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在隊伍中的核心戰鬥人員,最少都是打光了五個彈夾,幾乎是消耗了一成多的攜帶彈藥量之後。
車隊中的劉上尉等人,終于發現了一個貌似是目标所主在的區域。
那是在一棟被炸飛了大半,隻剩下一小截的大樓之外,有着一片面積在十畝左右的灌木叢。
整個灌木叢的地形,呈一個大坑的模樣。
很顯然這是在數十年之前,是屬于一次大爆炸的中心位置。
而且以胡彪的分析,應該以一發大号的航彈落在這裏爆炸了之後,才是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因爲若是核*彈落在這裏,哪怕是小型的戰術核*彈,這個大坑的土質都會正在高溫之下,變成那種玻璃一般的結晶狀态。
随後的時間裏,胡彪和那位劉上尉等人湊在一起。
他們拿着老舊的地圖,結合着一路上殺過來的時候所看到的各種小細節,開始推算着此地是不是正确的目标所在。
他們沒有試圖去尋找實驗室原本隐秘的入口,因爲在目前這種一片的廢墟之下,怕是早就被掩埋的死死。
與其浪費那個時間,還不如找對地方直接的開挖下去,看到了鋼筋混凝土的屋頂之後,直接暴力的破開就好。
至于車隊中的其他人,則是分出大半人做出了防衛姿态。
少部分人則是在灌木叢裏,甚至是在冒險進入了那一棟隻剩下小半截的大樓裏,不斷的扒拉着尋找各種垃圾。
試圖從其中找出一點證據,證明這裏就是目标所在的地點。
這一刻,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很凝重。
因爲他們都知道,面對着周圍危機四伏的危險環境,留給他們進行挖掘的機會,僅僅隻有那麽有限的一次而已。
若是挖錯了地方造成的嚴重後果,怕是誰都無法承擔下來。
就是包括了胡彪在内,那也是同樣的如此;哪怕也心中已經有着六分的把握,确定如今是找到地方了。
可是此刻他都不敢打包票,說出了立刻開工的命令。
隻能将決定的權利,留給了30742基地的一行人,更準确的來說,是要留個那位劉上尉來做決定。
問題是,就連那位劉上尉也是在張嘴了數次之後,依然是未能說出一句肯定的判斷。
反而是在極短的時間裏,在透明面罩下的老臉憋得滿臉通紅,那是急出了一臉豆大的汗水。
這樣的情況,直到各種各樣的垃圾,被從周邊的地區給扒拉了出來;并且第一時間送了過來,由他們幾個人進行判斷……
對比起底特律周邊區域的衛星小鎮,那些顯得更安全的小型廢墟。
那一個早就被一代、又一代拾荒者門,光顧和搜檢了無數次的結果。
如今胡彪他們所在的區域,甚至能說得上是一塊拾荒者的處*女地。
于是在胡彪等人的面前,很快就看到了一大堆的陳年破爛,他們分别在其中翻找了起來,試圖找到一點能讓他們下決心的東西。
在胡彪的翻看中,各種各樣的破爛那叫一個豐富:.
一個早就看不出顔色,款式也分辨不出是否辛曹的女士包包,裏面有着好些瓶瓶罐罐的化妝品?
沒用!胡彪一腳就給扒拉到了一邊。
以他對女性這種生物的了解,下到未成年的少女、上到小老太太,在這麽一個廣大的年齡段裏,都貌似有着攜帶化妝品的習慣。
對與他們做出判斷,這玩意根本就沒有起到一點幫助。
一個變形的的錢包,而遭錢包的裏面,有着一個叫做馬基夫的中年男人的駕駛照?
可惜的是,駕駛照這玩意又不是工作證,胡彪也不能通過那個中年男人的面相,就分辨出這家夥是幹什麽的。
他在現代位面隻是個小業務員,又不是會看相的道士。
不過在扔掉錢包之前,胡彪順手将其中品相還算不錯的幾張大鈔給抽出來,信手的塞進了一個收納袋裏。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如今又窮了的小青年,他可是連這點收入也不打算放過。
再則,看向了下一件物品的時候,胡彪還被吓了一跳。
主要要是一個滿是泥垢的人形物體,他最初還以爲是什麽大粽子之類的邪物;仔細一看的話,這才知道這居然是一個矽膠的大号娃娃。
我去!就是神仙來了,也猜不出這玩意的使用者,又或者說是收藏者的來曆啊。
氣憤中的胡彪上去就是一腳,将這個曲線誇張的娃娃,一腳就是踢飛出了老遠的距離。
隻是他沒有發現,在自己做出了這樣的一個動作之後,有着好些個算是炮灰的雇傭兵,在防護面罩下的眼神閃亮了起來。
連續的失望,都讓胡彪有些焦躁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張貌似是門禁身份卡片的東西,忽然就是出現正在了他的眼前。
飛快的抓起來一看之後,胡彪終于是精神一振,隻見這是一張CPU門禁卡;塑料的卡片上,有着一個地中海形象的白人大叔頭像。
頭像之外的地方,标注着一行這樣的簡單内容:
保羅·約瑟夫,聯合實驗室高級研究員。
看到了這個信息之後,胡彪莫名的覺得好像在哪裏看過,又或者是聽說過這樣的一個名字。
問題是她現在的腦殼有點懵逼,怎麽都想不起來更具體的情況。
“算了、先不管了!”
帶着這樣的一個心思,胡彪将手上門禁卡遞給了一旁的劉上尉;那老頭此刻正對着一張滿是蟲蛀的廣告紙打量,試圖發現一點什麽。
“來看看這個,也許能幫你們做出決定。”
然後,劉上尉接過了門禁卡看了好一會,終于是咬着牙說到:“應該就是這裏了,開挖吧~”
既然已經是下定了決心,胡彪也是抛棄了所有雜念。
在他的大聲吆喝之中,兩輛鏟車和一輛挖掘機開動了過來,從灌木叢所在的那個大坑的最深處開始挖掘了起來。
具體上,也就是挖掘機将泥土給甩了上來。
然後鏟車用車鬥将這些泥土,連同着更多的地皮鏟動了起來;在移動了數十、上百米的距離之後,才是将滿鬥的泥土放下。
這是打算用這些泥土,臨時的構建一條防線,
雖然這樣的防線對于那些靈活驚人的感染者,防禦效果上是非常有限,但是也比什麽都不做都好。
同一時間裏,在面對着底特律市中心的方向,車隊其餘的車輛開始首位相連,同樣是組成了一個半圈的防線。
之所以這麽做,那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個方向來襲的感染者一定是數量最多的。
就連那一輛謝爾曼的老古董坦克,刷上了綠漆的炮管也是指向了這樣的一個方向。
沒有人開口催促,但是所有人在這一刻之中,都是爆發了自己最大的行動力;就是幾名傷員,也是幫忙一點點的給之前打空的彈夾中裝着子彈。
主要是他們都清楚,唯一成功下來的可能性。
就是在找到了需要的東西之後,仗着車隊的高機動性,沿着之前就開辟出來的道路殺出去。
至于現在想要偷偷逃走的話,那根本就是自己找死、
就這樣,在那個大坑越來越深的同時,一條有點樣子的防線也是逐漸的堆積了起來。
期間,不斷有着或多、多少的感染者從四面八方被吸引了過來,然後在防守者的火力之下被殺死。
面對着這樣的一幕,胡彪甚至是有些慶幸了起來:
這些變異的感染者雖然厲害,基本上都有着二級鬥氣強者的實力,但是這樣一小批批的送上來,隻要有着足夠的彈藥能扛住。
若是在感染者之中有個指揮官,指揮着它們一起沖上來的話,那才是麻煩大了。
幸好的是!貌似從來沒有人說起過,感染者中還有指揮者,以及擁有智商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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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書友‘岚冰’的500點打賞,書友20180621132243332的100點打賞。
謝謝各位對作者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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