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德·氣運有效的增長着殷長生體内初生的那一股水氣,當源源不斷的五德·氣運湧入還處于北方玄武陰冥神光的水氣之時,那種原本化不開的寒冷開始愈演愈烈。
好在這五德·氣運在,讓他沒那麽不舒坦了,好歹已經不影響殷長生正常活動了。
而且這北方玄武陰冥神光裏沾染了五德·氣運,原本那純粹的黑色裏頭,似乎帶上了一絲氣運的味道。
這一發不可收拾,瘋狂的索取着五德·氣運。
殷長生尋思要多少給多少,反正目前他五德·氣運多的是,這北方玄武陰冥神光的水氣看似吞噬的很瘋狂,但是如果要換算成大概的數值的話,每分鍾估計能吞個0.1點的氣運值。
乍一看16點的氣運值裏占比很大,但殷長生的恢複速度更快,基本上前腳吞噬後腳就補滿了,完全能夠跟得上配給。
“果然,全都是五字輩的,肯定合拍。”殷長生忍不住一笑,口中呼出一口寒氣來。
這北方玄武陰冥神光初練時有些太過于極端,本身是水行類的神光,雖然目前确實猶如不化寒冰一般,完全沒有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争的樣子。
更像是凜冬般寒冷。
當然,這隻是初期,等兩處内髒孕育完畢,陰極生陽,便能化作無常水勢,這算是入門。
而後進入骨中,方是下一階段。
就目前而言,還是在内髒裏養着的好。
殷長生手上一點,一縷寒氣在他指尖飄出,如雲煙,似幻影。
手中淩空一爪,空氣之中水汽凝結,化作條若隐若現的寒冰龍首盤旋在殷長生手中。
“冰龍斬麽,隻是剛剛凝聚水行寒氣,原本的隻能蓄力之後放出的冰龍斬就能夠如臂揮使,這神通有這麽可怕?”殷長生随手揮,那寒冰龍首飛舞在空中,而後龍身、龍爪、龍尾盡數浮現,好似一條活靈活現的冰龍一般。
随手一震,這冰龍便被震成水氣散開,使得屋内一陣水氣飄蕩。
而後身上周身,道道玄冰浮現,堪比東海龍王的千年玄冰,而玄冰之中,湧出了數十道個水幻影,這些水幻影如夢似幻,猶如泡沫,又好像影子一般。
“按照修真情況來看,我這是水靈根上漲了吧。”這種得心應手的感覺就好像是武鬥謀士的意念力一樣。
所有玄冰與幻影破碎,店内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這些東西一樣。
如今的殷長生,除了冰龍斬能夠如臂揮使之外,玄冰陣能夠控制大小和規避,水幻影可以多分幾個,至于後面的天降甘露和水魔爆,隻能說增強威力,而無法進一步控制。
也就是說,殷長生的水靈根目前還不足以讓他做到這些。
“這就是天才的感覺吧。”殷長生不由的感歎了一句,怪不得但是武鬥謀士能夠把水球用處加特林的感覺來。
殷長生他現在也勉強可以,不過他用的不是唐僧武器自帶的水球,而是寒冰波。
寒冰波在他手上,熟練、體型、速度,如今已經不在局限于之前的情況了,而是能夠突破局限,達到各種效果。
“八戒的技能已經集齊了,沙僧的技能得在造夢3,得先通關造夢2才行。”
造夢2他才殺了一個紅孩兒,算是隐藏關卡吧,真正的第一關鬼城他都還沒進去呢。
這BOSS真要算起來,造夢1和造夢2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檔次的。
更重要的是白骨精啊,能夠複活的蒼生挂飾,這要是随身挂個十來件的,豈不是生命安全有保障?
不過殷長生估計,這是一個大工程,以他的性格,打一關肯定要将一關制作成地牌,而不是一次性通關了再回來制作。
要知道有着結界牌【先賢光輝在】,每一張地牌入場,都是對現有的存在進行10%的增強。
這個過程裏大部分的時間應該是浪費在制作地牌上,而不是打怪,在常規任務世界裏,殷長生會選擇隐藏底牌陰人,但在造夢西遊那種壓根沒有什麽劇情的世界裏,當然是把所有人全都放出去了。
那到時候肯定是能夠形成碾壓的。
時間一晃而過将近十天,這五天前秦蕭又托人來信說被事情絆住了,回不來,然後在三天前殷長生就又收到了禳災解厄的輔助擊殺提醒,這一次是5點福緣屬性,依然沒有他的份,全被福緣鬼給吃了,還不漲進度。
這些日子裏殷長生每天就站着修煉北方玄武陰冥神光,順便和蚊子、蒼蠅聊天,根本沒有一個人上門,他估計是福緣屬性又在憋大招了。
上次憋出了一個聶尋雪和一個餘鯉,這兩人的武功進度十分喜人。
特别是餘鯉身上的《風雲化龍歌》,那可正是應了殷長生那一句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這進境快的恐怖,短短十天,這《風雲化龍歌》便進入了三層,甚至朝着四層沖去。
都快趕上了聶尋雪的《寒江雪》,殷長生一度認爲,如果這餘鯉早年間遇見他,說不定如今也是一個不見君境界的武者了。
“張三?”三個一身武者打扮的江湖人在外頭瞧了眼無字齋的匾額之後,随即走了進來說道。
殷長生打量了一下這三人,完全可以肯定他不認識:“是我,諸位找我有什麽事嗎?”
“請問見過這個人嗎?”爲首的一人取出了一張畫卷,上面畫的正是聶尋雪。
“沒有,咋了。”殷長生直接就否認了,這可是他的熟練工具人之一,怎麽可能說見過呢。
另一人眼中寒芒一閃,一點都不帶留情的說道:“十天前,有人看見畫上這人從你這條巷子裏出來。”
“那你找看見的那人啊,你找我幹什麽,我又沒見過。”殷長生兩手一攤,表示咱們得講道理。
“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實的說出來,否則别怪我們對你不客氣。”後頭又一人眼含煞氣的說道。
“問題是我不知道啊,你讓我說什麽,再說了,你們自己都說有人看到,你去問那個看到的人,你上來問我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人做什麽。”殷長生瞥了眼一大群處于夾縫之間的夢境生物和籠罩在天花闆上的精氣神聚合體。
尋思這三個人要是再無理取鬧要不要做了他們?
“是嘛,那就多有打擾,我們走。”爲首那人手一拱,說着便帶人轉身離開。
身後那兩人還有些不服氣,似乎就認定了殷長生肯定知道這事,但爲首那人都發話了,剩下兩人也不敢多說些什麽。
“慢走啊,不送。”殷長生看着他們離開之後,天花闆上的精氣神聚合體這才收掉了探出的肢體。
‘真是敏銳的感知啊,這要是再晚上個幾秒,就成食物了呢。’
‘不過,這聶尋雪到底得罪了什麽勢力,居然都找上門來了,這時代信息雖然不發達,但好像也并不是我想象之中的那麽無能啊。’殷長生其實還是有些意外的,畢竟他做事滴水不漏,沒想到還是被找上門來了。
“師兄,我們剛才爲什麽不動手逼問,那小子肯定知道些什麽東西。”剛才出口威脅殷長生的那人忍不住問道。
“那個地方不簡單,如果我剛才不認栽的話,恐怕咱們三個都留在那裏了。”爲首這人臉色凝重的說道。
“他敢?咱們可是風雨閣的人,萬劍宗都不敢輕易得罪我們,更何況他一個小小的齋館掌櫃。”另一人臉上帶着自豪說道。
爲首的那人聽到這兩人的話,臉色陰沉了不少。
風雨閣是大勢力沒錯,連萬劍宗都忌憚他們,但是真以爲自己身上這一層風雨閣弟子的皮就能夠橫行無忌就大錯特錯了。
江湖之中隐藏的怪物多的是,殺了你風雨閣再替你報仇有什麽用?
“你們說的對,不過這事不簡單,咱們先回風雨閣再說。”爲首那人語氣溫和,但内裏卻是不容置疑。
這兩人是風雨閣長老之子,平日裏也就在風雨閣所在的城池厮混,根本就沒有出來曆練過,這一次是第一次出來,還把之前在風雨閣裏的倨傲帶了出來,覺得隻要有風雨閣在,他們就沒有人敢動。
可實際上真正的江湖,這背景或許有用,但真要遇見某些亡命之徒,背景通天也沒用。
這兩人因爲根骨悟性都是上佳,從小就被寵溺壞了,這一路上給他惹了不少的麻煩,要不是他早早踏足江湖,曆練出來了,他們三人說不定早就倒在了某個不知名的黑店裏了。
“師兄,你這般畏首畏尾的,哪裏有一點江湖人的氣概,像是王師兄,當年一出山可就連挑了十二座匪寨,人送外号疾雷劍,哪像師兄你到如今都是平平無奇沒有一點名号,早知道我們就讓王師兄帶我們了。”其中一人有些不滿的說道。
爲首的那人聽到這話,也是不惱,反而還有點開心:“我哪有王師兄那般實力,左右不過跑腿的,你們跟着我當然比不上跟王師兄了,等你們回去,讓長老們換一換,我這還有跑腿事兒,可當不得帶你們名震江湖,而且我也沒那實力啊。”
這兩貨愛給誰給誰去。
那位疾雷劍王師兄确實一出山就連挑了十二座匪寨,可後來呢,被黑道聯手追殺,要不是這位王師兄他爹是遠遊境武者,出手震懾了一番之後外加躲在風雨閣裏避了好些年的風頭才沒事,不然的話,這位王師兄如今的墳頭草都得有三尺高了吧。
正經人誰能在風雨閣裏跟你吹牛?早就出去各幹各的了。
這些事也就能忽悠忽悠這幾個沒走江湖過的愣頭青,走過江湖的人都知道圓滑。
特别是這種實力不高的人,該認慫就得認慫,該結緣就得結緣,不然遲早得死在哪條臭水溝子裏頭去。
所以他一進去,對殷長生都是比較和善的,人在江湖飄,武功實力是一回事,人脈交情更是一回事。
“師兄你雖然實力不咋地,膽子也小了點,不過隻要你肯回去讓我爹給我換王師兄帶我們,我們就認你這個朋友。”
“客氣了,應該做的。”爲首那人臉上微笑,心裏卻是打算和這兩人不再搭上關系,就這話?張嘴就得罪人,要不是惹不起他們兩個當長老的爹,他都想把這兩人給弄死在這裏,随便找給地兒埋了。
“風雨閣?這勢力有點印象,好像是離這丹甯成有五百裏左右的門派吧,風雨閣閣主号稱鎮江龍王,不見君境界,三年前那一手風雨缥缈劍和萬劍宗的擎天劍主的萬化劍術打的不相上下,最後以一招之差險勝擎天劍主。”殷長生回憶了一下信息,不過有些老舊,都是好幾年前的信息了。
“爲什麽一個武俠世界,外号一個個都這麽酷炫,什麽擒龍書生、鎮江龍王,還有擎天劍主的,這換個玄幻世界都不落伍吧。”
對此,殷長生實在是忍不住吐槽了這麽一下子,他尋思他要是之後完成了主線任務名動天下,那會是叫什麽。
法外狂徒?
亦或者是廢太子之孫?
叫什麽殷長生他其實都不大在意的,連假名他都懶得認真想,直接就上了張三。
“我這剛處理了後手,這就有人來鬧事,這不是不想讓我閑下來嘛,讓金錢幫的去處理掉他們。”殷長生有些頭疼,最後決定讓金錢幫出手。
不就是三個風雨閣弟子嘛,小事。
“不過這事不能走富貴金錢蠱的任務渠道,之前的金錢幫已經開始轉型了,就趁着這個機會多整點業務,并且讓其他實力知道一下金錢幫不是好惹的。”
殷長生覺得,如今的金錢幫雖然人數衆多,但絕大多部分都是烏合之衆,那種一盤散沙的樣子,必須得杜撰一個來曆源遠流長的身份才行,最好是那種剛剛入世的隐世宗門。
強大,神秘。
“讓富江屍解仙去,先宰了風雨閣的閣主鎮江龍王,打出名号出來,到時候過來接觸一下丹甯城這邊跟團散沙一樣的金錢幫,順便幫商号打開局面,不然這丹甯城裏頭的人還真以爲我這金錢幫好欺負。”殷長生思索着這情況。
一開始丹甯城的各方勢力确實是對金錢幫無可奈何,可後面随着金錢幫人數變多,什麽人都有,于是乎就有了拉攏、打壓等等各種手段,使得金錢幫不斷的分化出來,更加的成爲一盤散沙。
都有些影響殷長生的收益了,影響他的收益就影響他十連抽,沒有十連抽他就沒有更多素材進行學習,所以這事必須要管一管。
“殺雞儆猴,就拿風雨閣做這一隻雞,給丹甯城的這群猴看,順便開拓一下風雨閣所在的金濤城的市場。”
地下實驗室裏,無數團血肉之中擠出了一個赤條條的富江出來,扭曲的器官被收攏進體内,精魂取出紅嫁衣與玄陰三劍和各種物品遞給富江。
富江接過紅嫁衣随手披上,這紅嫁衣嚴絲合縫的便穿在了身上,而這玄陰三劍随手使了個劍花,便藏進了寬大的嫁衣之上,輕輕的放下了紅蓋頭。
這一身鳳冠霞帔猶如待嫁少女一般。
紅嫁衣是之前殷長生在鬼王夫人的寶箱裏開出來的,一直扔在物品欄裏吃灰,這不就正好用上了,那玄陰三劍是萬福九千歲的寶箱裏掉落的,正好搭配殷長生給富江的功法。
“這一次的目标,是風雨閣的閣主,鎮江龍王,具體情況主公已經傳給你了,這是主公給你挑的功法《嫁衣裳》和相對應的武學經驗。”精魂說着将一張張結界牌不斷的結附到富江身上。
這裏面不僅有武學結界牌,還有武學經驗結界牌和真氣結界牌,殷長生可以說是下了不少的本錢來呢。
“明白,保證讓主人滿意。”富江的聲音裏帶着獨有的輕浮與傲慢。
這一個富江,是殷長生掏了不少富江養殖場裏富江的腦子提煉出來的靈智,真要算起來跟器靈差不多,不過更适合富江屍解仙。
“記住你扮演的角色是金錢幫的幫衆,核心要點就是金錢落地,人頭不保。”精魂抛出了一枚銅錢,這銅錢外圓内方,上刻财可通神四字,乃是金錢幫的殺人信物。
富江一把接過了那枚銅錢,哪怕是被紅蓋頭遮住了臉龐,那一絲天然的魅惑依然依然無法被遮擋住。
“知道了。”富江轉身離開,身形婀娜多姿,腳下步步生花,好似天女一般,隻是數步之間,便離開了地下實驗室。
富江屍解仙本事的實力再加上一身滿級的武道功法,還有各種裝備在身上,而且沒了那龐大的扭曲身體作爲負擔和殷長生這個拖後腿的存在,如今的實力恐怕不下于嚴文昭或者是楚帝了。
這也算是一個測試,如果富江屍解仙能夠完成這件事,殷長生就能判定富江屍解仙有成長的潛力,會将其制作成生物牌,也就是說,以後的無論富江補完計劃怎麽更新,都隻爲這個富江服務,相當于在殷長生這裏有了鐵飯碗,不會被随意收割。
當然,前提是這個富江能夠讓殷長生滿意才行,要不然後面隻能被殷長生當做殘次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