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十七想了一下回道:“我已經塑成了龍軀,身體素質遠超常人。”
“雖然以我現在的狀态不是那家夥的對手,但他要想殺掉我也很困難。”
“你繼續呆在雪層之下不要出來,僞裝徹底失去戰鬥能力,并暗中積蓄力量。”
“而我則從正面吸引天罪星的注意力,給你創造機會,一個一擊必殺的機會。”
自己想要繼續僞裝虛弱的模樣,最好還是将天罪星交給穆來親手解決。
如此一來,穆也不會對他的傷勢有太多懷疑。
隻不過,殷十七還有一點需要注意。
他在創造機會的時候,也不能太容易得手,得表現出相當的艱難才行。
雪崩來得很快,停得也很快。
鎖定殷十七所在的位置,天罪星費列基亞斯再一次撲了下去。
“地獄咆哮”
還未落地,他便提前發動了遠程攻勢。
紫黑色的沖擊如波浪一般,一浪接一浪,重重疊疊對着殷十七所在的位置沖擊而去。
感應到雪層之上傳來的危險波動,殷十七沒有再繼續隐藏,随即豎掌成刀,朝着頭頂劈了上去。
“聖劍·斬”
銀色的劍氣脫手,立時将雪層分開,迎着那上空沖擊而來的波浪斬了過去。
轟!
劍氣一連斬開九重波浪,而後徹底耗盡力量,消散在了半空之中。
天罪星費列基亞斯見了頓時哈哈大笑。
“巨爵座,你死定了!”
“你每動一次手,就意味着靈魂創傷會加重一分,自身也會更虛弱一分!”
“我看你還能使用幾次劍氣!”
上一次,巨爵座的劍氣還能破開他十重波浪沖擊,如今卻是連十重都達不到了。
巨爵座的虛弱,清晰可見。
緊接着,那剩餘的,重重疊疊的沖擊波浪落到了雪地上。
轟隆隆!
伴随着一陣巨響,雪地上被轟開一個大坑,巨爵座的身影也随之露了出來。
“聖劍·斬”
殷十七‘奮力’再一次劈出一道劍氣,将那剩餘的沖擊波斬破,趁勢對着那沖擊之後的天罪星發起進攻。
“拼命了?”
連忙側身躲過劍氣,天罪星冷笑了一聲,而後又如蜻蜓點水,急急降落地面以後,又迅速退讓開來。
無論是殷十七的劍氣,還是其本身的強悍肉身,都是異常危險的因素,他不會貿然靠近。
“殺!”
一擊不中,殷十七将劍氣蓄積于手上,急急朝着天罪星沖了過去。
作爲一個極度虛弱的人,他此刻自然是應該節約自己的力量,盡可能使用近身攻擊,充分發揮自己的優勢才對。
‘看穿’殷十七的心思,天罪星自然不會令其如願。
他再次往後退了出去,并動用遠程攻勢阻擋,消耗殷十七的力量。
就這樣,戰鬥進入了僵持之勢。
不過,在天罪星看來,他牢牢把控着戰鬥局面,隻等巨爵座精疲力盡,就是他奪取勝利果實的時候。
至于另一個白羊座,還一直隐藏在雪層之下,一直沒有出來。
他能感應到,白羊座身上有微弱的力量在凝聚。
看樣子,應該是真傷得不輕,實在沒有力氣了,所以凝聚了所有力量,準備最後一搏。
但是在他看來,現在的白羊座就跟砧闆上的肉沒什麽區别,隻等他料理完巨爵座,就可以輕松搞定那個家夥。
與此同時,雪地之下的穆也在密切地關注上面的局勢。
“你沒事吧,巨爵座!”見得殷十七氣喘籲籲,連站都好像站不穩了,穆頗爲擔憂地詢問道。
“暫時死不了!”
殷十七一邊防備,一邊暗自回道:“我的情況,遠比你們看到的好一些。”
“我是故意裝給他看的。”
“你注意準備,我要動手了!”
正說着,對面的天罪星再一次發動了遠程攻勢。
“地獄咆哮”
又一陣紫黑色的波浪沖擊而來,隻是這附近雪峰上的積雪已經盡數被他們震落,再也無法引發雪崩了。
“聖劍·斬”
殷十七大喘着粗氣,勉力擡手劈出一記手刀。
銀色的劍光再一次飛出。
隻是這一次,那一道劍光無比暗淡,再也沒有了以前的明亮與銳氣。
叮!
銀色劍光與紫黑波浪撞擊到一起。
可是,劍光一觸即碎,再不複以往的銳利模樣,連第一重光波都無法斬開。
“你的死期到了,巨爵座!”天罪星見了大笑不止。
紫黑色的波浪一重接一重,在碾碎了劍氣以後,繼續朝着殷十七沖了過去。
因爲‘虛弱’,殷十七避之不及,立時被那一陣沖擊打了個正着,整個人瞬間就被炸飛了出去。
“哇——”
躺在雪地裏,他強逼着自己吐了一口鮮血,再作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可惜,天罪星那家夥比較謹慎,并沒有第一時間沖過來,反而是再度發起了一次攻擊。
“地獄咆哮”
霎時間,那紫黑色的沖擊波再一次鋪天蓋地般奔湧而來。
殷十七無奈,隻得硬着頭皮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準備硬扛對方的這一次攻擊。
好在,他的龍軀足夠強橫,天罪星這一攻擊不可能從外部将他重創。
“巨爵座,你沒事吧?”
隐藏在雪地下的穆見了心急如焚,已按捺不住想要沖出去,爲其擋住這兇猛的一擊。
聽得穆語氣焦急,殷十七連忙安撫道:“别急,我還能堅持,你不要亂來!”
戲已經演到這份上了,不能再讓穆出來攪局。
否則,這一場戰鬥還不知道得拖到什麽時候。
聽到殷十七的話,穆暫時松一口氣。
他相信巨爵座的判斷。
轟隆隆!
殷十七‘掙紮’着想要迎擊,但還未站起身來,便已經被那鋪天蓋地的沖擊打中。
霎時間,方圓數百米的雪地頓時崩裂,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地坑。
見此情景,天罪星終于确信,殷十七已經虛弱到了極點,沒有戰鬥力了。
“巨爵座,你的人頭是我的了!”
他大笑着走了過去,并分出一部分精力防備地底下的白羊座。
他相信,白羊座不會就這麽看着他殺掉自己的同伴。
然而,結果令他失望了。
直到他走到奄奄一息的殷十七面前,仍不見雪層底下的白羊座有任何動靜。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天罪星費列基亞斯困惑不已。
如果說,他們冥鬥士之間見死不救還有可能,但要說這件事發生在聖鬥士身上,那可真是有些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