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沒有,昨兒個金錢幫的紅娘子跟擎天劍主動手了,九招之下,便逼的擎天劍主連退三步。”
殷長生的小店裏頭,牙行的管事潘清抿了口茶說道。
自從上次殷長生他闊綽之後,這牙行的管事就時不時的過來噓寒問暖。
“這還能不知道,噼裏啪啦那麽大的動靜,就是沒去湊熱鬧。”殷長生回了一句。
“那老弟你還知道不,這紅娘子來之前,可是走了一趟風雨閣?”
“這總不會是先挑了風雨閣,再來萬劍宗吧。”
“不不不,風雨閣那邊嚴重多了,閣主鎮江龍王都被削了腦袋,知道紅娘子殺鎮江龍王之前說了什麽嗎?金錢落地,人頭不保,瞧瞧,夠嚣張吧。”
殷長生一頭黑線,這還用得着你說,這事都是他安排的。
“不過這金錢幫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有紅娘子這麽一位坐鎮,怎麽可能名不見傳呢。”
“誰知道呢,可能是從土裏頭長出來的。”殷長生一臉的無所謂。
“也是,和咱們也沒什麽關系,自打紅娘子走了一趟之後,這些個金錢幫的人更加鬧騰了,不過倒也更守規矩,不像剛開始什麽都敢幹。”潘清看着門可羅雀的店外說道。
而後好似突然想起這麽一件事:“我說老弟,你這一本無字書賣一千兩黃金,真的有傻子上當嗎?”
“窮就窮,你别酸,我這些書可都是千金難買,一千兩黃金買的不是書,是緣分。”殷長生一臉你個窮逼就别張口。
潘清也不在意:“老弟,你這是富慣了,你把老哥連肉帶骨榨出油來都沒有你身上一張銀票值錢,可比不得老弟你。”
“富?我可一點都不富,我現在身上就這麽一個銅闆和一張欠條。”殷長生伸手拿出來了這麽兩件東西。
他确實是沒錢了,全都砸在十連抽上了,這次任務世界的财物都快貶值了,還不得趕緊趁着現在還有價值趕緊用掉,要不然真等詭異爆發之後,那這些東西在虛空獻祭那裏就沒有多少價值了。
“老弟你可真能開玩笑。”潘清眼角一跳,你那張欠條下的一大疊銀票真當我瞎啊。
這些銀票是殷長生自己畫的,虛空獻祭不收,所以殷長生直接就将其歸結到了沒有價值上了。
“行了老弟,今天不多說了,我看你這裏實在是冷清,吩咐手底下給你送點人過來,就當給你打打下手了,放心,這些個都是大家閨秀出身。”潘清說着,又低下聲音說道:“這可是老哥我從準備發配到教坊司那裏罪官眷裏走關系給你截下來的,保證你滿意。”
“老哥你看我像養得起人的樣子嗎?我看你還是哪裏來的回哪裏去吧。”說實話,他要是送點那種窮人家的殷長生也就收了,你這送點官家女眷,這他怎麽用?
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笨手笨腳的指不定誰伺候誰。
“無妨,契書在你這裏,想怎麽養就怎麽養,養死了也就那麽回事,不會有人追究的。”潘清則是一臉無所謂。
在他眼裏,殷長生這麽有錢,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頗有些寒碜。
對此,殷長生還是很排斥身邊有人伺候的,他這要是提個富江擱那做實驗,把人給吓瘋了怎麽辦?
“你不會有什麽事要求我吧,這無事獻殷勤,平常找我喝茶也沒說這麽些事?”殷長生狐疑的看着潘清。
“老弟你真是慧眼識金,我這牙行出了點小事,就是缺那麽一點點的.”潘清有些不大好意思,他就是打着朝殷長生借錢的主意。
殷長生擺弄了一下腦袋上的章魚,随手從借條下抽出一摞銀票:“呐,你點,看看夠不夠。”
反正都是紙,大不了晚上的時候再畫幾張,反正這東西虛空獻祭不收。
但以殷長生的技術,對于這個任務世界而言,就是真的。
潘清眼珠子都瞪大了,這麽一大摞銀票,起碼得有一百萬兩吧。
“多了,多了,要不了那麽多。”見這麽多,潘清也是有點慌,他本來就打算借個五六萬兩周轉一下,這一次借這麽多他容易出事啊。
殷長生則是一臉的不在意:“在我這裏都是紙,拿去用,不急着還,我又不差這幾張。”
潘清咽了口唾沫,這話說的,多闊綽啊。
“老哥我受之有愧,受之有愧。”潘清接過那一摞銀票手上開始點着。
這越點到後面就越興奮。
“老弟,這裏頭一共一千三百九十二萬四千八百兩,你看我這要不給你寫個欠條,定個利息?”潘清有些沙啞的說道,他以爲有一百萬兩,但萬萬沒想到居然翻了十倍。
“幾張紙而已,寫什麽欠條呢,老哥你看着花,不夠再說。”殷長生瞥了一眼之後,一臉的你格局小了。
這時候潘清也是明白了,殷長生爲什麽敢說一本無字書賣一千兩黃金了,人家賣的真不是書,賣的真是緣分。
和這麽一位有錢的主搭上,這可以說是抱上了一根粗大腿呢。
這一千三百九十二萬兩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給出來了,而且還不寫欠條,這要是換做潘清,就是那零頭的四千八百兩都得小心謹慎。
潘清尋思了一下,他這算不算是抱上了對方的大腿?
應該算吧,這一大摞銀票說給就給。
“那多謝老弟了,若是有什麽需要,老弟你自可來牙行尋我,上刀山下火海都幫老弟你。”潘清将那一摞銀票小心謹慎的塞進了懷裏之後,拍着胸脯說道。
“老哥客氣了,有需要我自會去,到時候老哥你可别來一句老弟你哪位啊。”殷長生笑着說道。
兩人有說有笑,氣氛是一片融洽,門外一個牙郎走了進來,恭敬的說道:“管事、張掌櫃,人帶到了,二位是否要打打眼?”
潘清聽聞,當即說道:“帶進來吧,給老弟看看,老弟你要看不順眼,這一批你先留着,等到時候老哥我給你再找一批。”
“說實話,我不大想養啊,要不你帶回去?”殷長生喝了口茶說道。
“老弟你客氣了,你幫了老哥這麽大的忙,這老哥不也得表示表示,要不然我這不是成白眼狼了嘛,帶進來。”
“是,管事。”牙郎聽到管事這話,很明顯錢是借到了,而且應該還借到不少,不然不可能這麽積極。
而後這牙郎便引着九個女子進來,長相什麽的要讓殷長生描述的話,大概就是長了個人樣吧。
要是想再仔細觀察的話,那也隻能露骨點上手術台殷長生解刨一下對方的身體情況之後才能更加深入了解了。
“老弟,你覺得怎麽樣,合眼不?”潘清看着殷長生發現他沒看那些女子,而是看着桌子上不斷旋轉的銅闆:“老弟你這是在幹什麽?”
“我在算卦,看這些能不能留,能留我就留這裏了,不能留你自個帶回去。”
“.”潘清覺得,現在這世道都這麽古怪了嗎?
這麽一大群精挑細選的美人還要來這麽一出,真是搞不懂。
殷長生皺着眉頭看着銅闆上的結果。
“莫不是卦象不好?”潘清看着皺着眉頭的殷長生問道,這皺眉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意思。
“有點出乎意料,卦象的意思是我可以留下來,這不大對勁,我再重新算一卦。”殷長生又試了兩次,都是留下來。
也就是說,這九個人裏面他能獲得好處。
“行吧,留下來吧,順便問一下,她們都會啥。”殷長生看着那九個女子,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那自然是精通琴棋書畫,擅長詩詞歌賦,哪怕是群芳閣裏的清倌人都沒有她們有才。”潘清頗有些自豪的介紹了一下。
“哦,除了這些,比如洗衣做飯、掃灑伺候之類的會嗎?”殷長生要這些文藝技能有什麽用。
這話倒是殷長生會問這話,正常人來他們這裏賣這些女眷都是那回家養的,誰像你讓她們幹這些?
所以,潘清整理了一下措辭說道:“她們可以學。”
“可以學?也就是說不會了。”殷長生瞧了那九個女子,要不還是退了吧。
“也不能說不會,隻能說.”潘清有些支支吾吾,他沒想到殷長生的要求很奇特就是了。
正在潘清爲難的時候,其中一個較爲高挑的女子出聲說道:“老爺,我們學的很快,您可以放心。”
殷長生轉頭看了眼對方,招招手讓對方過來。
對方很順從的站到殷長生面前,殷長生随手扔了一下銅闆,看了眼放心之後揮揮手:“你進去,下一個。”
他這是在篩選看看有沒有他不需要的,累贅這麽多,能不要一個就不要一個。
“老弟你這是全收下來了?”
殷長生看着手上的銅闆,這是福緣屬性憋的大招吧?
“老哥你這批人哪裏來的,這質量有點好啊,她們家有沒有男的,我拿來當護院。”質量很好,可惜是女的。
在練武這方面,女性和男性還是差了很多。
“沒了,就剩這麽幾個女眷了,這些個女子丹甯城前太守的家眷,上一任太守犯了事,男丁全都抄斬了,姿色差的或者上了年紀的全都充入掖庭宮,一輩子都出不來,像這種姿色好一點的就被放入教坊司充當官妓,也就到了老弟你這裏,才會好一點。”
“哦,是這樣子啊。”殷長生聽着對方的話,思索着應該怎麽安置這九個人,如何最大的發揮其價值。
“老弟你放心,來之前我們已經調教好了,保證身上那嬌生慣養的壞習慣一個都沒有。”潘清以爲殷長生是在擔心她們不聽使喚的事情。
殷長生點點頭,沒有說話。
他尋思要不然一人結附一套武學結界牌之後扔出去幫他去殺詭異刷福緣屬性,放在店裏當花瓶實在是浪費了。
乍一想,好像也就這麽點作用了吧。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事情辦完了的潘清也是起身離開,畢竟錢都到手了,再聊也聊的差不多了。
這一下子,店裏就隻剩下殷長生一個人,還有九個有些不安的女子。
殷長生甚至連她們叫什麽都沒興趣知道,便随口說道:“你們有什麽想法?”
“不敢,我們不敢有什麽想法。”那九個女子聽到殷長生這話,還有她們做錯什麽事,趕忙應聲道。
‘草率了,地位問題,得換一種說法。’
“這樣子吧,我實在養不起你們,我把這契書給你們,然後你們在店裏面選本書帶出去當本錢,自己讨生活去呗。”殷長生打算散養。
九人對視了一下,趕忙跪下認錯,讓殷長生不要趕她們走
雖然她們不知道殷長生爲什麽這麽說,但是她們知道,現在的她們是賤籍加罪眷,這要是出去了,被知道了第一時間就得被抓去官府,誰能行主人家會放你們出來,肯定是逃奴。
這好一點的抓回來扔給殷長生,要是慘一點的直接就被發配給披甲奴當牛做馬,比教坊司和掖庭宮裏還要慘,那可真就生不如死了。
殷長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有些疑惑,這送你們自由,這咋還認錯了呢。
“别跪了了,也别嚎了,煩死了,問你們想幹啥也不說,給你們自由也不要,你們這是在爲難我啊。”殷長生有些頭大。
“老爺,我們就想在您身邊伺候您,還請您不要趕我們走。”
殷長生聽着這話,他這個人習慣了無本的買賣,例如說之前撒了那麽多個工具人,完全沒有本錢,可這九個人居然想讓他承擔起成本,這麽一來,他的收益不就減少了嘛。
要是之前,殷長生肯定弄死她們,直接就給埋了,能止損就止損,但目前似乎不大行啊。
這九個人的價值明顯很高,大概不下于天南六客,這要是出去幫他刷福緣屬性,那肯定是九等分的快樂。
“算了,圈養就圈養吧,你們自己去後頭找個房間,衣食住行我給你們錢,你們自己解決,别來煩我,先去處理一下,後續要怎麽安排我看看。”殷長生随手抽了幾張他畫的銀票遞給其中一個女子,他在想要給她們附結些什麽武學結界牌。
如果她們答應是散養,那殷長生就整點差不多的武學結界牌就行了,但如今變成圈養,他負責成本,雖然成本是假鈔,但他也動了手啊。
所以就不能讓她們有一絲一毫的放松,必須無時無刻的産生價值才行。
要不然不是白瞎了他畫的銀票嘛。
幾人面面相觑之後,總覺得事情的發展和她們的想象有點不一樣。
莫非這是遇見好人了?
處理完幾個讓他産生成本的圈養工具人之後,他看了眼自己團隊物品裏的一大串财物。
如今的金錢幫擴張速度極快,從丹甯城、金濤城等周遭城市不斷的散發開來,組織性質在武鬥謀士和喵喵等的調控下,已經成爲了一種具有雇傭性質且維護市場的特殊組織,基本上就是給錢,什麽都幹。
而喵喵的商号也是在富江擊殺鎮江龍王,九招逼退擎天劍主之後,拜訪了一下商号之後,就重新步入了正軌。
這種打壓一旦減小,以喵喵的本事再加上有紅娘子這個招牌,崛起的速度讓人咂舌。
很快就以和金錢幫相互結合的方式不斷的行商擴散開來,特别是拿出了真氣丸這種武者經驗藥之後,影響力不斷的上漲,并且還涉足各個行業,蠶食着大量的利潤。
有金錢幫一衆幫衆的保護,商号行商之路暢通無阻,低買高賣,炒作物資,甚至在逐漸掌握一城的命脈。
也有不少勢力發現了這事,紛紛表示要分一杯羹。
阻止?大勢力爲什麽要阻止,反正都是收割,以商号的收割方式能獲得的利潤可比他們自己收割來的多。
喵喵自然知道,想要吃的多,就得把蛋糕做大,隻要主動權在自己手上,都不是問題。
所以無論是什麽勢力想要摻和一手,喵喵都來者不拒。
當然,喵喵也是根據對方的具體情況出價以及定制義務等等。
于是乎,喵喵将附近朝廷、宗門、世家全都組成了一個利益共同體,也就是說有人想要碰他的這個商号,就得先處理掉這麽一個利益共同體才行。
這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喵喵也不是隻空手套白狼的貓,利益共同體裏的每一個人的腰包都鼓起來了,生活更加滋潤。
但每個人都在賺,那麽誰虧了呢?又是誰奉獻了這些價值呢?
這就不細說了,殷長生過的也很滋潤,整體價值上漲,各種财物源源不斷的提供給他用來虛空獻祭十連抽。
别看那些人腰包鼓起來了,但大頭全在殷長生這裏。
而且目前的資本增長是惡性的,随時有可能因爲詭異爆發而崩塌掉,也就說喵喵是在以透支的方式強行吞噬大量的财物并以此來混亂價格,使其财富價值上漲,讓殷長生獻祭時能用更少的财物獲得更多的價值,這是一種不可取的方式,不過喵喵好像也有處理的方式就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