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天鬥士乙如遭棒喝,頓時醒悟過來。
他們身爲天鬥士,在這神聖的神域之中爲諸神服務,雖看起來比這兩位聖鬥士更高貴,但無論如何也無法和神明相提并論。
若是拿着雞毛當令箭,做得太過火,而惹怒了那位戰争與智慧的女神,導緻他們被那位女神就地處決,神王也不會爲他們多說一句,更不可能爲了他們兩個和那位女神發生沖突。
屆時,就算死了也是白死。
明白這一點,天鬥士乙深吸了一口氣,默默退到一旁,徹底熄了心中的鬥志。
一切,到此爲止了。
随着他退場,天鬥士甲釋放出念力,一把抓住了深陷地坑裏的殷十七。
而天鬥士甲這一舉動,也是将穆吓得夠嗆。
“快放開他!”
穆大喝一聲,當即準備出手将殷十七解救出來。
“别緊張,我沒有惡意!”
天鬥士甲連忙擺了擺手,輕輕将殷十七用念力從地坑裏抓了出來。
見得他卻确實沒有動手的意思,穆暗暗松了一口氣。
僅一位天鬥士都夠他們喝一壺了,若是兩人一起出手,隻怕他們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随即,天鬥士甲又瞄了一眼自己已經走開的同伴,笑着對兩人說道:“抱歉,我的同伴也沒有惡意!”
“隻是很久沒見到過外來人了!”
“見你們實力不錯,所以就忍不住想要動手切磋一番!”
不管對方願不願意聽解釋,至少這場面功夫得做足了。
以後,若是雅典娜責問下來,他也就有了說辭。
不管結果如何,他反正沒有參與戰鬥,雅典娜無論如何也尋不到他的頭上。
“切磋?”
擦掉嘴角的血迹,已經緩過氣來的殷十七釋放出劍氣,再用力一震,将對方籠罩在他身上的念力盡數切開,冷冷道:“那你們這切磋可真夠客氣的!”
無論是他的巨爵座聖衣,還是穆的白羊座聖衣,全都被打得四分五裂,幾乎完全損毀。
至于他們兩個的身體,更是被傷得不輕,估計又得修養好幾天。
這樣的切磋,下手也未免太狠了。
此時,他的心裏已經憋了一團火,想要将一切焚燒殆盡。
但他的理智告訴自己,若是與這兩位天鬥士拼命,他和穆兩人必然是九死一生,勝算渺茫。
尤其這裏還是奧林匹斯神域,一旦事情鬧大,無論他們是勝了還是輸了,結果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赢,則有擾亂神域,藐視衆神威嚴之嫌,面對奧林匹斯諸神的責問,即便是雅典娜也很難保住他們兩個。
輸,那自然是自讨苦吃,隻能任人魚肉。
即便還能僥幸活着回到聖域,雅典娜隻怕也很難再容下他們兩個。
畢竟,無視大局,與天鬥士私鬥,緻使耽誤了聖域的部署,這些罪名足以讓他們死上好幾次了。
知道自己的同伴做的有些過火,天鬥士甲沒有接話,繼續笑着對兩人道:“不知兩位來到神域想做什麽?”
“如果需要幫忙,請盡管說,我一定盡力而爲!”
聽到這話,穆不禁有些心動,他們剛剛來到神域,人生地不熟,若有人指點,肯定會方便許多。
但是,剛剛才被這位天鬥士的同伴一頓狠揍,無論如何他也拉不下臉來請教對方。
“巨爵座,你怎麽看?”穆默默向殷十七傳訊問道。
“還能怎麽看,當然是直接問啊!”
殷十七毫不猶豫地回了一句,而後又望向天鬥士甲,若無其事道:“我們奉雅典娜女神之命前往拜訪匠神赫淮斯托斯。”
“還請閣下指點,我們該去哪裏尋找匠神?”
拜訪匠神的事應該不需要隐瞞,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因而他毫不避諱地說了出來。
至于雅典娜要他摘取金蘋果一事,那才是不能說的秘密。
見得殷十七如此幹脆,無論是穆,還是兩位天鬥士全都目瞪口呆。
他們還是頭一次看到如此沒有‘骨氣’的家夥。
“你還真問呀?我以爲你說笑呢!”穆再一次傳訊道。
“我們對這裏并不熟悉,如果有人指點會方便許多,我爲什麽不能問?”殷十七渾不在意地回道。
聽到這樣的回答,穆再無話可說。
巨爵座忠心一片,全然不顧個人榮辱,這樣的品格實在是令人佩服之極!
不愧是被修羅看中,并委以重托的優秀後輩!
與此同時,在吃驚過後,天鬥士甲指向身後,哭笑不得說道:“你們沿着這個方向一直往前便能抵達神山奧林匹斯,山上有諸神的神殿。”
“從左邊數,第三個山峰之上,以火焰與鐵錘爲徽記的神殿,那便是赫淮斯托斯大人所在了。”
雖說他一開始隻是随口說說而已,并沒有真指點幫忙的意思,但對方既然厚着臉皮求教了,他也沒有必要太過吝啬小氣。
“那我們就多謝了!”
收起聖衣,殷十七兩人告别天鬥士甲,匆匆離開了這個令他們十分不爽的地方。
至于那邊的天鬥士乙,他們則再也沒有多看一眼。
一直到再也感應不到兩位天鬥士的小宇宙氣息,殷十七兩人這才放慢了速度。
“嘶——好痛啊!”
殷十七抽了一口涼氣,又揉了揉胸口,扭頭問道:“穆,你的傷怎麽樣?”
“我還好,沒什麽大礙!”
穆搖搖頭,關切地問道:“反倒是你,你被那個家夥一拳擊中,到底傷得怎麽樣了?”
因爲殷十七的緣故,那名天鬥士中途變招,那一拳的威力沒有完全落在他的身上,再加上白羊座聖衣的防禦,他本人受的傷并不是很重。
反倒是殷十七,正面與那名天鬥士硬撼了一招,而後更是被直接打入了地底,那傷勢肯定要比他嚴重許多。
“别提了!”
殷十七一臉難受地擺了擺手道:“如果沒有一個高明的醫師幫忙治療,我估計得修養三天的時間才能恢複!”
“這麽久?”
穆吃了一驚,對于殷十七所受的傷,也有了以更清晰地認識。
“已經很短了!”
殷十七歎了一口氣,嚴肅道:“那家夥下手挺狠,但沒有殺意,應該真的隻是想找我們切磋而已。”
“如若不然,以他的實力,隻怕我的傷還會更嚴重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