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嗎?”
教皇想了一下,點頭道:“行,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調整,一個月後再出發。”
見他這麽好說話,殷十七趁熱打鐵道:“另外,屬下資曆尚欠,還沒有外出的經驗,能否再請教皇大人配置一個經驗豐富的同伴協同?”
“實力不需要太強,青銅聖鬥士也可以!”
自己有一定的實力不錯,但殷十七很清楚,自己沒有經驗,若是把事情辦砸,那就可就麻煩了。
更重要的是,他還沒有出過聖域,對于這個世界知之甚少,在陰溝裏翻船,也不是不可能。
還是找一個經驗豐富的同伴一起穩妥些。
聞言,教皇深深地看了殷十七一眼,吓得他又趕緊低下了頭,趕忙婉拒道:“若是……若是聖域實在抽不出人手,那就……”
然而,不等他把話說完,教皇便将其打斷了。
“我沒說讓你一個人去,到時候‘烏鴉座·加米安’和‘天兔座·若岚’也會陪你一起。記住,千萬别把事情給我辦砸了!”教皇鄭重囑托道。
“是!”
殷十七大聲回應道,心底卻不禁多了一絲擔憂。
‘天兔座·若岚’是一名青銅聖鬥士,而‘烏鴉座·加米安’則是一名白銀聖鬥士,加上他這個新晉的巨爵座,整個三人隊伍就有了兩名白銀,一名青銅。
而整個聖域,白銀聖衣雖然有二十四件,但實際上,白銀聖鬥士并沒有全部即位,還有一些,如之前的巨爵座一樣處在空置狀态。
再加上十二星宮的黃金聖鬥士輕易不會離開聖域,整個聖域的實際對外最高戰力,也就是白銀聖鬥士。
因而,尋常時候,很少有多名白銀一起出征,大都是由一名白銀帶隊,再配合幾名青銅一起出手。
此次任務,教皇竟然一口氣派出兩位白銀一位青銅,足可說明,這一次的任務并不輕松。
想到這裏,殷十七趕忙問道:“請問教皇大人,屬下此次的任務目标是什麽?”
教皇嚴肅地說道:“三個月前,有人報告尼羅河流域似有邪神的信徒活動,我派遣了‘巨鲸座’和‘豺狼座’前去查探。”
“可惜,他們就此一去不返,徹底和聖域失去了聯系。”
“你們三人的任務,就是去尼羅河流域搜尋失蹤的兩位聖鬥士,并清剿邪神信徒!”
聽到‘巨鲸座’與‘豺狼座’殷十七頓時吃了一驚,因爲正是那兩位聖鬥士将他帶進了聖域。
而今,第一次出任務又是因爲這兩位,看來他們因緣不淺。
随即,他又問道:“請問教皇大人,倘若兩位聖鬥士已經不幸遇難,屬下又該怎麽辦?”
“爲大地的正義與和平而獻身,這是他們的榮耀!你隻需要把他們的聖衣帶回來就夠了!”教皇不假思索地說道。
失聯三個月,他早已猜到兩人兇多吉少。
因而,搜尋兩人的下落隻是由頭,他真正目的是想要拿回兩人失落的聖衣。
有聖衣在,巨鲸座和豺狼座聖鬥士終究還會出現。
“是!”
聽到教皇這麽冷漠的回答,殷十七也不好再說什麽。
隻能默默爲巨鲸座祈禱平安。
對于那個白銀聖鬥士摩西斯,他還是挺有好感,至于那個曾對他露出殺意的豺狼座,那就有多遠死多遠吧。
“好了,趕緊下去準備吧!我希望能聽到你成功回歸的消息!”擺手打發後,教皇轉身離開,往聖山而去。
連巨鲸座都失聯在尼羅河流域,足可見那邊情況不一般。
而這個新晉巨爵座的實力不錯。
将這麽困難的任務交給對方,既有了合适的委托對象,也順帶滿足了他‘獎勵’對方那股特殊小宇宙的心思。
倘若連巨爵座都無法解決,那就隻能派遣黃金聖鬥士了。
隻是,尼羅河流域雖然找到了合适的對象去處理,但他的煩惱還遠遠沒有徹底解決。
五年前,有一股天外的邪惡試圖入侵這個世界。
雖然那股邪惡已經被諸神擊退,但天地法則也因爲邪惡入侵産生動蕩,世界屏障因此遭到削弱,引來了更多的邪惡觊觎。
因而,近五年時間裏,大地上邪神信徒的活動越來越頻繁,将到處搞得烏煙瘴氣。
爲了穩定聖域的統治,他不得不派出大量聖鬥士清剿邪神信徒,搗毀邪神的據點。
隻是這樣一來,聖鬥士的傷亡也開始逐漸攀升,遠遠超過五年之前,讓他煩悶不已。
想到這裏,教皇不禁擡起頭,望着聖山山巅的雅典娜神像歎了一口氣。
“若是‘勝利女神’在我手裏就好了!”
正在這時,教皇心底傳來了善念撒加那憤怒的聲音。
“你做夢!我永遠不會讓你得到‘勝利女神’!”
所謂‘勝利女神’那是雅典娜女神的神器之一,可以抓住任何戰機。
一旦展開攻擊,就意味着勝利,故名爲‘勝利女神’!
聽到這話,惡念撒加當即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個混蛋!如果不是你,十二年前我就拿到‘勝利女神’了!有了‘勝利女神’再加上‘雅典娜之盾’,我可以輕易掃清大地上的邪惡!哪裏還會有今天的局面!”
‘雅典娜之盾’是雅典娜女神的另一件神器,擁有無匹的防禦能力。
若有兩件神器在手,攻防一體,他也就不用再勞心勞力地僞裝教皇維持穩定了。
他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以撒加之名統治世界,成爲一名新的神祇!
可惜,在十二年前的那一夜,善念撒加拼命阻撓,害得他錯失良機,被人偷走了‘勝利女神’和那個女嬰。
“邪惡終究無法戰勝正義,你的失敗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善念撒加在心底冷笑着回道。
惡念撒加惱怒着質問道:“什麽是正義,什麽又是邪惡?”
“讓我執掌神器,掃蕩一切邪惡,那又有什麽不好?”
“難道,一定要那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才能代表正義嗎?”
“看看現在的聖域,在我的領導下,和那個老家夥在位時又有什麽不同?”
“說什麽我不合适!我看,他就是偏心!就是他偏愛艾俄洛斯那個家夥!”
昔年,他和射手座艾俄洛斯同爲教皇候選,但前教皇以他不合适爲由,選擇了艾俄洛斯。
“那隻是你嫉妒的借口而已!”
善念撒加幽幽歎了一口氣,徹底沉入心底,不再與惡念争論。
(卷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