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米爾,是穆所在的嘉米爾一族的定居之所。
尤其是穆的居住點,那裏更是曆代白羊座的修行之所,曾有無數先輩在那裏留下了防禦設施。
雖然要擋住這兩位第七感的魔星很困難,但應該能稍稍拖住一下對手,給他喘息和脫身的機會。
隻是,将這兩個家夥引到那邊去以後,他們的修行之地恐怕也要毀于一旦了。
但爲了脫身,穆已經沒有了選擇。
“這是白羊座最強的奧義,請兩位品鑒一下吧!”穆嚴肅地盯住了兩位對手,而後将小宇宙急劇提升起來。
隻見他輕輕揮動雙手,立時有無數星辰浮現在四周,仿佛一片星海降落到了人間。
兩位冥鬥士見了不敢怠慢,當即将自己的小宇宙之力積蓄起來,以應付即将到來的強悍攻勢。
“星屑旋轉功”
穆用力将雙掌往前一推,那一片萦繞在他身旁的星辰之海也随之飛出,浩浩蕩蕩覆蓋方圓數百米,旋轉着朝着兩位冥鬥士激射而去。
感應到這一擊的強大壓迫感,兩位魔星随即全力釋放絕招。
“地獄咆哮”
“衰老之咒”
霎時間,一道不祥的氤氲之氣射出,還有一道紫黑色的沖擊波擴散,迎着那一片星海撞了上去。
轟!
三股力量在戰場中央碰撞在一起,立時震蕩出一股劇烈的沖擊餘波。
然而,令兩位冥鬥士錯愕的是,那一片星海隻維持了一瞬間的強勢,然後便突然衰退了。
兩人的攻擊勢如破竹,立時便撕裂了那一片璀璨星海。
可惜,白羊座已經不在那星海之後,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往東南方飛去了。
看到這情況兩位冥鬥士俱是一愣。
原來,白羊座虛晃一招,隻是爲了逃跑而已。
他們還是頭一次看到逃走的黃金聖鬥士。
按理說,到了黃金聖鬥士這種層次,尊嚴與榮譽比什麽都重要,就算是戰死,也要拖着他們一起陪葬,絕對不會像這樣不戰而逃才是。
可白羊座的選擇,完全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等到他們回過神來,穆已經飛出去很遠。
“不好,快追!”
天罪星費列基亞斯驚叫一聲,立時化作一道紫黑色流光追了上去。
若是完全失去白羊座的蹤迹,再想找到那家夥可就難了。
天魁星霍爾不甘落後,同樣追了上去。
隻是,在焦急地追擊之際,他的心裏又生出一個疑問。
“聖域在那邊,可爲什麽那家夥逃走的方向與聖域完全相反呢?”霍爾不解地問道,并示意性回頭望了一眼身後。
天罪星不假思索道:“聖域已經被哈迪斯大人的大軍圍困,他若逃往聖域豈不是自投羅網嗎?”
在碰見他們兩個之前,白羊座沒有暴露行蹤,或許還有悄悄潛入聖域的可能。
但現在,既然被他們兩個盯上,就絕沒有潛入的機會了。
“也對,聖域既是他的目的地,也是一個最危險的地方!”天魁星點點頭,表示同意。
隻是,他又隐隐感覺,事情應該沒有這麽簡單。
另一邊,在休息了好一會兒之後,殷十七這才鄭重地對小風鈴說道:“先前,我在一條山路上,發現了一男一女兩人。”
“你來看看,你認不認識他們?”
說話間,他攤開右手,将小宇宙之力凝聚于手心。
隻見得銀光綻放,有一男一女兩張清晰的面孔虛影随之浮現。
他依照着記憶,将那一男一女的面孔投影了出來。
小風鈴見了渾身一震,立時激動地說道:“就是他們,就是他們,他們就是我的爸爸媽媽!”
“他們現在在哪兒?”
小家夥兒回過頭來,對殷十七投去欣喜的目光。
“他們……他們在一條山路上……”
殷十七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那個殘酷的實情。
雖然他明白,小風鈴遲早會知道,但終是無法狠下心來說出一切。
“快,快,快帶我去!”一無所知的小風鈴激動地催促道。
“嗯,我知道了!”
殷十七僵硬地點了下頭,再将地上的火堆處理幹淨以後,這才将小風鈴一把撈起,一步跨了出去。
小風鈴隻覺臉上有一陣疾風吹過,而後眼前一晃,四周的景色已然大變。
她已經被殷十七帶下山頂,來到了一條山間小路上。
“我的爸爸媽媽就在這附近嗎?”她試探着問道,并好奇地開始四下搜尋。
就在這時,她看到不遠處的空地上,躺着兩個略微熟悉的人影。
“爸爸,媽媽……”
她下意識地喊了出來,心中還多了一股不祥之感。
殷十七沒有說話,隻默默将小家夥放到了地上。
結果很殘酷,但總是要面對。
小風鈴木然地走了過去,但不知道爲什麽,腳上似有千斤之重,每邁出一步都很費力。
一步、兩步、三步……
一直走了近二十來步,她終于走到了那一男一女跟前。
直到這時,她終于看清那地上一男一女的面容,徹底确認那就是她的爸爸媽媽。
隻是,爸爸媽媽已經沒有了生氣,靜靜地躺在地上,方圓數米的地面更是被染上了一層不祥的黑紅之色。
那是鮮血!
“爸爸,媽媽……”
小風鈴紅着眼眶,顫抖地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推了一下父母。
可是,兩人根本沒有任何回應,身上更是一片冰涼。
他們死了。
意識到這一點,小風鈴的淚水更似斷了線的珍珠,一顆接一顆不斷地往下掉。
她沒有爸爸媽媽了。
殷十七遠遠地站在一邊沒有上前,因爲他不知道,到底應該說什麽話,才能安慰這個失去父母的小家夥兒。
最讓他感到難受的是,他還在屍體上感應到了冥鬥士的氣息殘留。
毫無疑問,正是冥鬥士殺死了小風鈴的父母。
而冥鬥士又是爲追蹤他而來。
某種意義上來說,小風鈴父母的死,以及那一個小村莊的慘劇,或多或少都與他有關。
他的出現,間接導緻了這一系列的悲劇。
也不知過了多久,殷十七終于按捺不住走了上去。
“抱歉,我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打擾了你們的平靜生活,還給你們帶來了這樣的不幸!”他低着頭,心情沉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