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瀾的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他剛剛在烈鵲元素壓縮和元素轉換物質架構時居然發現了一些類似于凍結留下的痕迹。
甚麽叫做凍結留下的痕迹?
就是指一切好像都凝固了,無法動彈。
一般而言的凍結都是指水的凍結,從無孔不入的液體水流變成堅硬的固體冰塊。
這是水的一種變化。
可剛剛墨瀾居然在烈鵲的身體微觀結構當中發現了類似于水的凍結痕迹。
要知道,烈鵲可是傳奇級元素生命,準确的來說應當是傳奇級火元素生命,存在與火元素界當中。
烈鵲身體的溫度不說極緻也不可能滴,融化鋼鐵、蒸發水汽不過是最基礎的,可就是在這麽一隻烈鵲的身體微觀結構墨瀾居然發現了凍結的痕迹,并且還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這看上去好像所有的微觀粒子都被凍結了。”
墨瀾觀察烈鵲身體的微觀結構,一邊震撼的輕聲自語道。
“不,并沒有完全凍結,隻是說這些微觀粒子的運動速度減緩了一個非常大的程度,以至于我一直進行觀測都好像被凍結,沒有絲毫運動一般。
但隻要放長時間,還是能觀測到其中微觀粒子的運動,還好”
墨瀾輕聲道,有些慶幸也有些失望。
如果一塊區域内的一切基礎理智都被凍結,沒有進行任何運動的話,那麽這塊區域即可稱之爲絕對零度。
從理論上來講,絕對零度應該是永遠不可能出現的,隻可能無限接近于絕對零度,但不可能出現真正的絕對零度。
如果真出現了絕對零度的話,那可真就.
墨瀾搖了搖頭,沒敢繼續想下去,那影響太大太大了。
不過就是眼下這種接近絕對零度的狀況也具備非常大的研究價值、具備非常大的科研價值。
“絕對零度.”
墨瀾輕聲道。
“這怎麽可能,我接受的教育告訴我溫度越高,微觀粒子的運動就最活躍,溫度越低也就意味着微觀粒子的運動越緩慢,像這種微觀粒子運動極度緩慢,短時間甚至無法觀測其運動幅度的情況,這就意味着烈鵲的體溫極低。
而按理說火元素界溫度高,應該是微觀粒子最爲活躍的區域,怎麽可能誕生這種接近絕對零度的情況,誕生接近絕對零度的溫度呢?
按理說這種情況應當出現在水元素界當中啊。
水的形态之一冰的極緻,不應該是這種情況才會孕育接近絕對零度的低溫嗎?
怎麽會反着來?”
墨瀾眉頭緊皺的思考着。
“難道說反着來?高溫的極緻孕育出極緻的低溫?
低溫的極緻孕育出極緻的高溫?
這不就是一句扯淡的話嗎?可火元素界當中怎麽就孕育出烈鵲這麽一隻奇葩來了?”
墨瀾感知了一些烈鵲身體表面和身體内部的溫度,卻發現體表的溫度無比熾熱,可這熾熱高溫也僅僅局限于體表,體内的溫度就對的上微觀粒子的運動情況了,溫度極低!
僅僅是一層皮膚的間隔,僅僅是一毫米左右的距離鵲間隔出了一個恐怖的溫差。
這個溫差極其恐怖,恐怖到現實中的任何材料在這種恐怖的溫度下都堅持不了多久,恐怖的内外溫差直接會将間隔在中間的一切材料毀滅。
這就和沒有火藥情況下的采石方法一樣,先用火焰灼燒,随後澆水冷卻,短時間的極大溫差下堅硬的岩石也會直接崩碎。
而普通的火焰才多少溫度?冷水才多少溫度?
這其中的溫差、溫度變化又才多少到多少?
在傳奇級元素生命看來都非常高的溫度和接近絕對零度的低溫面前,這種溫度、這種溫差都得是弟弟,壓根不在同一個層次上,壓根不能相提并論。
而烈鵲一層薄薄的皮膚居然就能扛住這種極度離譜的溫差,也不知道是這層皮膚的結構神奇還是因爲烈鵲的規則力量。
不過多半是兩種情況都存在,皮膚的結構也非常特殊,而也有規則的力量加持,否則墨瀾很難想象其如何維持。
要知道,在墨瀾的理解中,真正的絕對零度内恐怕一切規則都得停擺。
因爲物質的一切運動都停止了,規則還能繼續運算?
雖然沒有具體的實驗,但墨瀾覺得懸,很懸,八成是不能的。
墨瀾搖了搖頭,思維回到正題上,輕聲道。
“由于其他區域的高溫直接抽空了能量,在其他區域溫度起來了的情況下,這裏的溫度就降低到了接近絕對零度?”
墨瀾猛地搖頭。
“這咋一天有點意思,可仔細一下就覺得完全是在扯淡啊,離譜的不行。
這怎麽孕育出來的烈鵲?”
墨瀾百思不得其解,半響之後幹脆主動出聲問道。
“烈鵲,你體内的溫度怎麽這麽低?
這低的不正常啊,體表溫度這麽高?
難道是把體内的溫度全部集中到體表了?”
烈鵲聞言微微一愣,随即出聲道。
“冕下,這是我的天賦本能,我誕生之初,還沒有誕生靈智的時候就擁有了。
我能将一塊區域的溫度轉移到另外一塊區域,以前隻能轉移一部分,并且受到很大的限制,有很多限制條件。
但伴随着我實力的突破,我的這種天賦能力越來越強,在突破傳奇級的時候我的這種能力再次變強。
這讓我現在可以将一個區域的溫度幾乎全部轉移到另外一個區域,溫度轉移的上限和下限都非常高。
而這個是一個持續性的,所以我爲了自身的防禦,爲了戰鬥我就将體内的溫度全部轉移到身體表面緊貼着皮膚的區域。
爲了溫度的集中,爲了溫度的提高,我将身軀壓縮到現在這個大小,這讓我可以輕易将體表溫度提升到極限。
這樣一來,光是體表溫度就可以變成一層防禦,無論是元素的攻擊還是物質的攻擊在這種恐怖的高溫面前都容易融化、崩潰,甚至是直接氣化。”
烈鵲的話讓墨瀾陷入了沉思,它說的情況居然正好和他之前瞎想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