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幽與邀月在隕星湖卿卿我我了一次,就一起回到了移花宮。
陳玄幽是個雷厲風行的人,搞定邀月後,就催促邀月去搞定憐星。
邀月雖然不太情願,但願賭服輸,還是按照陳玄幽的吩咐去找憐星去了。
邀月前腳走,陳玄幽後腳就跟了上去。
沒辦法,兩人有打起來的可能,要是真打起來了,他要出去勸架,出頭吸引火力。
男人什麽都可以沒有,但一定要有擔當,想要享齊人之福,就不能當縮頭烏龜,敢做要敢當。
邀月進入到移花宮處理事務的偏殿中,陳玄幽就在正殿中等候,雙方距離很近,有什麽事他可以随時趕到。
偏殿中,憐星正拿着毛筆聚精會神的處理事務,批閱一本本下面人送上來的文書。
感知到邀月的氣息出現,憐星連忙起身前去迎接,邀月心裏其實還是有些虛的,畢竟有些對不起自己妹妹,因此态度就一反常态的熱情。
邀月熱情的抓住憐星的手,拉着憐星在一旁就坐,坐下後就是一番虛寒問暖,将憐星弄得極不自在。
因爲這樣的邀月,憐星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見,什麽時候一向無比強勢的姐姐變得這麽體貼人了?
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憐星心中漸漸産生了不好的預感。
邀月答應陳玄幽時答應得是挺痛快的,也想好了對策,不過真到了實施的時候,還真是有些難開口。
東拉西扯一番,邀月終于一咬牙表達出了對自己未來妹夫的喜愛之情,志在必得之意。
嚴格來說,陳玄幽現在還不是邀月的妹夫,畢竟還沒有成婚。
當然這是在從法理上來說,從世俗上來說,從憐星跟陳玄幽确定關系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了。
憐星頓時驚得目瞪口呆,纖纖玉一松,手中精緻的茶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緊接着怒火騰一下的就上來了,可謂是怒火沖天!
從小到大什麽都是姐姐先選,如果姐姐不滿足還要搶她的,總是被壓一頭,憐星都可以忍。
但是這一次,姐姐竟然盯上了她的情郎,想要搶走她的情郎,憐星再也忍不了了。
邀月并沒有将她跟陳玄幽已經确定關系的事情告訴憐星,這是兩人共同商議的結果,否則對憐星的傷害太大了。
這差不多相當于兩個最親近的人同時背叛了她,若是承認不住這個打擊,憐星可能會當場發狂,直接大打出手!
無恥是無恥了一些,但爲了不爆發流血沖突,爲了以後的幸福,這個“善意”的謊言必須要扯。
正因爲如此,憐星隻是憤怒的高聲質問邀月,将自己心中多年的憋屈一股腦通過這個導火索發洩了出來,還不至于到動手的地步。
邀月心中将陳玄幽給罵了一個狗血淋頭,但不得不承受憐星的發洩,細細回想起來這些年她好像的确做得太過分了。
以前還不覺得,如今聽着一樁樁,一件件,哪怕以她的心性,也産生了愧疚之情。
争吵聲傳到了正殿中,陳玄幽也沒有心思喝茶了,有些煩躁的在殿中走來走去。
至于附近移花宮的門人在聽到激烈的争吵聲時早已經溜之大吉,跑得遠遠得了。
大宮主與二宮主的矛盾,她們可不敢管,連聽到都感覺是一種罪過,生怕惹禍上身。
……
邀月靜靜的聽完憐星的發洩,指責,然後按照自己的原定計劃,依舊故作強硬的對陳玄幽表達了勢在必得之心,哪怕爲之幹架也再所不惜!
看着自己姐姐依舊那麽霸道,強勢,冥頑不甯,非要搶自己的情郎,憐星已經氣得漸漸失去了理智,暗中提起體内的真氣,準備動手了。
突然,邀月開口說明她不是想将陳玄幽據爲己有,而是想跟憐星一起分享,也就是所謂的共侍一夫了。
這讓憐星愣了愣,事情跟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樣……
共侍一夫再怎麽也比從她身邊搶走,獨占情郎更好,雖然同樣很不高興,但勉強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對于邀月的優秀,身爲妹妹的憐星是非常清楚了,除了氣質和性格,其他方面她幾乎都要被壓一頭,哪怕現在她已經恢複如常了。
如果邀月鐵了心要跟她搶情郎,定然會不擇手段,到時候會發生什麽事就不知道了。
可以肯定的是,她們兩姐妹很可能反目成仇,甚至鬥個你死我活!
就在憐星胡思亂想,心亂如麻,不知道到底做何選擇時,邀月的态度徹底軟了下來。
先是可憐巴巴的訴說着看見憐星和陳玄幽雙宿雙飛時,心底的羨慕,嫉妒,心酸。
又是大打感情牌,回憶起這些年兩姐妹之間一些少有的溫馨事情。
接着誠懇的向憐星道歉,直接表态憐星若是不滿意,可以打她,打得滿意爲止。
最後扯到陳玄幽身上,将陳玄幽身上的大志直接講了出來。
擺事實,講道理,說明陳玄幽以後不可能僅僅隻有她一個女人,說不定現在就不止她一個。
除非決意離開陳玄幽,否則早晚得接受現實,她們兩姐妹不應該内讧,而是應該團結起來竭力綁住陳玄幽的心,保貴争後之類的雲雲。
邀月還跟憐星灌迷魂湯,說支持她當皇後,她自己當個貴妃,皇貴妃什麽的就可以了。
憐星哪裏不知道邀月的性格,絕不願屈居于下,搞不好自己的姐姐才是皇後之位的最大競争者。
于是,當即打碎了邀月灌來的迷魂湯,直接了當的指了出來。
看見話題轉移到誰當皇後的問題上,邀月心中大喜,也不來虛的了。
明确的表示:皇後之位必須由她們兩姐妹中的一個去做,反正不能讓其他女人當上,至于誰坐上就要各憑本事,看未來被更被中意了。
等到達成協定,憐星才驚覺歪了樓,說着說着,她怎麽同意了?
然而事到如今,心氣已失,結合現實,除非真想走到姐妹反目成仇的地步,否則也隻能默認了。
想到這裏,憐星再也沒有繼續跟邀月談下去的興緻,也沒有處理事務的心情,徑直離開去找陳玄幽去了。
正殿之中,陳玄幽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察覺不會動手後,就離開了,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憐星到的時候,陳玄幽正坐在清澈見底的荷花池邊裝模作樣的喂金魚……
“陳郎!”
盡管默認了,但憐星心裏依舊很難受,俏臉上滿是憂愁之色,委屈巴巴的喊道。
“怎麽了,星兒?”
陳玄幽轉頭望去,看見憐星的樣子又是愧疚,又是心疼,連忙将手中的餌食放在雕紋精緻的白玉欄杆之上,身影一晃,來到了憐星的面前。
這處小型殿宇是移花宮頂級的殿宇,僅次于議事的正殿,兩大宮主的寝殿。
“是不是你姐姐欺負你了?”
“走,我跟你一起讨個公道,她要是不給個說法,我們一起揍她!”
陳玄幽滿面肅煞道,心中卻不安,忐忑,心疼,愧疚種種情緒雜糅在一起,複雜難言。
他和邀月各自爲了目的,合起夥來算計憐星,真是……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無量天尊,罪過,罪過……
“抱抱。”
邀月搖了搖頭,張開雙臂,眼眶泛紅,委屈巴巴道。
陳玄幽心中一痛,連忙緊緊的将憐星摟在懷裏……
算計已經成爲自己女人的女人,愧疚難言啊,以後定要加倍寵愛,呵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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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