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落地窗前的城戶沙織也注意到了四人,喃喃道:“隻有他們四個還能站起來嗎?”
作爲雅典娜的轉生者,她就是雅典娜的化身,行走在人間的神明。
可惜,她畢竟不是擁有醫療權能的神明。
縱然她能用自己的力量讓部下暫時忘卻傷痛,繼續戰鬥,但無法真正爲所有人治愈傷勢。
因而,她這一神明權能,極度考驗部下的意志力。
意志力越強大者,便越能克服身體上的客觀條件限制,憑借着一股毅力戰鬥續行。
地上那些無法再站起來的人,就是因爲意志力薄弱,即便得到她的力量加持,也無法克服身體上的傷勢。
“就這樣吧!四個也不錯了!”望着四人歎了一口氣,她默默收起了手中的‘勝利女神’權杖。
星矢他們四人雖然隻是青銅聖鬥士,但意志力極其堅韌,比之那五個白銀聖鬥士更加強大。
若是好好培養,再配合她的女神權能,一定會是非常得力的部下。
“響子,你趕緊通知醫療人員爲他們治傷!美衣和我一起下去看看!”收斂小宇宙,沙織轉身往門口走去。
“是!”
小馬座響子應了一聲,一個閃身離開了房間。
另一邊,獵犬座三人急匆匆地逃離了城戶家的宅邸,一溜煙便沖出了京都,隐匿在一片密林之中。
“報告教皇大人,我們的行動失敗了!”亞狄裏安第一時間選擇了上報消息。
“爲什麽會失敗?”驟然收到他的回信,教皇頓時打起了精神。
亞狄裏安三人隻是他的試金石,他想借此機會确認那個叫做‘城戶沙織’的少女的真實身份。
因而,對于三人的失敗,他并沒有感到太過吃驚,他更想知道更具體的情況。
見教皇沒有責備的意思,亞狄裏安暗暗松了一口氣,又道:“有一群聖鬥士擋住了我們,并聲稱‘城戶沙織’就是雅典娜,堅決阻止我們帶走城戶沙織。”
“不,她不是雅典娜,她隻是冒充雅典娜的邪神!”教皇不假思索地否定道。
聽到教皇如此堅定的回答,亞狄裏安毫無保留地選擇了信任。
教皇是女神的代理人,絕對不會有錯。
“然後呢?我聽說,那些聚在一起的聖鬥士大都隻是一些青銅而已,以你們三個的實力不應該失敗才是?”教皇不解地問道。
亞狄裏安一邊回憶,一邊解釋道:“一開始,我們的确輕松打敗了他們,但不知爲什麽,他們又重新站了起來,而且還變得更強了。”
“等到我們第二次将他們打倒的時候,他們又一次站了起來。”
“像第一次一樣,變得更強了。”
“眼見着無休無止,我們隻能暫時選擇撤退!”
聽到這話,教皇的心中頓時一亮。
獵犬座不認識,但并不代表他也不認識。
那是雅典娜身爲戰争女神的權能。
毫無疑問,那個名爲‘城戶沙織’的少女就是隐藏在人間的雅典娜。
“我明白了!”
他強自壓下心頭的興奮,故作鎮定地對亞狄裏安傳訊道:“你們稍等一下,我再給你們調一撥援軍過來。”
“這一次,一定要将那個邪神扼殺在搖籃之中!”
“是,教皇大人!”
獵犬座應了一聲,而後中斷了雙方的聯絡。
回過頭來,他對着靠在樹幹上休息的兩名同伴道:“我已經将這裏的情況上報教皇大人了!”
“大人怎麽說?”美斯狄趕忙追問道。
“教皇大人說會立刻給我們增派援軍,讓我們安心等待!”獵犬座亞狄裏安認真回道。
“這麽着急嗎?”美斯狄有些吃驚。
他感覺,教皇好像特别重視那個叫做‘城戶沙織’的少女。
亞狄裏安沒好氣道:“教皇大人說了,要将那個冒充雅典娜大人的邪神扼殺在搖籃裏!”
“這麽重要的事,難道還不值得着急嗎?”
“也對!也對!”
蜥蜴座美斯狄點了點頭,一臉恍然。
無論多麽強大的神明,在沒有完全覺醒之前都非常脆弱,若是等到其覺醒之後再讨伐,那可就太晚了。
而後,他又望向另一邊的女性聖鬥士。
“魔鈴,你在想什麽,怎麽到現在一句話也不說?”
“沒什麽!隻是在考慮星矢的事罷了!”天鷹座魔鈴無奈地回道。
“那你可得小心了!”
獵犬座亞狄裏安鄭重提醒道:“星矢投靠邪神,無異于背叛聖域。”
“你最好提前想想怎麽面對教皇大人的責問吧!”
身爲老師,魔鈴無論如何也逃不了教導失職的責任。
天鷹座沒有吱聲,隻是面具下傳來一聲輕輕的歎息。
另一邊,殷十七快速地自大地上掠過,不知不覺便翻過了燕山,再一次來到了塞外。
“既是同一個世界不同的時間線,那就讓我再驗證一下吧!”
感慨過後,他循着自己在另一條時間線上的記憶,找到了一個原本應該是長城伫立的位置,而後對準地面一記手刀用力劈下。
轟隆隆!
銀色的劍氣落地,立時劈開一道深不見底的裂縫。
殷十七随即釋放出自己的感知,從劍氣劈開的裂縫探了下去。
可惜,盡管他的感知深入地下數百米,除了厚厚的岩層,仍沒有一絲收獲。
“也許,是地層的年份不夠吧!”
稍稍想了一下,殷十七再次豎起手刀,對準那一條裂縫連續不斷地劈出劍氣。
直到感應到地層逐漸變軟,溫度越來越高,疑似有岩漿埋藏在下面,他這才停止了劍氣的釋放。
再次釋放感知,循着地層一寸一寸往下搜尋,這片大地就像一本厚重的史書,将曾經的曆史一點一點在他眼前倒叙,全然沒有一絲保留。
也不知他的感知深入地下多遠,在一段奇特的岩層之中,他發現了一截古老的城牆。
“長城——”
殷十七一眼就認出了那一截城牆的真面目。
長城還在,隻是被人爲埋葬在了這不見天日的地底。
難怪他上一次來的時候,什麽都沒有找到。
默默收起感知,殷十七心情沉重地用力跺了一腳,而後在一片轟隆聲中,那一道被他切開的深深裂縫被再次掩埋。
“長城還在,那帝陵呢?”他轉身望向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