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時,聽到師徒兩人的對話,三位冥鬥士大吃一驚。
“難怪這家夥的招數和水瓶座卡妙一模一樣!”
至于海龍加隆,則在驚訝之餘,又有幾分釋然。
他曾見識過魔鬼魚艾爾紮克的冰之戰技,總感覺和水瓶座的招數很類似。
隻是因爲艾爾紮克從來沒有透露過自己的底細,他一直沒法确認。
如今,在這水瓶宮前,這一個被他埋在心底的疑惑總算是得到了解答。
原來,艾爾紮克師承卡妙。
另一邊,見得這位水瓶座黃金聖鬥士認出自己,艾爾紮克的臉上多了一絲笑意。
“你總算是認出我來了,卡妙老師!”
“我可是十分期待我們再會的這一天呢!”
原本他對海皇爲迎娶城戶沙織而攻打聖域興趣缺缺,但卡妙的存在,讓他找到了另一個參戰的理由。
“可是,我對于今天的再會,沒有感到任何高興!”卡妙冷冷地回道,心情極度複雜。
他最得意的弟子站在了聖域的對立面,這無異于是他親自爲聖域培養了一個敵人。
繼聖域叛亂之後,他的身上又背上了一筆罪孽。
艾爾紮克聽了表示理解,換做是他,也無法接受這樣一個結果。
随後,他對身後的幾人催促道:“你們幾個不是急着要去往峰頂嗎?怎麽還不走?”
拉達曼提斯斯幾人見了相視一眼,當即準備轉身離開。
雖然他們也很想留下來看一看這場師徒對決的戲碼,但修普諾斯大人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們不怕被修普諾斯大人懲罰,但害怕因爲自己的拖延,導緻哈迪斯大人被救出的時間被推遲,緻使哈迪斯大人在雅典娜的手中飽受折磨。
卡妙見了頓時爆發極速沖,想要提前截下幾人。
但艾爾紮克早有防備,提前擋在了他的前路之上。
“卡妙老師,我們許久不見,不如切磋一下如何?順便也讓老師看看,我這些年成長了多少!”艾爾紮克笑着說道。
“滾開!”
卡妙怒喝一聲,當即一拳揮了出去。
極寒的凍氣化作一道白色的匹練,迅猛地射向對手,希冀能将那個年輕的海将軍逼退。
可惜,艾爾紮克已經鐵了心要和他糾纏,同樣毫無花俏地将一拳揮了出去。
又一道白色的匹練飛出,與對面射來那一道撞擊在一起。
轟!
冰屑四濺,雪花紛飛,兩股凍氣撞擊在一起,凝結成一團? 再不分彼此。
隻見得? 有一座巨大的冰山在它們彙合的中央快速成型,越來越大? 将兩人完全隔開。
卡妙的去路被徹底阻斷? 隻能眼睜睜地看着拉達曼提斯等人湧入了他的水瓶宮卻又無可奈何。
“混蛋!”
他中斷凍氣釋放,縱身一躍跳過那冰山? 朝着後面的艾爾紮克沖了過去。
也得益于中間那座冰山的阻擋,在他中斷凍氣以後? 對手的凍氣也無法趁勢攻擊他的本體。
見得卡妙突襲而來? 艾爾紮克也急忙變幻攻勢,用力一拳打了過去。
呼!
凍氣再次從他的拳頭噴薄,瞄準了對手奔湧而去。
卡妙側身躲開,并加速來到了艾爾紮克身前。
“過去? 我教會了你多少? 今日便全都拿回來!”他用力朝眼前的弟子揮出了拳頭。
“那就要看老師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艾爾紮克來不及躲避,隻能變招用手臂招架。
咚!
那缭繞着一縷縷凍氣的拳頭砸在了他的手臂臂铠上,立時便見着他臂铠上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晶,并還有向肩膀蔓延之勢。
不過,一拳命中艾爾紮克的卡妙也并不好受。
艾爾紮克手臂上同樣缭繞着一縷縷凍氣? 在他一拳砸下的瞬間,他的手臂也同樣被對手的凍氣凍結。
僅僅片刻之間? 兩師徒便被彼此的凍氣凍結,化作兩個冰雕伫立在原地。
然而? 在兩尊冰雕的身上,很快又出現一道道裂紋。
他們都擅長使用凍氣? 彼此還是師徒? 對于破解彼此的冰封凍結也自然是熟絡無比。
裂紋迅速向四周蔓延? 很快便布滿了兩個冰雕。
轟!
就在裂紋擴張到極限的一瞬間,兩具冰雕齊齊炸裂。
脫困而出的卡妙與艾爾紮克沒有停歇,再一次朝着眼前的對手揮出了拳頭。
隻是這一次,雙方都頗有忌憚,沒有再向剛剛那一次進行直接接觸。
隻有純白色的凍氣在兩人的拳頭之間碰撞,伴随着雪花飄落、凝結。
随即,又有一道冰壁在兩人身前成型,将兩人徹底隔開。
見此情景,兩人都默契地撤銷了力量,不再浪費力氣。
卡妙快速繞過冰壁,再次朝着艾爾紮克沖了過去,并大聲質問道:“既然你沒有死,那你爲什麽沒有回來?”
“回來?”
艾爾紮克揮手揮了一拳,有蘊含凍氣的拳芒射出,冷冷道:“曾經的艾爾紮克已經在海底死去了。”
“你現在看到的我,是被海皇大人意志所救,因海皇大人而生。”
“我的生命已經完全歸屬于海皇大人,我爲什麽要回來?”
正是因爲這一層關系,他才會滞留海界,沒有回到西伯利亞。
卡妙躲過那一道凍氣,同樣還以一拳,又道:“既然如此,那我也無話可說!”
由海皇賜予的新生,艾爾紮克确實沒有再回到西伯利亞,回到他身邊的理由。
隻是可惜了這麽一個天賦優異的少年,居然成爲了海鬥士,站在了聖域的對立面。
要知道,他可是對艾爾紮克寄予厚望,準備将來讓其繼承自己的水瓶座黃金聖衣。
雖然他還有一個弟子,白鳥座冰河。
但冰河的天賦明顯不及艾爾紮克,至今仍隻有第六感的程度,領悟第七感末那識更是遙遙無期。
如今,聖戰已臨,戰事開啓。
就連神明都會隕落,更何況他隻是一名第七感的黃金聖鬥士。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着看到冰河領悟第七感末那識的那一天,更不知道冰河能不能完全掌握他所教導的東西。
對于冰河的未來,他充滿了擔憂。
聖山之下,似感應到了什麽,戰場上的冰河回頭望向山腰上的十二座神殿。
旁邊,天龍座紫龍擊敗眼前的最後幾名海鬥士,氣喘籲籲道:“冰河,你看什麽呢?”
“我感覺,那邊好像有人在念叨我的名字!”冰河困惑地說道。
“那不可能!一定是你太疲勞,所以産生了幻覺!”紫龍擺了擺手說道。
“也許吧!”冰河點了下頭,表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