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殷十七心中恍然。
随後,他又問道:“不過,我雖然答應幫助迎回諸神,但我并不知道具體該如何實施行動。”
“娲皇大人是準備讓我像其他神明所屬的鬥士那樣,建造一個新的神之通道打通世界壁壘嗎?”
“不,那樣并不能徹底扭轉局勢!”
娲皇搖搖頭,又道:“不怕告訴你,這一條時間線上,大局已定,整個世界法則都被奧林匹斯諸神扭曲,變得更契合他們的力量體系,排斥其他力量。”
“所以,無論是他們手下的鬥士,還是其餘外神屬下,全都隻能學習他們使用的小宇宙之力。”
“在這種不利的情況下,外神一旦進入這個世界,根本無法完全發揮自己的力量,天然處于弱勢。”
“即便沒有這種條件制約,僥幸有單個外神成功降臨,也不可能是整個奧林匹斯神系的對手。”
“而吾等之所以沒有完全離開這條時間線,更多的是抱着一種報複的心态在糾纏,從來就沒有想過真的能逆轉局勢。”
“那娲皇大人您想讓我怎麽做?”殷十七不解地問道。
娲皇一本正經道:“單個或幾個神明降臨并不能完全扭轉局勢,需要大量的神明同時降臨,才能抵消人數上的劣勢。”
“雖說因爲世界法則被扭曲的關系,吾等仍舊落入下風,但至少有了逆轉的可能。”
聽到這裏,殷十七明悟道:“所以,娲皇大人想讓我建造一個大型的,可以重複使用,并一次性通過大量神明的神之通道!”
有過多次征讨邪神的經驗,他已然知曉,絕大部分邪徒建造的神之通道都隻是一次性,且隻能容納一神通過的臨時産物。
“沒錯!”
娲皇點了下頭,微笑道:“隻要你能建造一個可以重複使用,并且可以一次性通過大量神祇的通道,吾等就可以快速降臨這個世界。”
“可是,要建造這樣一個神之通道,必定十分困難吧?”殷十七滿臉凝重地說道。
他已然見識過尼羅河諸神、還有瑪雅諸神的金字塔,那絕對不是什麽簡單的造物。
也不知他們手下的信徒耗費了多少精力才得以修建而成。
更重要的是,那些被當做開啓神之通道基座的建築,還隻是一次性的,隻是由單個神明使用的臨時産物。
要建造一個更遠勝于這種臨時産物的超級神之通道,那難度隻怕無法想象。
“困難,肯定是有的!”
娲皇瞄了他一眼,認真道:“要建造這樣一條神之通道,即便是吾親自出手,也要耗費無數的時間與精力。”
聽到這話,殷十七心都涼了半截。
他不禁懷疑,連娲皇自己都費力的任務,他真的有能力完成嗎?
正在這時,娲皇話鋒一轉,笑着說道:“不過,這片大地上,曾有不少這樣的大型神之通道遺址。”
“不需要你另起爐竈重新建造一個新的,隻需要你找到其中之一,并把它重新修複就可以了。”
殷十七眼前一亮,趕忙問道:“這些神之通道的遺址都在什麽地方?”
“吾不能直接告訴你!”
娲皇搖了搖頭,認真道:“這些通道每一個都足以逆轉奧林匹斯神控制的局面。”
“吾若是輕易提起,很容易驚動他們。”
“進而引起他們的懷疑、調查,給你帶來危險。”
神明神明,既稱之爲神,自然有其非凡的地方。
即便是凡人,也會對即将到來的危險有所感應,更何況是神靈本身。
像這種很可能逆轉奧林匹斯神明統治的東西一旦被提起,他們必然會有所感應。
“可您什麽都不說,我又該去哪裏尋找這些神之通道的遺址呢?”殷十七哭笑不得地說道。
“吾可以給你一些提示!”
娲皇鄭重地看着他,緩緩道:“答案,早已印在過去你所熟知的神話當中。”
“隻要你認真思考,就一定能找到它們的遺址所在。”
“過去的神話?”
聽到這,殷十七不由得想起了一部古老的,甚至連時間也無法考據的典籍——‘山海經’。
那一部典籍詳細記錄了從盤古開天,到三皇五帝的事迹。
隻是随着時間推移,慢慢變成了人們眼中不可考據的神話。
其中,他清楚地記得,在古籍記載的上洪荒古時代,天地間有兩條固定的通道連接,可以使人爬上天庭,也可以使神明輕松下界。
想到這裏殷十七吃驚地說道:“難道您說的,是被共工大神……”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一股強大的念力便作用在了他的身上。
娲皇用念力強行合上了他的嘴巴,鄭重警告道:“你心裏有數就行了!不要說出來!事關重大,會引起奧林匹斯神明的感應!”
“嗯!”
殷十七連忙點了點頭,那一股壓制在自己身上的念力這才消失。
“好了,該交代的,吾已經交代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全靠你自己了!”
娲皇收起四周的結界,最後囑咐了一句。
“恭送娲皇大人!”
殷十七低下頭,眼見着那一張女性臉孔慢慢消失在了海面上,而後那一片原本平靜的海水再次恢複波濤洶湧的模樣。
北太平洋海界,一名海鬥士急匆匆地進入神殿,向鎮守白太平洋的海将軍海馬拜安報告了發生在城戶家的激烈戰鬥。
“你是說,城戶家的那位大小姐,就是雅典娜的轉生者嗎?”海馬拜安再一次對自己的報告消息的手下确認道。
報信者低頭道:“屬下也不是很肯定,隻是我們安插在俗世裏的情報人員反饋,那一群聚集在城戶沙織身旁的聖鬥士,都把城戶沙織當成了雅典娜侍奉。”
“甚至于還有五老峰的童虎也在其中,隻是不知道爲什麽,那家夥變得非常年輕,就像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
每每想說這件事,他都感覺脊背發涼。
那童虎原本就很厲害了,現在更是恢複了年輕時的狀态,即便用腳指頭來想也知道,現在的童虎隻怕強到令人無法想象。
“好了,你下去吧!這件事,我會上報波塞冬大人!”拜安随即擺了擺手,将報信者打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