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葛朗的話,陳玄幽并不意外,服軟,怕死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在陰山中硬不起來,難道這一次就能硬起來了?
之所以要給一二三,三個下馬威就是爲了消除葛朗以及其他人心中的僥幸心理,讓他們明白,無論如何他們都是逃不掉的,更打不赢,沒有一點勝算。
其他人兩個下馬威就足夠了,葛朗底氣更足一些,三個下馬威才撐不住,從而臣服。
陳玄幽停止催動雄霸天下刀法,收斂氣息,論威懾力雄霸天下要比金剛不壞神功要強,一個堂堂正正的,一個邪惡偏激。
面對好人,惡人,感覺自然是不一樣的。
“很好,帶着人重回陰山,這裏太寬闊了,不太方便。”陳玄幽直接發号施令道。
葛朗沒有辦法,其他人也沒有辦法,隻能照做,調轉馬頭,重回陰山。
等到邁過草原與陰山的交界處,進入陰山外圍時,天色已經黑了。
葛朗讓人打起火把,将黑漆漆的環境照亮,陳玄幽背着雙手,踏進衆人之中。
雖然敵衆我寡,但氣場完全不同,二百餘人的氣場完全被陳玄幽給壓制住了,就好像一隻老虎邁進了一群貓咪之中。
雖然都是貓科動物,但段位差距太大,陳玄幽也許這個時候散發着王霸之氣,震懾衆人不敢有絲毫異動,眼含畏懼。
陳玄幽敢肯定這些人中相當一部分都相當恨他,隻是不敢表現出來而已。
不過沒有關系,世界不同,有些東西也需要變一變,現在隻需要他們畏懼就行。
沒有什麽能夠得到所有人的喜歡,金錢,權利,美人都是如此,更别說他了。
隻要不搞事,随便這些人怎麽想,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處理。
“葛朗。”
“在。”葛朗心中有些忐忑道。
“我們之間還沒有信任基礎,所以爲了以防萬一,本座要在你身上留點手段。”
“不介意吧?”
陳玄幽笑眯眯道。
介意有用嗎?
葛朗心中腹诽,表面上卻道:“不介意,我知道規矩。”
“很好,過來吧。”
葛朗心中千萬個不願意過去,但現實如此,心中不願意,但控制不了身體願意。
陳玄幽開始凝聚生死符,看着忐忑不安,甚至微微有些顫抖的葛朗,暗中搖頭,葛朗比起王銘差了一些,還号霸槍了,一點都不痛快,心理素質不夠。
當然,陳玄幽是站着說話不腰疼,異地而處,陳玄幽的表現未必好到哪裏去……
兩枚生死符打進葛朗身上的穴道後,陳玄幽環顧四周,面無表情,沉聲道:“不想死的,一個個排隊來。”
“想死的也可以反悔,現在反悔隻有自己會死,以後背叛就要牽扯到家人了。”
衆人心中一顫,好狠辣無情的人!
禍不及家人的道理不知道嗎?
雖然他們平時也知道這條道理,但基本上都無視了,身爲朝廷的鷹犬哪裏會遵守這種道理?
但如今輪到自己,所有人都希望這條道理變成人碰人死,國碰破亡的真理!
衆人面面相觑,沒有站出來。
慷慨赴死易,從容就義難,人啊,一但冷靜下來,有些事情勇氣就消失了。
所以陳玄幽是相當敬佩前世那些爲革命事業從容就義的人,雖然比起慷慨赴死的人來說下場都一樣,但這些人真的……
怎麽說呢?
非常了不起!
“既然沒有人站出來,那麽正式開始。”
“你先過來,後面的人自覺排隊。”
“啊啊,我?”
被點中的人渾身一顫,面色惶恐,結結巴巴道。
陳玄幽也沒有再吓人,隻是不容置疑的點了點頭。
那人沒有辦法,一咬牙來到了陳玄幽面前,陳玄幽給他中一道生死符。
随後陳玄幽就一個個的種生死符,就像tm的打針一樣,一個個輪下去,花費了不少時間,總算都種完了。
……
一次性種這麽多生死符,累個夠嗆!
不過陳玄幽還沒有休息,事情還沒有辦完。
“葛朗。”
“屬下在。”
“讓所有人,包括你,都寫出自己的家的位置,家庭詳細情況。”
“寫詳細一些,以後要查詢,若是誰敢作假,隻有死路一條!”
衆人聞言臉色都相當難看,葛朗都不例外,這也太雷厲風行了吧?
讓他們一點準備都沒有,想做手腳都沒有法做,沒周詳的準備很容易被露出馬腳,那時候就完蛋了。
大家絲毫沒懷疑明教有幹掉他們家人的能力……
“哼……”
“看你們這個樣子恐怕沒少懷異心,隻要不想背叛,你們怕什麽?”
陳玄幽依舊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是個正常人都不喜歡被控制,哪怕沒有絲毫危險,也會本能的厭惡。
“隻要你們不背叛,你們的家人不會有絲毫危險。”
“如果以後你們執行有暴露風險的任務,會将你們的家人提前轉移走。”
說到這些話,衆人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這說明陳玄幽還讓把他們當人的,隻不過很苛刻。
苛刻也沒有辦法,誰叫他們是俘虜呢?
俘虜哪敢要求那麽多?
隻要拿他們當人,别當成純粹的工具,牲畜就行了,不敢再抱有過高的要求。
“你們的命運也不會永恒不變,隻要立下足夠多的功勳,控制手段就會解除。”
“你們以及你們的家人也會恢複正常。”
“當然想要立下足夠的功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談不上九死一生,但必須要經過長時間的沉澱。”
陳玄幽說出這些話還是給了衆人一個希望,人沒有希望是不行的。
衆人聞言心裏輕松了不少,隻要有希望擺脫現狀就好,難度再高也沒有關系。
就是要難度高,難度低以這些人的敏感很可能會懷疑其中是否有陰謀,難度高他們才會認爲正常的。
對于這些人而言,自由太容易獲得會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也不會珍惜。
“原地休息一夜。”
“明天,不朽閣的人跟随葛朗返回。”
“血滴子的人還要等一等,等王銘傷勢稍微好轉一些。”
葛朗聞言頓時明白了,王銘肯定也叛變了,這讓他心情又好了不少。
畢竟一個人背叛和兩個人背叛感覺是不一樣的,有人作伴,膽子都大了不少。
血滴子的人也不是傻子,也明白了陳玄幽的意思,這些人心情好轉了很多,甚至還很高興。
大人物都叛變了,他們叛變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有大人物撐着,回去隻要配合好,就好解釋多了,也好過關。
特别是那些沒有背景的人,這下大家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那麽靠山就有了。
也許被控制也不完全壞事,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說不定他們可以因此而崛起……
看見沒有人回應他,陳玄幽眉頭皺了起來,冷喝道:“你們是不懂規矩嗎?”
“要不要本座教一教你們?”
“是,教主!”
葛朗率先反應過來,彎腰抱拳行禮。
“是,教主!”
其他人見狀吓得一個激靈,連忙跟着葛朗行禮,齊聲喝道,聲音很大,響徹山林。
陳玄幽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下不爲例,自由活動。”
說完,陳玄幽的身影就消失不見。
消耗很大,他需要找個地方好好調息恢複。
明天生死符發作了,他還要花費力量暫時壓制呢,這麽多人,鎮癢丸可不夠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