麽說自己爸爸好像有點不太好,但一想到從小到大的奇葩事情,好像也就很正常了。
想做就做,她自然不會拖延太久了,中午休息的時候,找了學校的小賣部直接就打電話。
“喂~”
“不買保險,不訂報紙,沒錢買房,不需要車,家裏頭孩子上大學不要補習班,學的是武科,不可能出車禍,如果你綁架了我閨女那你直接開價,超過一百元你就别開口直接撕票,要是能順手給埋了我謝你全家,還有啥事。”
殷樂整個人都懵了,你這麽熟練是怎麽回事?
“爸,是我。”殷樂開口說道。
“這咋還換套路了?算了,你說吧,什麽事。”電話裏傳來了殷長生無奈的聲音,看樣子他也是沒見過這一開口就喊爸的陣仗。
“我,殷樂,你最近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怎麽這麽多詐騙電話。”殷樂忍不住問了一句。
對面似乎沉默了一下,這才繼續開口:“閨女,是你啊,你這咋給我整的跟詐騙的一樣,虧心事倒是沒做,就是小賺了一筆,怎麽了,有事?”
“你說的小賺,是跟董戈那群小孩子打鬥地主的時候四個二帶兩個王的那一種嗎?”
“沒,董戈五歲那年就不吃這一套了。”殷長生的話似乎有些憂郁,好像是在紀念當初能夠随意忽悠小孩子的日子。
“爸,我想問一下《龍之歌》,還有我特殊體質的原因。”殷樂可沒空和殷長生繼續扯淡了,真要扯淡,殷長生能跟她扯一天。
所以她覺得還是直接問就好了。
“啊這,你不知道嗎?”殷長生在電話裏反問了一句。
“不知道。”
“果然,你自打去上大學之後,都沒有主動練習過《龍之歌》,你簡直是太讓我失望了。”殷長生的聲音那叫一個痛心疾首啊,聽得殷樂是滿心的卧槽。
合着是在這裏等着她呢。
“怎麽可能,我每天晚上都練習一遍呢。”殷樂昧着良心說出了這話。
“别鬧,你要真有每天練習,你踏入三品武者的時候自己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還用得着來問我,真以爲你能忽悠得了我?”這聲音,一下子就戳破了殷樂的謊言。
“好吧,你猜中了,我一次都沒有練習過。”殷樂也是沉默了一下,最後老老實實的回了這麽一句。
對于《龍之歌》,她入學以來一次都沒有主動吹奏過。
“嗯,還有事嗎?”殷長生反問了一句。
這讓殷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我是想問《龍之歌》和我.”
“這個跟你說不清楚,你自己吹奏一曲就知道了。”殷長生打斷了殷樂的話。
《龍之歌》是萬首魔龍的鑰匙,不僅能夠與血脈共鳴,更能夠在血脈初步覺醒之後獲得對應的傳承。
當然,殷樂在入學後沒有吹奏過也是很正常的,以前上學好歹晚上不用上課,如今這課程直接飙到晚上十二點過後才下課,回去之後殷樂還要繼續修煉氣血三式來增強氣血,做完這些都淩晨三點了,這才休息,根本就沒空練習。
“好,我知道了。”殷樂應了一聲,雖然不明白她爸爲什麽不說,但她也沒有深究,吹奏一次《龍之歌》就知道了。
她如今也算是明白了,這《龍之歌》很不一般,她也很不一般。
她爸殷長生更是不一般,不過她沒問爲什麽。
“還有事沒?”
“沒事了,爸你忙吧。”殷樂挂斷了電話,自顧自的離開了小賣部,朝着自己的宿舍回去。
她準備重新吹奏一曲,看一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歡迎光臨要啥有啥雜貨鋪,喲,又換人了,我猜你應該是獲得了晨星天使路西菲爾血脈的人吧,要買些什麽呢?”
祭壇的雲霧之中,顯露出了殷長生坐在櫃台上的身影,龐大的雲霧就這麽居高臨下的看着對方。
這讓範文彬眉頭一皺,心裏頗有些不爽,對面居然敢讓自己仰視他,這是對他天使身份的侮辱。
隻是想到對方實力不明,他隻能暫且忍耐下來,等到他将晨星天使路西菲爾的血脈挖掘到了極緻,再讓這所謂的雜貨鋪老闆付出輕視他的代價。
殷長生自然也看出了範文彬的情況,對于他的想法,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不過他并沒有放在心上,這從側面說明,這範文彬身上的傲慢血脈充分的發揮了其效果。
“我需要能夠讓我變強的東西。”範文彬以生硬的口吻說道。
“讓我看看,能夠讓晨星天使路西菲爾血脈者變的更強的存在,有了,最近剛剛進了名爲深海神靈利維坦的血脈,和你身上的晨星天使路西菲爾血脈形成互補,都是造物主的所制造的,如果你能湊齊剩下的血脈,你或許能夠獲得造物主的實力。”
殷長生輕笑一聲,祭壇之上雲霧化作一瓶藥劑,标注着價值和介紹。
看着這一瓶深海神靈利維坦的血脈藥劑,範文彬眼中閃爍出貪婪的光輝出來。
這讓殷長生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己給他的應該是傲慢血脈而不是貪婪血脈吧。
“我沒有那麽多的東西可以獻祭。”範文彬語氣裏帶着一絲傲然,當他知道自己能夠成爲造物主的時候,心中的豪情可以說是萬丈高。
就是他下意識的忽略了身份之間的差異。
“沒錢?所以你是跟我開玩笑的不成?”殷長生語氣也冷了下來。
你傲歸傲,但拿他開玩笑可不是說着玩的,對方那情況一臉的看不出起自己,傲慢已經深入了骨子裏了。
血脈沒挖掘出多少,但性格卻已經變的不成樣子了。
“不,我想暫借走這瓶深海神靈利維坦的血脈藥劑,等以後我成爲造物主之後以十倍奉還給你。”範文彬的語氣裏帶着那種給我是你的榮幸的語氣。
這讓殷長生一時間是哭笑不得,這小子還沒捧就給膨脹起來了。
他體内也有移植了七宗罪邪神血脈的化身,但完全沒有這種情況,沙雕犯二的時候完全沒有這種情況發生。
是因爲自己太過于強力導緻七宗罪邪神血脈的心靈扭曲能力無法生效嗎?
而且他也沒感覺到這七宗罪邪神血脈的奇怪之處,要知道他現在身上穿的這馬甲就是用了一部分這七宗罪邪神的血脈的。
範文彬隻是一個普通人,所以無法抵抗是很正常的。
對此,殷長生還是很好奇如果範文彬真的把七宗罪邪神血脈湊齊了的話,會變成什麽情況。
“暫借也不是不行,甚至之後我進貨了剩餘的血脈也可以暫借給你,但你拿什麽抵押?”殷長生的語氣裏帶一絲戲谑。
送他都沒問題,但問題是還沒人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占殷長生便宜。
“就憑我是晨星天使路西菲爾。”範文彬的語氣铿锵有力,就好像自己已經是那位路西菲爾一樣。
殷長生不由得一笑:“不,你不是,至少現在的你還不是,所以你完全沒有抵押的東西,也沒有展現出可以抵押的價值。”
範文彬臉色難堪,他無法接受殷長生對他的評價。
“哼,那你要怎麽樣才能把深海神靈利維坦的血脈藥劑給我。”範文彬理所當然的反問道,就好像是殷長生處于下風一樣。
這讓殷長生更加好奇了,他記得這傲慢血脈裏可沒有降智的因素。
是因爲過于傲慢導緻看不清自己的定位導緻的嗎?
這要是再加個嫉妒和暴怒進去,不得看到自己的上司之後因爲傲慢和嫉妒使得自己整天就狂怒?
還真有這個可能,殷長生隻能說不愧是源自于先天神靈的邪神身上做出來的東西,質量還是很給力的,遠遠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
殷長生甚至懷疑如果他将七宗罪血脈全都集合到範文彬身上,會重新誕生出一隻七宗罪邪神來。
至于他身上爲什麽不會誕生?
殷長生他也想啊,但他本質太高了,七宗罪邪神完全無法重生出來。
别的不說,就把噬心魔拉出來都能夠吊打這七宗罪邪神,畢竟噬心魔怎麽看都克制對方。
“你既沒有購買所需要的價值,又沒有抵押的價值,那麽我爲什麽要把血脈藥劑給你。”殷長生語氣裏帶着不屑,真就打算空手套白狼了呗。
範文彬深吸了一口氣,他覺得這所謂的要啥有啥雜貨鋪是在針對他,所以才會這麽說。
“我可是”
“不,你不是。”
殷長生知道對方要說些什麽,無非就是他是晨星天使路西菲爾罷了,當然狂一點的可能認爲自己是造物主,所以殷長生非常果斷的打斷了對方的話。
這認知因爲傲慢已經出現了偏差。
一股怒火在範文彬胸中不斷的醞釀而出,他的背後一對黑色的羽翼浮現而出,地獄與堕落的氣息彌漫開來,腳下隐隐浮現了硫磺岩漿。
那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如同雲霧狀的殷長生,似乎是在思索着如何審判這輕視他這晨星天使路西菲爾之人。
“看來,你和這晨星天使路西菲爾的血脈非常契合,所以,這就是你想要搶奪的依仗?”殷長生的語氣如同利刃一般的刺入了範文彬的心中。
“我,就是晨星天使路西菲爾。”範文彬似乎有些失去理智。
氣氛一時間有些僵持了起來。
“呵,既然老闆那麽堅持,那我也隻能付款了,可惜老闆你錯失了造物主的友誼。”範文彬眼中帶着邪異,似乎是血脈更深入了一步,這讓他恢複了理智。
但這隻是看起來恢複了理智,但那種傲慢已經深入了骨髓,之前要是殷長生動手還能祛除,如今隻能回爐重造了。
範文彬拍了拍手,外頭一個個安全局的人員帶着各種物資進來,不斷的投入祭壇之中,祭壇裏原本是0的價值不斷的上升。
上一次用黃金,這一次安全局準備測試出到底那一種資源價值最高,從食物到礦物再到人造物、變異獸等等,每一次投入都有專人在一旁記錄其價值。
對于對方的這種行爲,殷長生并沒有阻止,反而樂呵呵的看着這一幕。
他根本就不介意對方的行爲,價值這東西都是殷長生定價的,他說值多少就值多少。
要是有差異的地方,那肯定是物價波動導緻的資源貶值呗。
價值上升?
這是不可能的,那他豈不是得虧本。
範文彬如今的情況,應該是靠着已經挖掘出的傲慢血脈控制了整個安全局,要不然的話他這種行爲早就暴露了。
這嫉妒血脈所需要的資源可不少,真要按照這種獻祭法,早就有人上門了。
而隻有控制了整個安全局,才能夠如此的肆無忌憚。
至于之前的行爲,殷長生知道,無非就是被傲慢遮住了眼,以爲自己是個大佬了,連殷長生都得仰仗對方。
隻是沒想到這麽一刺激,讓傲慢血脈更加的深入骨髓,使其進一步挖掘了血脈的神異。
頗有一種主角臨危爆種的感覺。
隻不過主角爆種基本上是沒有多少危害,說不定還能突破一下,範文彬這一種的可就是陷入泥潭之中而無法自拔了。
随着獻祭的價值不斷攀升起來,殷長生覺得這簡直就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七宗罪邪神的血脈在邪神被拆分實驗過後,基本上就是屬于可以批量生産的東西了,能換分好幾次割韭菜簡直是大有可爲。
他甚至在想,範文彬這麽好的韭菜,要是真把七宗罪邪神的血脈買齊,那他也可以專門爲其定制個專屬裝備也不行,隻要給資源,都好說。
反正隻要契合一下七宗罪血脈就可以了,花不了太多的資源。
“老闆,價值已經達到了,那麽這深海神靈利維坦的血脈可以給我了吧。”範文彬臉上帶着一絲邪異的看着那還是雲霧的血脈藥劑。
“那是自然的。”殷長生繼續說道:“那麽銀貨兩訖。”
此話一出,那原本隻是雲霧構成的血脈藥劑瞬息之間化作了真實,落在了範文彬的手上。
而祭壇上雲霧的價值數字也瞬息清空,這便是銀貨兩訖。
範文彬拿到這血脈藥劑之後,自然是從中感覺到了那種同出一源的氣息,也顧不得什麽形象直接一飲而盡。
“老闆,希望剩餘的造物主血脈藥劑盡快到賬,我不缺錢。”範文彬深深的看了眼那祭壇上由雲霧形成的殷長生。
“嗯,下次進貨完的話會通知你的,那麽,下次歡迎光臨。”殷長生說完,祭壇上的雲霧也消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