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殷十七帶着衆多娲皇的信徒自白令海峽悄悄進入了北美大陸,而後直接南下很快就抵達了魔鬼塔。
“那就是傳說中的建木神樹嗎?”看着眼前那巨大的,如同樹樁一般的石柱,辰月試探着問道。
“不,那是建木的殘骸!”
殷十七搖了搖頭,又道:“你趕緊安排手下的人進行布防,防範可能出現的敵人!”
“是防備聖鬥士嗎?”辰月再次問道。
“聖鬥士死傷殆盡,沒剩下幾個,你們主要的對手,應該是海鬥士!”殷十七想了一下回道。
被塔耳塔洛斯裏逃出的反叛之神牽制,以及域外的東方諸神騷擾,希臘之神應該沒有餘力來對付他們。
那麽能用來對付他們的,基本上就隻是諸神手下的各個鬥士了。
此刻,神域必然是亂做一團,裏面的天鬥士基本也出不來,希臘諸神能用的就剩下聖鬥士、海鬥士、冥鬥士這三股力量。
其中,冥鬥士幾乎全滅,根本不用在乎;聖鬥士也隻剩了大小貓兩三隻,沒什麽威脅。
相較而言,海界應該還留存了不少戰鬥力。
至于其他異神,比如南亞的恒河諸神,他們應該不會阻止自己,反而會樂得在一旁看熱鬧。
“行,我這就安排下去!”
聽了殷十七的話,辰月随即轉身安排自己諸多部下。
交代完畢,殷十七則自顧自地一步跨出,來到了魔鬼塔的頂端平台上,循着記憶找到了那一個最關鍵的空間節點。
或是已經察覺到了他的到來,建木自發地爲他打開次元空洞,根本沒給他動手的機會。
“快,快把祭品送進來!”
次元空洞裏傳來了建木焦急而興奮的聲音。
殷十七搖搖頭,随即帶着三神一步跨了進去。
就在殷十七帶着大批娲皇信徒抵達魔鬼塔的時候,魁紮爾科亞特爾手下的炎鬥士也注意到了他們。
“禀告女神大人,巨爵座回來了,還帶了不少異神鬥士!”收到前線傳回的消息,一名神侍跪倒在禦座之下報告情況。
“好,很好!”
禦坐上的魁紮爾科亞特爾睜開了眼睛,臉上滿是喜悅之色。
“請問女神大人,我們是否就此準備動手?”神侍低着頭,再一次問道。
“别急,再等等!”
魁紮爾科亞特爾擺了擺手,又望向遠方,意味深長道:“他想複活建木,沒那麽容易!”
“希臘諸神可不會眼睜睜地看着他迎回東方諸神!”
“吾等可以再等等,不着急!”
“是!”
神侍應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麽。
與此同時,殷十七用念力托着三神,走過悠長而昏暗的隧道來到了最深處。
海皇轉生者仍在昏睡之中,不過身上卻纏上了一條條石質化的根須。
“咦?”
殷十七見了趕忙釋放感知細細查看,這才發現在那些根須的末端,還有許多如同牛毛一般的小型根須。
它們全都刺入了海皇轉生者朱利安的身體之中,并沿着血管生長,蔓延到了全身每一個角落。
某種意義上來說,朱利安的身體已經和那些根須合爲一體。
若是有人想要将那些根須強行拔出,朱利安立時就會暴斃當場。
輕輕将三神放在地上,殷十七好奇地問道:“你怎麽做到的?用根須長滿他全身血管,他就沒有一丁點兒反抗嗎?”
“反抗?”
石壁上現出建木那蒼老的臉,得意道:“他拿什麽反抗?”
“吾的根須可以分泌出一種毒素,用以麻痹生物的肌體。”
“再加上你的封印,他甚至都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就被吾用根須覆蓋了每一條血管。”
“那就好,那我就不用擔心,在你汲取這些神明力量的時候,可能導緻他們擺脫封印了!”殷十七點了點頭道。
“放心吧!”
建木滿臉自信,得意道:“落入吾的手中,他們絕對沒有逃脫的可能。”
“你隻需要在吾打開神之通道的時候,幫忙争取一點兒時間,擋住外來的幹擾就足夠了!”
說話間,他再次驅動自己的力量催動根須的生長。
隻見得朱利安身上的粗壯根須長出了新芽,而後快速變大變長,蔓延到了地上的三神身上,将三神纏得嚴嚴實實。
緊接着,那些粗壯的根須之上,又長出了一條條細小如牛毛的小根須,悄無聲息地刺進了三神的皮膚,而後紮入了他們的主血管中,并沿着血管走向進一步生長擴散。
不過,或是因爲神魂覺醒的緣故,雅典娜與哈迪斯在各方面的素質都要強過沒有覺醒的海皇一截。
随着牛毛一般的根須在他們體内生長,昏迷已久的兩位神明終于被驚醒了過來。
“啊——啊——”
察覺血管内的異樣,他們不禁痛苦地喊出聲來,并下意識想要扯斷身上纏着的石質化根須。
可是,建木說過,它的根須會釋放出一種毒素,用以麻痹目标,方便自己進一步施爲。
兩位神明拼命掙紮,卻發現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隻能像一個木頭一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們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體内好像有一萬隻螞蟻,正沿着自己的血管壁向着深處快速爬行。
這種感覺并不痛苦,但卻奇癢無比,癢到讓二神甚至想活生生将自己的血管從體内拔出來。
可是,他們根本做不到,隻能被動接受這可怕的奇癢。
“該死的……叛徒……你……你到底……想……對吾等……做……什麽……”看到近在咫尺的殷十七,雅典娜艱難地吐字質問道。
“也沒什麽!”
看着腳下面容扭曲的二神,殷十七淡淡地回道:“我隻是想借你們的血與魂用一下,複活一棵遠古的神樹而已!”
“你是說……你拿……吾等……當……祭品……了……”哈迪斯聽了暴怒不已。
但很可惜,神魂被封,他能保留一絲清醒的意志就已經很勉強了。
如今更是被建木的毒素麻痹,根本什麽都做不了,隻能是無能狂怒。
“沒錯,就是拿你們當祭品!”
殷十七冷冷地看了二神一眼,又道:“不過,你們不用感到寂寞,因爲海皇也在這裏陪着你們!”
說着,他望向二神旁邊不遠處,同樣被根須捆住的年輕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