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劍·拔刃”
殷十七當即猛然往前踏了一步,而後奮力使出一記橫掃。
一道弧形劍氣再次成型,向着前方擴散而去。
與此同時,被籠罩在紅霧之中的地魁星阿吒婆拘滿臉陶醉之色。
“啊——”
“多麽美妙的東西!”
這紅霧不是别的,正是實質化的精純靈力,被他用念力拘束在了四周,因而沒有散開。
察覺那一道快速逼近的危機,他深深地用力吸了一口氣。
“呼——”
霎時間,那萦繞在他周身的紅色濃霧猶如萬川歸海,齊齊湧入他的鼻腔,滲入了他的靈魂之中,并快速補充他虛弱的靈魂。
而此時,那一道銀色的劍氣已經到了他的跟前。
“幽靈之盾”
阿吒婆拘一臉從容,不緊不慢地對準前方張開右手,再一次釋放出無盡亡魂,密密麻麻擠在一堆,形成一重灰暗的護罩擋在身前。
铛!
銀色的劍氣隻稍稍一滞,便切開了擋在最前面的一隻亡魂,繼續向着護罩切了下去。
隻是這一次,亡魂護罩的防禦能力明顯提升了一大截。
劍氣再也無法将其破開,隻切進去一半深,便徹底耗盡力量,消散在了護罩之外。
“你害我浪費了一顆寶貴的‘螢珠’,如今就拿你的命來抵吧,巨爵座!”
散開身前的護罩,阿吒婆拘緊緊盯住了殷十七,并重新恢複一開始結跏跌坐的姿勢,緩緩懸浮了起來。
“想要我的命,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殷十七毫不露怯,展示出勃勃戰意。
隻是,在感應到對方身上不斷增強的小宇宙波動以後,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嚴肅。
因爲‘螢珠’的功效,地魁星那虛弱的靈魂正快速恢複,原本第八感的強大實力也随之一起恢複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殷十七的心中閃過一道靈光,吃驚道:“你這個家夥,該不會是将自己原有的靈魂一分爲二,再制造了一個分身附體與沙加交戰吧?”
他隐隐記得,這家夥極擅分身之法,分割自己的靈魂制造分身,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
再加上對方還有‘螢珠’這種寶物在手,可以治愈靈魂創傷,令分割出來的殘缺靈魂重新變得完整。
如此一來,隻需一副合适的身體,便可以制造出一個完美的分身,一個可以完美呈現自身戰鬥力的分身,而且還不用擔心本體死亡的風險。
越往下想,殷十七越感覺自己猜到了正确答案。
或許,他眼前這個阿吒婆拘才是真正的本體。
若不是他的到來,對方的本體可以安安穩穩藏在這大後方,根本不會有任何危險。
同時,他還想到了自己曾與沙加的約定。
也許,沙加早就算到了這一切,讓他進入冥界尋找‘螢珠’的同時,還有讓他趁機解決阿吒婆拘本體的打算。
隻是他死遁脫身,讓沙加的計劃破産,徹底沒了下文。
他也就沒有了了解這些情報的機會。
“你倒是挺聰明,可惜這并沒有什麽用,你注定要死在這裏!”
阿吒婆拘端坐在半空之中冷笑一聲,而後手捏法印,渾身散發出一陣耀眼的金光。
“金剛怒目”
霎時間,一尊巨大的佛門金剛虛影顯現在他的背後。
隻見金剛圓瞪雙目,緊緊盯住了殷十七,仿佛那就是惡貫滿盈的鬼怪,而後悍然一拳砸了下去。
面對一位完全恢複了戰鬥力的第八感強者,殷十七自然不敢托大硬接。
可是,那一尊金剛無比巨大,它落下的拳頭已然覆蓋了方圓數百米的地域。
毫無速度優勢的殷十七根本無法躲避這無差别大範圍的一擊。
不過,他也并沒有因此感到任何慌張,隻是從容地将右手攤開,朝着那頭頂落下來的巨拳托了上去。
他還有‘神術’在手,隻要不是差距太大,根本不懼任何對手。
“萬化”
随着一聲輕喝,銀色的小宇宙之力如泉水一般自他的手心裏噴湧出來,再次化作一道純白色的護罩将他整個人籠罩在内。
铛!
隻聽得一陣金石交擊般的轟鳴,金剛落拳處,一股強大的沖擊随之擴散,地面紛紛爆碎,陡然下沉了數十米。
“這不可能!”
見得這個戰果,半空中的阿吒婆拘頓時皺緊了眉頭。
并不是戰果太好,而是太差了。
以他如今的實力,縱然把地面打沉近百米也是輕而易舉,怎麽可能才僅有這點兒戰果。
正在他困惑之際,那一個被金剛打出來的地坑裏,一個熟悉的身影竄了出來。
“你竟然沒事?”
看到殷十七現身,阿吒婆拘更加驚訝了。
通過感知,他發現對方除了略顯狼狽,受了一些輕傷以外,幾乎可以說是毫發無損。
可是以他的估測,縱然巨爵座的身體素質異于常人,但在挨了他全盛狀态的一擊之後,即便沒死,也必然會受到重創才是。
這樣的結果,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我說過,想殺我,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擦掉嘴角的血迹,殷十七當即加速沖了上去。
他本身不在狀态,就連‘萬化’神術的發揮也受到了影響。
再加上比之已經完全恢複的阿吒婆拘差距挺大,縱然有‘萬化’神術,也無法完全轉化剛剛那一招,因而受了傷。
在這種情況下,他必須速戰速決。
若時間拖得太久,他勝利的可能也越加渺茫。
與此同時,在發現失去海将軍蘇蘭特那邊的聯絡以後,有海鬥士離開海界,來到了梭羅家查看情況。
憑借蘇蘭特留下的聯絡地址,他們來到了一個海邊的莊園廢墟。
“什麽?”
看着眼前已經被夷爲平地的莊園,衆海鬥士大吃一驚。
很快,冷靜下來以後,爲首的海鬥士對部下吩咐道:“快去問一下那個什麽梭羅家的其他成員,看看他們是否知道發生了什麽!”
原本華麗的莊園被夷爲平地,再加上蘇蘭特的莫名失聯,種種情況讓他生出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不多時,出去打探消息的海鬥士就回來了。
但他們帶回的答案并不能讓人滿意。
因爲梭羅家也不知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