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旁邊姚崇一直在聽,他想起了他的兒子,差點死那個。
白發人送黑發人,好恐怖、好難過。
爲了不讓别人互相之間配合,五代人不準考科舉,除非沒有後代的,然後還要徒刑。
現在大唐的孩子的命決不僅僅屬于孩子自己和孩子家人,亦屬于大唐。
孩子一律進學堂,吃喝穿用住,大唐朝天下基金的錢。
孩子剛出生,直接發錢,朝廷養。
好不容易養大,大唐建設需要你的時候,你自己作死,挂了,錢誰賠?
“小易,今年有哪處水大否?”盧懷慎想到新的一年了,有事兒沒?
“沒有,呃……郭知運身子骨怎麽樣了?調回來給其他将領講講課什麽的,或者在朝中幫忙參謀。”
李易查到兩個人,劉知幾挂了,他兒子劉贶當太樂令的時候出了問題,他要保他兒子,被貶,身體就完了。
現在他兒子幹得好好的,未出事兒,他理論上不會死。
郭知運今年十月挂,才活五十五歲,曆史上經曆過很多事情,尤其是今年還打了仗。
目前不打仗,搞生産建設,給他們送去的東西好,各種補品,他應該不會突然沒了。
爲了以防萬一,叫他回來,檢查下身體。
剩下其他的事情,比如在山西那裏又弄個中都出來,之後再給取消,别的降族叛變,張說去安撫黨項。
哦!還有姚崇挺了,這個不可能,看他現在的樣子,紅光滿面的。
置朔方節度使,用不着,吐蕃已經那麽老實,多個節度使作甚?
反正曆史上的很多情況用不上,全被改寫。
像宇文融括逃戶,大唐開始尋找逃戶,說你回來重新入籍貫,免你六年的租子。
底下的人爲了功勞,把人家正常的人家給變成新入籍貫的,這樣就免了六年租子。
眼下逃戶自己找衙門要求入籍貫,或者跑到京兆府與河南府幹活,根本沒有逃戶了,其他的山民正相繼入籍。
“給逢時發個報。”李隆基吩咐,郭知運字逢時。
小機器人燈光閃閃,表示知道了。
其他人緊張,還來得及不?郭知運是不是卧病于塌了?彌留之際?
大概三分鍾,小機器人出聲:“郭将軍等将領祝太上皇、皇太後、陛下、皇後萬安,感謝我家東主。
大家都挺好的,正守着篝火吃烤羊,說等晚上抱着火爐吃給送去的大棚西瓜和西紅柿。
他們說明年要種很多棉花和哈密瓜,葡萄不曬成幹。
哦!又有新的信息,張孝嵩問有沒有好的膏藥,他腰疼,抻到了,
先是昨晚疏解兩個孀寡的心情,早上起來跟别人比叼羊時就抻了。沒了。”
附近的衆臣面面相觑,那個誰來着的腰抻到了?
“再送去些水果和蔬菜,張孝嵩給他幾貼膏藥,他更需要六味地黃丸。”
李易分肉串,決定多給那邊送去些那方面的補藥,其實當地吃羊肉,很補。
“怎可如此不曉禮數?臣彈劾張孝嵩廢禮之舉。”劉幽求出聲。
“人家沒說啥,我認爲是講故事。之所以選二人,乃爲避嫌,不然孤男寡女共度一晚,别人如何講?”
李易不同意,疏解心情,談人生、說理想、講故事。
衆人:“……”
“今年當地所收棉花頗多,到來年,大唐各地百姓定能有一身棉布做的衣服。”
李隆基說起那邊的棉花,甭管什麽品種的棉花,在當地都好生長。
日照時間長,當地的瓜果才甜。
大棗同樣當地的好吃,又大又甜,降水量比别處少。
“粗麻的衣服會逐漸淘汰,紡織技術提高,細麻穿在身上不覺得癢癢。
孩子的尿布最好爲純棉,不傷身,另外還有衛生巾。
但不可出現羊吃人和棉吃人的圈地運動,糧食爲主,副食爲輔。”
李易跟着說,彈劾的事情就過去了,他不能同意,不然回頭就有人彈劾他。
劉幽求自己到近前夾了兩個烤牡蛎回去吃,順便瞪李易一眼。
李易繼續補牡蛎,絲毫不以爲意,又不是什麽原則性問題。
遠的地方的人聽不到這邊說話,李隆基關了話筒,他們隻能看影像,陛下與大臣相談甚歡的樣子。
黃昏時大家吃完,各自回家。
官職小的不能住在李家莊子,有人幫忙帶上東西,家人還等着這頓晚飯呢!
其他人則進莊子裏的自己家,說一說大朝會和賜宴的内容,未來幾天休息。
西南地區,二十艘飛艇在夕陽中降落,下面的本地軍隊已經準備好火堆了,怕來的晚,好給點燃指路。
電報提前發過來,軍中的人都很高興。
飛艇反正都飛一次,不會空手來,帶的東西白給自己,自己采集的東西算錢。
本地不缺糧食和肉,最想要生活物品,搪瓷的洗臉盆、蚊香、花露水、護膚品、肥皂、牙膏,牙刷他們自己會做。
折沖府的兵在本地有家人,不打仗的時候照常過日子。
一艘艘飛艇找空地降低高度,繩子抛下去,人先下來警戒,不要有明火。
正常的明火點不着飛艇,知道裏面裝的什麽氣體,外面得加保護層。
弓箭點燃火往上射都會給彈開,就怕有小概率事件發生。
有時越害怕什麽就越會發生什麽,墨菲定律。
飛艇降低高度放東西,周圍不允許有人靠近,大家在外面搬運。
狗下來找地方去處理生理問題,再回來組成隊伍。
守山犬來回跑動,其他的獵狗排隊,哪個沒排好,守山犬上去給糾正,站齊了,主人怎麽教的?
等隊伍列好,守山犬在前後左右的位置停下,衆犬坐下,一動不動。
當地折沖府的兵頭一次見到這樣的狗群,一個個傻眼,軍陣?
關鍵獵犬都大,小的嗅覺再好也不要,打不過野獸。
再看自己養的狗,一條條的剛才聽到動靜過來叫喚,現在躲遠了躺在地上露出肚皮,尾巴還努力的搖着。
以前這邊那條很兇的狗躲得最遠,慢慢往後挪,想趁人不注意回去,不玩兒了。
“狗看着不兇啊!坐在那裏乖乖的。”一個士兵搬着東西走時說。
“整個大唐最好的狗都在這裏了,它們隻是聽話,看把黑點吓的,平時就它帶着其他狗跑來跑去。”
另一個黑點狗的主人搖頭,他始終以黑點爲傲,看,自己多會養。
又晚了,農家發燒了,将近三十九度,昨天就難受,今天渾身酸疼,吃東西就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