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天氣下的海上落日,永遠都是那麽圓,把海天染紅。
如朝陽一般,夕陽也是蛋黃。
這種美,一直在輪回。
在日出時,在晚霞下。
李易的遊艇距離島子還有二十五公裏左右,也就是十三海裏。
他不走了,停下來,等!
等天黑,天黑後才能把遊艇弄成花船的樣子過去。
島子上的漁業并不發達,主要是造船技術影響。
不管是高麗,還是新羅,海軍從來都不夠強。
日本強,所以跟大唐打過,結果沒打過。
造一艘木船,是不是很容易?
絕對不是,木頭的船,造好了之後,第一次出海沒問題,回來就行。
然後再次出海,海水會滲透進木頭中,越來越沉。
重到一定程度,飽和了,飽和後的木頭比重跟海水差不多。
就像海裏扔一個大的木頭方子,泡啊泡的,最後木頭方子隻露出海面一點點。
造船需要刷桐油,桐油并非所有的人都會。
關鍵是唐朝不僅僅刷桐油,還有鐵皮外包。
所以打日本的海船時,就是火攻,日本船會刷油,結果……
對于島上的人來說,有艘自己的小船,比李易八九十年代買一輛小轎車還困難。
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有船,包括大唐的長安,所以李家莊子跟戶部合作,租賃船隻,百姓才有好日子過。
“師父師父,有船,怎麽不撒網呢?”小丫頭拿着望遠鏡看,她的望遠鏡是李易兌換的。
她自己有一個,師父所給,非常珍惜。
“他們的王宮不在這個島子,是遇到突發事情,去尋求幫助。
這艘船是官船,看風格,屬于新羅,船尖而帆薄,有日本船隻的樣子。
咱大唐的海船,以前是端正大方,起樓成城。
其實延續下來,屬于福船的一種,而非戰船。
戰船多于内河而行,出海多不利,福船樓閣,方顯穩重。”
李易介紹大唐的船和别人的船區别,包括三國時期的船隻,大将軍以樓船爲指揮所在。
行走于長江,東吳。
等到了大海上,太大的船不行,重心高,容易傾覆。
實用角度,采取最直接的手段,戰船在沒有遠程打擊武器的情況下,速度并不重要。
李易很有耐心地給大弟子講解,小丫頭認真地聽。
她不知道自己找的師父究竟有多厲害,隻曉得是神仙。
實際上神仙不救世人,就跟其他教一樣,隻是讓你貢獻錢财。
比如基督了、天主了、真主了,等等。
真正爲民不會以其他方式額外索取,隻是要求你正常繳稅。
而李易那時一些信教的,需要額外給出錢财。
有的人就鑽空子,以宣傳教義爲名,甚至活佛爲名,大肆斂财。
李易年輕的時候就參加過什麽所謂的聖誕活動,女孩子比較喜歡他,非要拉他去。
女孩子的母親就信那個,什麽在馬槽裏出生的那誰的節日。
女方當時很有錢,家裏有礦。
李易一般人家,接受傳統教育,他的傳統教育包括音樂、美術、書法、文學、中醫。
然後那天,原本女方的家裏看不起他,他家窮。
結果節日當天,發下來唱詞,一個基督教的唱詞,爲什麽标中國的簡譜?
于是他直接帶詞試唱,哇啦哇啦,女方的母親滿意了,好孩子,這就是被選中的人啊。
他家裏人不滿意了,咱們是中華傳統家庭,你有錢,不好使,咱不要你的女兒。
所以李易失去過一次,與愛無關。
現在呢,他決定幹掉所有其他教派,别在我大唐宣傳。
伊‘是’蘭已經進來了,佛教更不用說,基督還差一點,沒有進行十字軍東征。
……
夜幕降臨,李易的遊艇緩緩在島子深水區域停泊。
李易那時的濟州島,其實是以潛水海域爲重點宣傳目标。
就是旅遊,遊泳,海浪并不大,想多沖一會兒浪的話,可以用船來牽引,或者看風。
平時隻有遊泳,吸引更多的遊客是李易那時的人,倭國的都少。
至于其他國家的,投資多,本身來旅遊的不多。
人家投資,是爲了賺李易國家的民衆的錢。
李易來過這個島,被客戶邀請,不是那種被人家海關歧視眼神中過來的。
“李郎,海鮮好吃,煮的。”永穆公主終于發現,下一網,就能撈上來很多鮮活的海鮮。
短短時間内,她喜歡上了煮海鮮。
以前覺得辣炒、拌涼菜、火鍋,海鮮就那樣吃。
現在終于知道,太好抓了,以前長安城中賣五十錢的一個海幹貨,現在随便吃,吃不完扔掉。
“好吃當然是好吃,不過當地百姓的生活沒提高,包括咱們大唐的沿海居民。
要不是額外收購一些東西,故意提高價格,沿海的百姓還是很苦的。
所以說,生産技術和生産規模,加上是否有自己的銷售渠道,才是最重要的。”
李易有辦法遏制兩極分化,就是費點勁。
他那時的兩極分化就非常嚴重,後果是什麽呢?男女婚配無法協調。
要麽漂亮、要麽帥氣、要麽高學曆、要麽高收入,這就是常态。
因爲信息流通太廣泛了,互相瞧不起,用更高的層次來比較。
故此離婚總數比結婚總數高,畸形!
說白了,任何社會的問題,都是法制不健全的問題。
李易想了許多,很慶幸,自己還能掌握朝廷走向。
而不是對一些什麽男女之事的調整與妥協,那樣的男女,已經無愛了,調解啥呀?
“看,島子上有火光。”李易想着一大堆事情的時候,看到了島子上有亮光。
亮光在搖曳,說明是柴火燃燒。
而且今天屬于節日,不然誰舍得天天晚上燒柴火。
“李郎,還去嗎?這個圖我看懂了,那是一個畫一樣,怎麽說呢,是……”
“是從好幾個位置看的畫,對不?”李易知道永穆公主想說什麽,趕緊撐起來。
“嗯!”永穆公主低頭,她曉得自己問了一些白癡的問題。
“當地有火,而且這邊的緯度可以。想要生火,并不難。”
李易說着想起了希臘,奧運。
西方經濟和科技領先的時候,國人難過,去拼搏。
西方定了規矩,給你一個掙紮的機會。
中國人就掙紮,很努力。
然後之前說定了規矩的西方人又說,不算了啊,重新弄一個。
“從今天開始,白皮膚的人,不允許耍流氓,我說的。”李易在船隻緩緩靠岸的時候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