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矢認爲,對女人出手,不是一個男子漢應該做的事。
因而,無論莎爾娜對他抱有多大的敵意,他也從未想過要和莎爾娜動武。
眼下,莎爾娜因爲追蹤他來到扶桑,還被裏格爾‘欺負’,他當然不能當做什麽都沒有看到。
“白癡!”
可惜,裏格爾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完全沒有放開莎爾娜的意思。
星矢見了頓有些時着急,不忿道:“就算您是前輩,也不能仗着自身實力強大就随意欺負人吧?”
說着,他伸出一隻手,抓住了裏格爾那隻摁在莎爾娜肩頭的手臂。
正當他準備将其拉開,‘救下’莎爾娜之際,卻見裏格爾回頭瞪了他一眼。
“不自量力,不知所謂!”
霎時間,裏格爾身上有一股極其強大的小宇宙氣息爆發,那擴散的小宇宙之力形成一道沖擊,立時打在了近在咫尺的星矢身上。
“啊——”
星矢如遭雷擊,慘叫一聲,倒飛了出去。
轟隆!
隻聽得不遠處傳來院牆倒塌的聲音,他的身影便淹沒在了騰起的煙塵之中。
邪武見了哈哈大笑道:“你在聖域修行,不會沒有聽過獵戶座裏格爾大人的名字吧!”
“這位大人可是可以媲美黃金聖鬥士的超級強者!”
“想從裏格爾大人手中救人,你也太自不量力了!”
倒塌的院牆廢墟之中,一隻手艱難地伸了出來,而後是另一隻手、頭部、胸部……星矢慢慢從廢墟裏爬了起來。
“我知道裏格爾前輩很強,但這也不是他可以肆意欺淩同伴的理由吧?”他緊緊盯住了獵戶座,已然将小宇宙燃燒起來,渾身迸發出一股驚人的戰意。
剛剛那一下,對方沒有下重手,隻是利用沖擊将他擊飛了而已。
“欺淩同伴?”
其餘聖鬥士相視一眼,盡皆搖頭失笑。
星矢這個白癡不明白内情也就罷了,他們可是一清二楚。
裏格爾這是爲了沙織小姐的安全在審問莎爾娜。
見衆人的态度有些不對勁,星矢認真地擺出了攻擊姿态,義正言辭道:“如果你們畏懼他的實力,而任由這樣的欺淩弱小在眼前發生。”
“那麽,就由我天馬座的星矢來制止這樣的惡行吧!”
說話間,他一個箭步沖了上去。
聽到這番話,原本對他還頗有敵意的莎爾娜心中多了一絲感動。
面對一個明知不可戰勝的對手,仍舊堅持出手救援自己,星矢的品格實在是太難得了。
“住手吧,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我也不需要你的憐憫!”她扭頭對沖上來的少年說道。
“抱歉,保護同伴,是雅典娜大人留下的訓誡,我無論如何也不能看着你被裏格爾大人任由欺淩!”雙方的距離轉瞬及至,星矢瞄準獵戶座搭在莎爾娜肩頭的手臂揮出了拳頭。
也就在他的拳頭即将落在獵戶座的手臂上時,卻又硬生生停了下來。
紫龍與瞬兩人一左一右将他夾在中間,并各自制住了他的一條手臂。
甚至于他的雙腿上,還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堅冰。
那是從西伯利亞修行回來的冰河,使用凍氣凍住了他的雙腿。
“放開我!放開我!”
星矢拼命掙紮,奈何被三個實力不弱于他的人同時制住,再怎麽掙紮也隻是徒勞。
邪武見了毫不留情地嘲諷道:“你這個什麽都不懂白癡,還是乖乖在一旁看着吧!”
“别在大小姐面前丢人現眼了!”
星矢的成功歸來讓大家都很高興,但眼下他們必須先搞清楚莎爾娜出現在這裏的目的。
事關沙織大小姐的安全,一切都不容馬虎。
随即,紫龍與瞬兩人默契押着星矢退到一旁。
短暫的鬧劇結束,望着被自己制服的女子,裏格爾嚴肅地說道:“看在同爲聖鬥士的情分上,我不想對你用強!”
“請你老實告訴我,你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莎爾娜?”
見自己已脫身無望,莎爾娜冷笑着反問道:“我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您的心裏難道真的一點兒數也沒有嗎,裏格爾大人?”
聽到這話,除星矢以外,城戶沙織所屬的所有人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莎爾娜意有所指,顯然來者不善。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裏格爾強自鎮定地問道。
“什麽意思?”
莎爾娜掃了衆鬥士一眼,冷冷道:“你們這多人聚集在這個邪神的身邊,不就是想摧毀聖域,統治大地嗎?”
說話間,她的目光已經落到了爲首的城戶沙織身上。
“看來,你是爲我而來了!”沙織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她一早就明白,早晚會有被教皇找到的一天,隻是沒想到,這一天竟是星矢回歸的日子。
旁邊,聽到他們的對話,星矢整個人都愣住了。
“邪神?誰是邪神?”
“你個白癡!還沒看出來嗎?這個被他們稱作‘沙織’的女人就是邪神的化身!”莎爾娜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如此近距離都沒有感應到城戶沙織身上的神性氣息,實在是太無能了!
可是,這也實在是怨不得星矢。
星矢從未見識過神明,因而根本就無法識别沙織身上的神性氣息。
在他眼裏,那就是一種身爲上位者的獨特氣場。
“沙織小姐是邪神?”他向城戶沙織投去困惑的目光。
雖然幼年的沙織經常欺負他們,但畢竟從小一起長大,他實在很難相信這種話。
隻是他也知道,莎爾娜沒有欺騙他的理由,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他不知道究竟該相信誰。
沙織見了微微一笑,對衆人道:“好了,把他們都帶進去吧!”
“這外面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進去慢慢說。”
有這麽多兒時的同伴在,再加上幼年的因緣,她相信很快就能說服星矢,令其相信自己的身份。
但對于莎爾娜,她沒有多少把握。
因爲,她手下的聖鬥士好像都和這一位女性聖鬥士不是很熟悉。
另一邊,殷十七在與烏鴉座加米安分别以後,又轉去了廬山五老峰。
其一是爲了在廬山養傷;其二是爲了向老童虎,這個從上一次聖戰活到現在的活化石咨詢一些消息。
“童虎老師,您對南亞了解多少?”殷十七盤坐在崖邊,認真地向老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