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将蛇夫座聖衣修理完畢,穆這才帶着小貴鬼下了樓。
看到牆角結跏跌坐的沙加,他輕聲問道:“怎麽那麽晚才到?”
“因爲在恒河碰見了一件麻煩事,所以來晚了一些,抱歉!”沙加閉着眼,臉上多了一絲歉意的笑容。
穆沒有多說什麽,轉身望向塔門外喊道:“莎爾娜,你的聖衣已經修理完畢了。”
話音未落,一名綠色頭發的女子頓時像風一般沖了進來。
“已經修好了嗎?真是太感謝您了,穆先生!”莎爾娜手舞足蹈,開心得像一個孩子一般。
“還有我呢,莎爾娜?我可是幫了不少忙,一夜都沒睡呢!”小貴鬼坐在蛇夫座的聖衣箱上,滿臉疲憊地對她喊道,渾然沒有了平日的活潑之氣。
畢竟還是一個孩子,沒有點燃小宇宙,更沒有穆那樣充足的精力,這一次熬夜可算是将他累得夠嗆。
“我當然沒有忘記你啦!”
莎爾娜快步走到貴鬼跟前,揉了揉小男孩的腦袋,又道:“等到這次出征回來,我給你帶一堆好吃的怎麽樣?”
“真的?”
聽到有好吃的,小貴鬼的頓時又打起了精神。
這嘉米爾高原上一片苦寒,是修行之所,什麽都沒有。
穆點燃了小宇宙,不需要進食,但小貴鬼不行。
雖然穆偶爾會外出給貴鬼帶些補給回來,但也隻是維持生活所需,根本無法滿足貴鬼的口腹之欲。
尤其是像小貴鬼這個年紀的孩子,本就活潑好動,被人牢牢困在這苦寒之地,更是對于好吃好玩的東西極度渴求。
如今,聽到莎爾娜願意給他帶好吃的回來,簡直開心得快要飛起來。
“真的!如果我還能回來,就給你帶好吃的!”莎爾娜鄭重地承諾道。
大規模的行動,代表着大規模作戰,危險性也大大提升。
别說是她,就算是穆先生及沙加這兩位黃金聖鬥士,隻怕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從戰場上全身而退。
聽到莎爾娜略帶悲傷的話,穆當即打斷道:“蛇夫座聖衣破損太嚴重,需要你用自己的鮮血澆灌,再重新喚醒它的意志。”
“現在,就試試吧!”
“是,穆先生!”
莎爾娜回頭看了他一眼,又對準小貴鬼招呼道:“好了,你該從我的聖衣箱上下來了。”
說着,她抱住小男孩,一把将其抱了下來。
再拽住聖衣箱外面的一枚銀色手環往外一拉,聖衣箱頓時如花瓣四散綻開,露出裏面一件紫色的聖衣。
此時的蛇夫座聖衣已全然沒有了昨天交給穆那時的凄慘模樣,每一塊部件都恢複原樣,整個煥然一新。
如果硬要說有什麽不同,就是這件修複之後的聖衣看起來死氣沉沉的,和尋常金屬铠甲差不多。
“隻需要用我的鮮血澆灌就可以了嗎?”莎爾娜回過頭,再一次向穆求證道。
“是的,隻是需要的鮮血有點兒多,大概是你所有鮮血的三分之一!”穆一臉平靜地回道。
“我明白了!”
莎爾娜擡起左手,将小宇宙之力聚集自己的右手指甲,并在左手掌心裏劃了一道口子,立時有殷紅的鮮血流了出來。
一滴又一滴,似串聯的珠子,接連不斷地滴落在蛇夫座聖衣上。
而原本死氣沉沉的蛇夫座聖衣也似漸漸有了生氣,漸漸活了過來。
“诶?”
莎爾娜見了十分吃驚。
原本她還很好奇,穆先生爲什麽要自己使用鮮血澆灌聖衣,但看到這一變化之後,她隐隐明白了什麽。
而後,她立時使用自己的第六感,密切關注聖衣的具體變化。
終于,在觀察了近一分鍾後,她發現自己的鮮血在滴在聖衣上的時候,似有一股奇怪的氣機滲入了聖衣之中。
也正是因爲那一股奇怪的氣機滲入,蛇夫座聖衣才漸漸有了生氣。
另一邊,沙加拉開了他旁邊的處女座聖衣箱。
一尊金燦燦的黃金聖衣出現在大廳裏。
注意到處女座聖衣胸甲上,那極其顯眼的灼燒痕,穆詫異地問道:“你碰上什麽人了,竟然連黃金聖衣都燒成了這副模樣?”
沙加無奈地歎息道:“一個很厲害的家夥,我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将其搞定。”
“就麻煩你再把我的處女座聖衣也修補一下吧!”
聽到這話,穆身後的貴鬼立時苦着臉道:“啊?還要修啊!”
他實在提不起精神了,隻想好好睡一覺。
知道他确實疲憊,不是消極怠工,穆也沒有指責,當即吩咐道:“你下去好好休息吧!處女座聖衣交給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那我回去睡覺了?”小貴鬼試探着問道。
“去吧!”
穆擺了擺手。
小貴鬼随即順着樓梯爬了上去。
樓下人太多,實在沒法睡,隻能去樓上。
塔外,殷十七正在一塊巨石上,使用劍氣飛快地進行雕刻。
若岚則拉着星曉玲好奇地站在一旁圍觀。
“十七大人,你的雕刻水平怎麽退步了這麽多?”若岚指着被雕刻的石塊說道。
她曾見識過殷十七的雕刻訓練,因而知道殷十七的雕刻水平完全可以和俗世的雕刻大師媲美。
但眼下那一塊,被雕刻出來的石像,其線條扭扭曲曲,完全沒有從前那種流暢的美感,簡直就像是一個業餘雕刻家的水準。
若不是親眼看到殷十七雕刻出來,她幾乎都不敢相信,那是出自殷十七之手。
“不,我的雕刻水平不僅沒有下降,還提升了許多!”殷十七沒有停手,一邊雕刻,一邊回道。
“那……你是故意刻成這樣的?”若岚再次問道。
“不,這就是我傾盡全力雕刻出來的作品!它比你之前看到的可要好上無數倍!”殷十七繼續回道。
“你又在逗我玩兒了!我可沒看出來,你這件作品比以前的更好!”若岚搖了搖頭。
旁邊,星曉玲好奇地問道:“若岚姐姐,十七大人以前雕刻的作品是什麽模樣啊?”
她和殷十七沒見過幾次,因而不知道殷十七擁有什麽樣的雕刻水準。
若岚想了一下,緩緩道:“嗯……就是那種刻什麽,像什麽的水準!”
“用一句栩栩如生來形容,毫不誇張!”
“至于他現在的嘛,你也看到了,簡直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