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當然不會認爲,互聯網行業的公司出現,做互聯網遊戲,就是唯一的赢利點,要是那樣的話,那這互聯網遊戲,又或者沒有,都沒有什麽意義的。
“與互聯網行業熱情、激情相伴的,往往是百無禁忌的野性,特别是在資本的炙烤下,很多時候大家做事情會沒有道德底線的。
這樣的場景,其實在很多行業都出現過的,比如說保健品行業,當年也是火爆的很,很多人爲了營銷,不顧忌其他了,但是最後的結果是什麽,大家心裏也清楚的。
互聯網遊戲的的錢能不能賺,我認爲是可以賺的,這個沒有什麽,但是在賺這份錢的時候,要守好道德底線的,我記得是九月份的西湖論劍上邊,大家說過,要設置一些機制,來保障互聯網遊戲對于青少年的毒害。
血腥和暴力,更是不應該出現在互聯網遊戲中……”
姜小白緩緩的說着,互聯網行業裏邊的幾個人也不斷的點頭。
“不然的話,真的要是爲了利益,不顧其他的話,那這個肯定是長久不了的,就像是現在已經消失在曆史長河中的保健品行業一樣,完全是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姜小白的聲音多了幾分嚴厲,沒錯,這東方會是一個交流的平台,但是姜小白還是忍不住要多說了兩句,讓這幫做互聯網的心裏有個數的。
當年的保健品行業完全是殺瘋了,大家爲了利益什麽都不顧了,比如說當年的三株,爲了買口服液,搞了一堆人去農村裏邊,一個個穿着白大褂。
普通的老百姓哪裏能夠分的清楚,什麽是醫生,什麽是企業的推銷人員啊,大家就覺得這穿白大卦的,就應該是醫生的。
于是那些推銷人員,開始裝模作樣的在農村開展義診,你頭疼,好,喝三株口服液吧,喝了就能好,你腳疼,也喝三株口服液。
你胃脹胃酸,喝了三株就能好,你有肝病,也是三株,什麽慢性腸胃炎,什麽風濕痛,反正就沒有三株不能治的病的。
明明就是一款保健産品,但是硬是賣出了萬能神藥的感覺,甚至很多人,生病了以後,第一時間想的不是去醫院治病,而是去買點三株口服液,看看能不能好。
而三株口服液的口号也是那樣的,三株口服液造福全人類。
還有什麽生命一号,當年也非常的火爆,說喝了以後,孩子就能夠變的聰明,能夠提高大腦能量。
還有什麽好記憶學習枕,枕上了這款枕頭,可以過目不忘,可以一邊睡覺,一邊學習。
這些東西,放在後世來看,好像是挺離譜的,大家會說誰能夠相信啊,但是放在那個曆史的環境下,就是有很多相信。
放在哪個時代,都有這樣的騙局,大家會深信不疑的。
這就是無底線的事情,做多了,影響的其實是消費者對于整個行業的信任度的,當消費者對于整個行業都不信任了,誰也不可能脫離了行業,單獨的活下來的。
互聯網行業的幾個人聞言,心裏一顫,神色也認真了起來,姜小白他們這些經曆了改革開放二十多年的人,真的是見到的事情多了,說出來的東西,都是親眼見證過的。
可謂是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樓塌了。
姜小白說完以後,停頓了一下,然後又說道:“還有一些流氓軟件,也是真的沒有下限。”
不過這個話題上,姜小白并沒有多說,說也沒有用,前世的時候,删除不了三六零。而這一世是3721,兩者都是同一個人創辦的。
晚上的時候,本來是第一次聚會的,結果吃飯的時候,魯廠長接到了千峰縣這邊的電話,說是千峰縣當地的領導過來了。
姜小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他本來是想要過兩天的時候,再見的,這才是東方會開會的第一天,東方會的成員一起吃個飯聊聊呢,這千峰縣的人,竟然就來了。
“這樣吧,安排一個包間,既然客人來了,那就吃頓飯。”姜小白想了想說道,本來是準備推後幾天再見的,但是既然人家提前上門了,那在人家的地盤上,自己也沒有拒絕的餘地了。
除非就是隻開這一次會,以後就不在這裏了,那就無所謂的,不給面子就不給面子了,但既然以後還準備在這裏開會的話,那這個面子肯定要給的。
曾一奇等人在開元度假村的大廳等着,一起過來的還有鍾總。
姜小白這邊一直沒有給肯定的答複什麽時候見面,曾一奇等人頓時就坐不住了,他還以爲姜小白說的,有時間見一面,是一句推辭呢。
說不定姜小白等人這開完會就走了。
他們也打聽過了,這東方會每年開會的地址都不一樣的,這當然着急了,忍不住找上門來了。
不管能不能夠拉到投資,總是要見上一面的吧,要是這麽好的機會,這麽多的商場的企業負責人來了千峰縣開會,他們這當地的負責人,連見一面都沒有,那傳出去,還不成笑話了。
不管成不成的要争取一下,所以他們才不請自來了。
“鍾總,你說姜小白能過來嗎?”曾一奇有些擔憂的問到,雖然說這冒冒失失的上門來了,但是心裏也是有些擔心的,就怕姜小白根本就不見面,那就麻煩了。
是,他們有上門來的權利,但是姜小白也可以不見啊,人家不給面子又能夠怎麽樣?
現在可不是原來的時候了,現在這些民營企業的地位也不低的,尤其是姜小白名聲在外,這哪裏是他們可以不顧規矩的。
所以姜小白要是真的不給面子,他們也沒有辦法的。
“能,姜董這個人,外邊傳一向沒有什麽架子,很會做人的,咱們既然上門來了,不管怎麽樣,我覺得姜小白都會來見一面的。”鍾總說着,也像是給自己打氣一樣。
結果話音還沒有落下呢,幾個人就簇擁着一個看起來不到四十歲的年輕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