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悠悠,一晃又是十年過去了,殷長生又再皇宮裏頭宅了起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混着日子的死肥宅行爲。
姜丹的執念早就已經完成了,在當初殷長生去找姜懷的時候,這執念已經完成了。
意思就是,他随時可以跑路,不必擔心命生界怼他而他跑不了。
這十年的時間裏,整個大虞的發展可以說是日新月異。
在姜懷暴力的橫推之下,所以的秩序被塑造成了他所需要的模樣。
不服?
沒有,在得到激活命相,入封神榜之後可以長生不死,所有人的骨頭都軟了,那些個衮衮諸公們親眼看着頭七還沒過的朱建又回去上朝了,那種驚悚感可想而知了。
不僅僅是長生不死,還有命相帶來的實力,重生過來的朱建恢複了年輕力壯的巅峰時期,堪稱是奇迹。
于是乎,那朝堂之上的衮衮諸公都快跟瘋了一樣,以前所謂的臉面在長生不死面前算什麽?
世家?
呵,能給他們長生不死嗎?
不能。
于是乎,整個風向标都變了,每一個人都想要入封神榜,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長生不死離他們隻有一步之遙。
近到伸手就能夠得到。
以此作爲根基,姜懷裹挾大勢将整個大虞按照自己的要求發展。
就是這些和殷長生沒有什麽關系,這些他都知道,未來如何他都看見了,無非就是重新經曆一次。
三次變數,爲他提供了大量的數據,讓他的通靈白澤和混沌夢蝶前進了一大步,甚至連陰陽靈貓都受到了惠澤。
這些年來他一直宅在屋子裏不斷的對其進行進化與完善。
“唉,通靈白澤也就隻能在這個世界裏能預測的這麽準了。”殷長生歎了一口氣,這命生界有命格在,他才能以此來看到這些。
如果要是換一個世界的話,通靈白澤的主要功能就是幫他把混沌夢蝶的所有可能性展示在他的眼中,讓他能夠看見更多的選擇和未來的發展。
兩者相輔相成,至少讓他知道自己接下裏這麽做之後會發生什麽後果來達到先知先覺的能力。
“不過,這姜丹的重生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相對于這些,他如今有些好奇姜丹爲什麽會重生,明明身上就沒有任何重生的樣子,就好像隻是憑空多了一段記憶而已。
并非如同百裏銘一樣是從未來重生至過去。
兩者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差别的,姜丹更像是預知未來,而非百裏銘的穿越時間。
“百因必有果,如果不是穿越時間,那肯定就是預知未來了,但爲什麽他能夠預知未來呢?”
之前殷長生要完善神通沒有心思去探查這些,畢竟馬甲都套在他身上了,等有空了再去探查也不是不行。
将姜丹的記憶不斷的回放,特别是重生的那一段時間的記憶。
他并沒有發現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完全就是很正常。
哪怕是記憶裏死亡和重生的銜接處,也是沒有任何問題。
無非就是眼睛一閉一睜,人就已經回來了。
“我替代姜丹的時候,對方已經重生,或者說是獲得了未來的記憶。”
“但在這期間,姜丹并沒有清醒,反而是基于這些未來的記憶形成了匡扶大虞的執念。”
“也就是說,這未來的記憶不僅是影響到了姜丹,還影響到了維度樂園的判斷,讓維度樂園也覺得姜丹是重生者。”
沒錯,殷長生對姜丹認知的情況是取決于維度樂園的身份信息,要知道維度樂園給他的身份信息就是重生者。
所以殷長生才沒有任何的懷疑。
“因爲身上沒有時間的氣息,所以我認爲是預知未來的先知者,但維度樂園卻判定爲穿越時間的重生者。”
“那麽,到底是我錯了,還是維度樂園錯了?”
殷長生有些疑惑,他的直覺覺得,兩方都沒有錯,這讓他有種不妙的感覺。
既是重生者又是先知者?
這兩種身份看似并不矛盾,畢竟重生了先知先覺不是很正常嘛。
“除非,重生的根本就不是姜懷,而是他的記憶。”
殷長生腦海裏冒出了這麽一個想法,不一定要人回來,未來的記憶回到現在的身上也是可以的。
但這其中又涉及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姜丹是如何把自己的記憶從未來送回到過去,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得到的,殷長生他目前尚未涉及到時間的領域,連他都辦不到。
“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麽姜丹腦子裏未來的記憶一定有什麽問題,能夠将記憶送回過去,那麽在記憶上動一些手腳,還不是很簡單的事情。”
所以,這涉及到的問題很大條,無論是那一種,特别是在一個末法世界裏,居然有一個普通人能夠把自己的記憶傳送回過去的自己身上來,以其形成了類似于重生與先知的結合體。
“會不會是命術?”殷長生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那就是之前的命術:天演和命術:觀命依然能夠使用,那麽也就是說隻要找到合适方法,哪怕是末法時代,命術師體系已經涼了,但也依然能夠靠着某些法子将命術使用出來。
甚至是成爲命術師繼續修煉?
“左輔皇蛇可不适合修煉,但我以命術:天演,作爲命運物品爲什麽偏偏會替換姜丹,并且還是被維度樂園認定的重生者身上呢。”
重生到姜丹這個重生者身上,殷長生他一開始以爲隻是運氣問題,現在雖然也是,但很顯然涉及到的東西要更多。
“算是一個隐藏的福利?”殷長生不由得眉頭一挑,他沒想到一直不注意的身份居然隐藏着這麽大的一個好處。
“那麽,破局的方式在哪裏呢。”
殷長生扔了一下硬币,就看見硬币豎在了地上。
這說明運氣這玩意對他要找的東西并不好使,所以才會如此。
“要不然,去問一問命生界?”殷長生覺得這好像也是一條路,就是問完之後可能得不到答案,反而會被對方追殺。
自己藏的深,搞事才沒有被對方發現,要是自己光明正大的跳出去,殷長生可以肯定命生界是絕對不會放過把未來搞的亂七八糟都快脫離祂掌控的人,挨揍那是輕的,說不定得要命。
“雖然這個辦法是坑了點,但确實是不失爲一個好辦法,等到時候實在是找不到什麽頭緒了可以去試探一波,然後跑路。”殷長生覺得還是要小心謹慎爲上,先自己調查調查,真沒結果了再問命生界也不遲。
當然,就是不一定能得到結果就是了,或許連命生界也不知道這情況。
“等我的命格做好了,再回到之前降臨時的地方探查一下。”殷長生看着頭上不斷蠕動的黑白色。
這是他新改良出來的命格,現在處于孕育階段,他從研發到培養已經用了将近十年的時間了。
黑白色之中,大量的五色光輝在其中不斷的蠕動着,絢麗的色彩在其中化作煙紗一般進行淬煉。
“還有十年的時間,那一場戰争過後,武鬥謀士進化的事情塵埃落定了,我就冒險去問一下命生界。”
這命生界能給予他的價值實在是太過于稀少了,命格的奧秘被他當成資糧成爲了通靈白澤,而命格的軀體則是被他煉制成了法寶,現在還在煉制呢。
至于資源,抱歉,對于殷長生來說這命生界的資源大概還不如元力宇宙的一顆星球來的多呢。
朝着天上發展,别鬧了,頭頂的星辰不是星球,是命生界的投影,就跟太陽一樣,不屬于恒星,就是一道光影。
殷長生懷疑這是命生界的規則具象化變異情況。
比如說他體内也有類似的情況,他體内正經有用的太陽并不是一顆恒星,而是一個發光發熱的能量體,由造夢西遊三界形成之後,殷長生他引導出來的。
性質和命生界的日月星辰是一個性質的。
當然了,殷長生體内的星辰不止是如此的,比如是太陰星,或者是其他一系列的星辰,也是有真實存在的。
體内的情況比較混雜一點,但并不妨礙正常的運行情況。
命生界隻是一個單獨的位面類型的世界,沒有星辰大海的存在,所以殷長生才會覺得這玩意對他來說價值根本就不高。
隻不過是因爲命格的奇特性,對他有幫助,所以他才會如此低調的搞事情。
要不然早就把姜懷的執念給完成了,回維度樂園混日子去了。
其實他也想過,把命生界的祂給打死,然後鸠占鵲巢在這裏過土皇帝一樣的生活,而不是回到維度樂園去拼死拼活。
隻是一想到留在這裏的話,那麽他将會止步不前,他無法忍受這種原地踏步的枯燥。
對于殷長生而言,很多欲望都已經成爲了過眼的雲煙,權勢、美色、财富,等等對他來說隻是一種資源,他墊腳前進資源罷了。
“皇伯,我帶無言來請安了。”
門外,姜懷的聲音又傳來了。
“唉,你這一天一次的,比去你娘那裏還勤快,就不怕你娘吃醋?”殷長生随意的回了一句。
因爲他住的地方門沒關,所以姜懷很自然的就進來了。
“母後那邊無所謂,她反正就是那個性格,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姜懷帶着鍾無言請安完之後說道。
“那你就這麽空閑?還天天有空跑過來一趟?”殷長生覺得吧,還是作業太少了,要不然哪裏有空來這裏。
“嘿嘿,如今大虞蒸蒸日上,又有封神榜鎮國,很多事情不需要我親自去的,讓手底下的人去做就好了,和往年一比,确實是空閑上了不少呢。”姜懷嘿嘿一笑,并沒有反駁殷長生,反而解釋了一下,他确實是空閑了不少。
鍾無言給兩人倒茶,而後靜靜的坐在一旁聽着。
“哦,你開心就好。”對此,殷長生表示無所謂,反正具體過程他都看見了,大勢已定。
“皇伯有沒有想過”姜懷裝作若無其事的想要說一些什麽。
“沒有,滾。”殷長生雖然不知道姜懷要問什麽,但對他來說肯定不是什麽好事,所以當機立斷的打斷了對方的話,并且讓他滾。
“得嘞,您忙您的,我這就走。”對于殷長生的逐客令,姜懷還算是理解的通透,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雖然殷長生這話聽着很不客氣,但好歹還讓他進了門,真正的不客氣是讓他吃閉門羹,就這麽站在外頭等着呢。
“這小子,現在膽子越來越肥了,小心思都敢打到我頭上來了。”殷長生忍不住一笑。
要不是這個世界不行,不然每天混混日子,做做實驗也是很好的生活。
當然,相對于混日子,他更想要見識這諸天萬界瑰麗模樣。
頭上的命格逐漸的凝實,殷長生随手一抓,那不斷蠕動的黑白色在他的手中化作一盞八方宮燈。
燈體以黑白爲主體,陪着五色的流蘇吊穗,三層八面,隐隐約約暈之間散發出絢麗的色彩。
此時看去,沒有多少的感覺,隻是覺得這八方宮燈顯得華貴典雅,造價肯定是不菲。
可等到這燈亮起來的時候,那可是讓周遭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看來這福禍燈達到了我預期的目标,不枉我把命格都給砸進去了呢。”殷長生簡單的實驗了一下這名爲福禍燈的八方宮燈,數據反饋回來讓他很滿意。
這福禍燈平日裏沒什麽,最多也就是給殷長生套上一層防護領域,基本功能跟無常傘差不多。
但一旦這福禍燈亮起來,燈光籠罩之處将會連接殷長生的詭境,将範圍之内的所有人都納入其中,并且以其之間的福緣、氣運等的差額産生各種變化。
福緣、氣運、幸運等等比殷長生低的人将會瘋狂的疊加各種随機DEBUFF,無上限疊加和無上限的持續時間。
而要是福緣、氣運等等比殷長生高的人,在被福禍燈的燈光籠罩之下會被瘋狂的抽取其身上的福緣氣運以此來削弱對方,這還不是關鍵,隻要對方福緣氣運依然比殷長生的高,那麽殷長生的身上會無限疊加各種BUFF。
雖然殷長生至今還沒見到福緣屬性比他高的人就是了。
這福禍燈的主打就是削弱,想一想,僅僅是一秒鍾的時間裏,一個人身上疊加了近萬層的燒傷,這不死都算是他厲害。
并且在這福禍燈的光輝之下死亡的,身上的氣運、福緣都會被殷長生所吞噬掉,算是補全了殷長生無法展開自身身體進食的小問題吧。
他展開身子很容易被世界發現,而有了福禍燈,清理雜兵的時候還能順便吃兩口呢。
這福禍燈和無常傘算是配套,殷長生取名爲福禍無常,隻要站着不動就能夠自動殺敵,勉強算是再添加了一個無腦站樁流的能力吧。
“兩套法寶,說不準以後還能繼續冒充多寶真君。”
福禍無常,天地人間,這算是殷長生身上的四件法寶了,雖然沒用到幾次就是,不過以殷長生現在的情況,真要用到了,那也就跟拼命沒什麽兩樣了。
打得過的用不着法寶,打不過的法寶沒機會用。
也隻有半斤八兩的時候才會用到法寶。
所以殷長生對于法寶的要求,一般都是在精不在多就是了。
“我這一身,還算不錯,至少冒充正道俠士.等等,什麽叫冒充,我就是正道俠士。”
“嘶,自己都騙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殷長生不由的有些心虛,雖然他一直在拉低正道俠士的底線,但這時候他突然發現,正道俠士的底線拉的再低,好像也夠不着自己那靈活的道德上限。
“算了,我自稱正道俠士就行了,正所謂論心不論迹,我的心一直都是正道俠士的心理,論迹無完人嘛。”
殷長生自我安慰了一下,總感覺這句話哪裏怪怪的,是不是說反了?
百善孝爲先,論心不論迹,論迹貧家無孝子;萬惡淫爲首,論迹不論心,論心世上少完人。
好像應該是這樣子說的,他這麽一反,好像意思都給變了。
“算了,不管他。”殷長生沒心沒肺,走自己的路,讓别人說去。
當然,真要有人敢說他,殷長生保證能揚了對方的骨灰,自己調侃歸自己調侃,他這種正道俠士可聽不得别人批評他的行爲。
他幹的那些事擺上明面,别說是正道俠士了,放熱血王道漫畫裏當最終大反派都綽綽有餘了。
殷長生一般不會當反派,都是混進主角團裏當老爺爺,真要事發了那應該也能很快的洗白而不會被當成反派給推了.吧。
“福禍燈既然已經完成了,那就回去一趟,看一下那隻剩下四面牆的家是否有什麽證據吧。”
殷長生左手提着福禍燈,右手打着無常傘,身上披着人間袍,腰間挂着天地葫,一步邁出,從人心深處走出,身後跟着五色的光輝,出現在那破落不堪的老屋跟前。
“啧啧,每次開局都是家徒四壁的,我都懷疑這是維度樂園故意給我安排的。”殷長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