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光明頂後,陳玄幽等人一人領取了一匹青色的藏馬,挂上行囊,帶刀佩劍,互相興奮呼和着駕馬離開。
藏馬是高原小型馬種,論體型别說跟西域馬比了,就是比起中原馬也是矮了一截,不過藏馬也有自己的優點。
藏馬耐粗飼,抗病力強,持久力好,能在海拔3500~4000米以至5000米高原作業,在山地騎乘和馱載,步伐敏捷穩健,是西藏地區主要的交通工具之一,毛色複雜,以骝、栗、青色較多。
陳玄幽一行人一共三十一人,人人都騎乘一匹青色藏馬,毛色統一,就這點就足以讓沿途不少蟊賊盜匪打消主意。
因爲在西藏地區能夠湊起毛色如此統一的藏馬本身就意味着背後實力的不俗,不是尋常蟊賊,盜匪能夠招惹得起的。
行走在外,有人選擇隐藏身份,有人選擇袒露身份,陳玄幽一行人選擇的是後者,每個人的衣衫上都繡着一朵熊熊燃燒的火紅色火焰,那是明教的标志。
這種勢力的獨有标志是沒有人敢輕易仿制或者僞裝的,一但被發現那必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明教在西域是最頂尖江湖勢力,能夠入明教眼的寥寥無幾,在中原也有不俗的影響力,顯示出明教的身份,不必要的麻煩會減少很多。
事實證明,陳玄幽等人的選擇很正确,整整七天的時間都沒有遇到任何不開眼的人,旅途非常順利。
再過兩天時間就可以進入西夏境内,經過七天的高強度趕路,一路上環境也差,不是崎岖荒野就是荒漠戈壁,衆人的心氣都要快被磨滅了,意氣風發,姿态昂揚的姿态早已經看不見了。
陳玄幽将這種情況看在眼裏,其實他也有些煩,不過身爲老大,負面情緒還是不要表達出來爲好。
這天經過一片植被稀疏,氣候幹燥的荒野,陳玄幽駕馭着青色的藏馬一馬當先,高聲道:“兄弟們,咱們唱首歌吧。”
說完,陳玄幽也不待手下回應就自己唱了起來。
“走哇走哇走,好漢跟我一起走……”
“跟老子唱起來!”
唱完第一句,陳玄幽暴喝一聲,在内力的增幅下保證哪怕三十一匹馬狂奔也能夠聽得清清楚楚的。
“走哇走哇走,好漢跟我一起走……”
衆人無法,單純的趕路也實在有些無聊,隻能張開嘴巴,吼了起來。
這人一多難免就有五音不全的人,唱得很是難聽,但大部分還是能夠跟得上調子的,總體而言還是可以入耳的。
“走遍青山啊人未老,少年壯志不言愁。”
“莫呀莫回首,管他黃鶴去何樓。”
“黃粱啊一夢風雲再變,灑向人間是怨尤。”
“劃一葉扁舟,喔任我去遨遊。”
“逍逍啊遙遙,天地與我競自由。”
“共飲一杯酒,人間本來情難求。”
唱完這句,陳玄幽取下懸挂在馬鞍上的酒壺狂飲一口後甩給後方的錢亮。
“相思啊難了,豪情再仙,亂雲飛渡仍閑悠。”
“劃一葉扁舟,誰願與我共逍遊?”
“天若有情天亦老,不若與天競自由。”
“天若有情天亦老,不若與天……競自由……”
籲……
一曲唱畢,陳玄幽勒住馬匹向後望去,酒囊已經傳到最後一排了。
“哈哈哈……兄弟們,清醒了一點沒有?”陳玄幽大笑道。
“清醒了。”
“非常清醒。”
“香主早該如此了。”
“……”
衆人七嘴八舌道。
“香主,這首俚曲叫什麽名字?”錢亮笑問道。
現代的歌放到古代背景下的世界已經不能稱作歌曲了,而是山歌,俚曲什麽,不登古代的大雅之堂。
陳玄幽并不在意所謂的雅俗之分,他喜歡的,大家都喜歡的,就是好東西!
“逍遙遊!”
“很貼切!”
“那是!”
這可是他童年的美好回憶之一。
“兄弟們,跟着我再來一遍,讓我們策馬奔騰,鬧起來,唱起來!”
“駕!”
其他人雖然并不是十分理解嗨起來的意思,但此情此景也能夠大緻理解。
“駕駕駕……”
“走哇走啊走,好漢跟我一起走……”
在陳玄幽的帶領下氣氛漸漸從沉悶無聊變成了激昂豪情,大家策馬奔騰,高聲歌唱,聲音越傳越遠,最終消失于荒野深處,身後塵土飛揚,天高雲淡。
……
同一片荒野中,幾位身穿白衣的年輕男女騎着馬,面色驚惶的逃竄,身後呼啦啦的跟着三十多号人,男多女少,同樣個個騎馬。
這些人衣衫雜亂,有穿着西夏民服的,有中原服飾,有吐蕃服飾,還有四不像的奇裝異服。
“邵玉飛,交出冰蠶,饒你不死!”一位身穿灰色長袍,長臉短須,看起來三四十歲的中年人厲聲大喊道。
“出塵子,你當本公子是三歲小孩嗎?”
“你們星宿派是什麽作風這西域誰人不知?”
“等本公子回到我們昆侖派一定要讓你好看!”前方領頭的白衣青年轉過頭不屑一顧道,揮動馬辮的速度更快了。
“你找死!”
“所有人用毒趕上他們,一個不留!”
出塵子暴怒,一巴掌拍在身下的藏馬上,帶有毒素的内力透體而入,藏馬的速度頓時大增,其他星宿派的人也是有樣學樣,很快就拉近了距離。
出塵子也是發狠了,用特殊的毒素以損耗藏馬的生命力爲代價加快速度,事後這些馬算是廢了。
在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荒野戈壁中,沒有了馬,哪怕都是身懷武功之輩也是要吃很多苦頭的,甚至有喪命的危險。
荒野中也有不少能夠威脅武者的危險,比起地球的野獸,這個世界的野獸可是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不好!”
邵玉飛見狀心裏咯噔一聲,揮動鞭子的力量大增,每抽一下就在馬匹屁股上留下一到血痕。
疼痛雖然加快了速度,但比起星宿派的手段還是不如,距離仍然在被拉近。
拉近到一定距離,星宿派的人什将什麽透骨釘,穿心針,碧鱗針等蘊含劇毒的暗器一股腦的射向昆侖派的弟子,三十多号人一同發動暗器,在一定範圍内真可稱得上暗器如雨。
昆侖派的弟子揮動長劍竭力抵擋但仍然不免有漏網之魚,三個人直接慘叫着落馬,星宿派的人呼嘯而過,馬蹄踐踏之下筋斷骨折,内髒破裂,直接當場慘死!
剩下的人大驚失色,就在此時邵玉飛聽到風聲中隐隐有歌聲傳來,立即調轉馬頭朝着歌聲的傳來的方向而去。
幸存的三個昆侖派弟子也聽到了,在生存的本能支撐下,也跟了上去。
翻過一個小山坡,途中又有一人在星宿派的暗器攻擊下死亡,幸存的三個昆侖派弟子看到一支馬隊向他們所在的方向飛奔而來,立即大聲呼喊求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