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長生不知道百裏銘正在蹲守那一群捕快衙役,就算知道了也隻會笑一笑,人估計是等不到了,魂也被慧緣和尚給超度了,隻能等骨灰看能不能成精了。
他現在非常嚴肅的和慧緣和尚、明理道士對視。
“大師,這聞香教勢大,您這隻請了一位,咱們三人要是打上門去,豈不是羊入虎口。”殷長生以爲慧緣和尚會呼朋喚友,叫上個兩三位數的朋友,沒想到竟然就一個人?
“并非是我瞧不起這位大師,大師一看就是有德真修,主要是那陰屍法王一戰,我實屬是吓破了膽,不若再喊個百十來人一擁而上,豈不妙哉。”殷長生發現那明理道士聽見他第一句話,臉色稍稍有些不悅,趕忙補充了一句,表示是自己膽小。
“唉~”兩人同時歎了一口氣。
“施主不知,并非是我等不願,而是山野之人,交友不廣,我在這山中,也不過是一老友罷了。”慧緣和尚解釋:“我這老友,一身道行可不下于我,施主放心。”
明理道士的神色也是如此:“山野荒修,不外如是。”
殷長生則是思索了一番之後起身,彎腰拱手行禮:“那就麻煩二位大師相助了。”
兩個人,如果運用得到,用偷襲的方式挨個擊破,也不是什麽問題。
“不敢當,分内之事罷了。”兩人将殷長生扶下之後,這才同時說道。
“正好,我當初擊殺五行法王王好賢時,李大哥從他身上搜出了一封密信,他見我武功高強,便放在我這裏保管,裏面記載了畫皮法王和徐鴻儒的近日,二位且看。”說着,殷長生從懷裏取出了當初從王好賢寶箱裏掉落的那一封密信來。
至于話裏的真假,其實無所謂,人都死光了,你還能去地府裏找死人核對?
再說了,殷長生現在是正面人物,無論是慧緣和尚還是明理道士都沒有任何懷疑,拆開信便看了起來。
越看到後面,兩人的眉頭便皺的越深。
“沒想到這徐鴻儒竟然在修煉撒豆成兵與折紙成将,按照日期推算,或許在有些時日便會修煉完成了。”明理道士立刻開口。
“不僅如此,你可知曉,他身上還有一道五髒鬼神通,你我恐怕得盡快了,若是徐鴻儒身具三道神通,屆時你我都不是對手。”慧緣和尚也應和了一聲。
這神通法術,神通法術,神通自然要高于法術。
何爲神通,那是仙神佛陀、鬼神閻羅等諸多大能才具備的能力,這就叫做神通。
或許對于仙神佛陀、鬼神閻羅而言,神通隻不過是信手拈來的東西,但對于他們這些修行者而言,那就是莫大的能力了。
隻聽聞他人修得法術,少聞練就神通,便是這個理。
“隻是那徐鴻儒好大的野心,竟然會修煉撒豆成兵和折紙成将,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尋來的這兩道神通,若是真練就了,或許真得玄門正宗或是大軍壓境出手才能制得住,莫不是想要效法黃巾乎?”明理道士則是一臉的不屑。
所有人都知道,神通不及天數。
張角的黃巾教聲勢浩大,席卷整個大漢,結果不還是說沒就沒。
“此番有施主相助,那聞香教不過是冢中枯骨罷了。”說實話,慧緣和尚還沒見過殷長生這種人。
就殷長生休息的這麽段時間,他身上的氣運又漲了。
看的他和明理道士是心驚肉跳,這位可能根本就不是十世善人,而是百世善人。
也正是如此,他們兩人才有把握跟着殷長生一起去鏟除這聞香教以此結緣。
表面上看起來是殷長生抱這兩人的大腿,但這兩人心裏明白,是自己抱殷長生的大腿,這種福緣深厚的人,可得抱緊了,對他們而言,就是大機緣。
“咱們可以先去擊殺畫皮法王,他如今潛伏在大戶之中,我恐他傷及人命,還應及早鏟除。”殷長生說完,當即開口。
明理道士和慧緣和尚一愣,你這怎麽給自己加難度?
現在不是應該趁徐鴻儒還沒有練就撒豆成兵和折紙成将兩道神通之前先擊殺他嗎?
爲什麽要先殺那畫皮法王?
隻是這問題在他們兩人腦海之中過了一遍,便應了殷長生的話。
“正是此理,我等也是這般打算。”明理道士率先開口,而後慧緣和尚也補了一句。
他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人家福緣深厚,肯定說的有理。
哪怕沒理,那也有理。
隻要跟緊殷長生,那就是天命在我。
他們兩人都是這種想法。
其實,殷長生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等徐鴻儒練就了撒豆成兵和折紙成将兩道神通之後再擊殺,那他的寶箱會不會有可能掉落這兩個神通呢。
真要掉落了,那他的後續豈不是更加安全,靠着撒豆成兵和折紙成将完全可以自成一軍。
至于另一道神通五髒鬼,殷長生并不大喜歡,和前兩者比起來還是有點差距的。
當然,或許擊殺了畫皮法王之後,再将練就兩道神通的徐鴻儒擊殺之後,上漲的評價肯定比較多。
而這中間他還想找一下有沒有隐藏任務或者是其他妖魔鬼怪之類的,再拼一些任務評價。
這S級評價的強制要求,讓他還真的很不舒服。
“多謝二位大師諒解,此事本應先殺徐鴻儒這大患,但我卻見不得.唉.”殷長生後面的話并沒有說出來,而是歎了一口氣,讓兩人自行腦補。
“施主好心腸,大愛是愛,小愛亦是愛。”慧緣和尚也是花花轎子衆人擡,恭維了殷長生一聲。
晚了一步的明理道士忍不住瞪了慧緣和尚一眼,意思是就你會說話,搞的他都沒話說了。
慧緣和尚則是微微一笑,表示雖然你晚半拍了,并且還以炫耀的手段拍了拍自己的木缽,示意我有一隻屍王,你沒有。
要不是不方便,他還想展示一下自己的肌肉,讓他看看什麽叫做伏虎神韻帶來的好處。
平日裏都是不相上下,難得勝了一籌,可不得往死裏炫耀。
這讓明理道士頗有些郁悶,早知道那法事就不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