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比一,埃羅爾,第五場還有繼續的必要嗎?”
墨瀾淡淡道,在骨狼爪下,雙臂被切斷的大長老被他們抱回去,然後拿着斷成兩節的手臂施法接回去。
埃羅爾的臉上有些灰白,有些沮喪。
“不比了,你的确是天才,我遠遠不如,可卻又因爲六階而沾沾自喜。
希望以後有機會和您交流。”
墨瀾聞言臉色露出笑容。
“法師協會位于紅楓城北面群山的一座湖泊之上,随時歡迎你過來,我們互相交流,互相學習。”
見墨瀾沒有擺出一個勝利者的驕傲姿态,反而将他放在同一個層次上,這讓埃羅爾感覺頗爲意外,微微感觸。
這時他忽然發現,自己與墨瀾、與法術協會其實并沒有什麽死仇的沖突,當初去法師協會那次還是他們仗勢淩人,一切不過源于自己的貪婪與嫉妒罷了,可笑。
想明白這點,埃羅爾眼中多出幾分釋然,微微拱手。
“那到時候還請墨會長不要嫌我煩了,過段時間我就去法師協會住上一段時間。
而儲備的六階及以下法術模型到時候也給墨會長帶過去,六階以上到時候我們也可以交流交流。”
埃羅爾突然改變的态度讓墨瀾微微詫異,不過也不以爲意,實力比他強導緻的罷了,強者擺出平等姿态那就是對其的最大尊重。
而對于埃羅爾的态度轉換墨瀾也樂見其成,多個朋友,多個同道,何樂而不爲呢,反正互相之間沒有死仇,玩家也死不了,相逢一笑泯恩仇也挺好。
“歡迎之至。”
墨瀾的勝利、法師協會的勝利在玩家中興起一陣陣歡呼,而王都協會的法師對埃羅爾的話也沒有太大意見,可他們聊的歡樂,可旁邊另外一個人的臉色卻越來越陰沉了。
“埃羅爾,法師協會的儲備不隻是協會的儲備,更是摩爾斯家族的儲備,時摩爾斯王國的儲備。
你把它們給别人,我同意了嗎?”
埃羅爾臉色一僵,笑容逐漸消失,甚至有些陰沉下來。
而摩爾斯侯爵沒有理他,轉而扭頭看向墨瀾。
“墨瀾,你考慮的如何?把法師協會搬遷過來,别說這六階以下的法術模型,這些都是你的。
你也将會成爲我最信任的家臣,伴随着享受貴族的榮耀,享受摩爾斯家族的榮耀。”
整個場面瞬間變得死寂,所有人都猛地看向墨瀾,但短暫的呆滞之後,觀衆裏的玩家和直播間的玩家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倒不是盼着墨瀾壞,也沒有什麽惡意,主要是幸災樂禍,好笑,看熱鬧不嫌事大。
反正就是一個遊戲,自然是喜歡看熱鬧,尤其是大人物的熱鬧。
于是乎,論壇上頓時有狂歡起來,和墨瀾相關的熱度飙升。
而現在,墨瀾看着摩爾斯侯爵笑了笑。
“摩爾斯侯爵大人,何必呢,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投影者。”
“你這是在拒絕我嗎?”
摩爾斯侯爵臉上陰晴不定,緩緩說道。
“你可以這樣認爲。”
“那現在呢。”
摩爾斯侯爵死死盯着墨瀾,而此刻他旁邊一個戰士的手中一個多出一個人,一個小孩,一個玩家。
陸舟浩!
墨瀾見此臉上依舊帶着笑容,無所謂的看着摩爾斯侯爵。
“你和他關系應該很近吧?這麽寵他,帶他見世面,帶他曆練,他值不值得你稍微多考慮一下呢?
我勸你不要想着救他,抓他的是一位六環戰士,或許破壞力、戰鬥力不如你們法師,可他的移動速度、隐藏能力以及近戰能力也不是你們能比的,在他手中,你們救不了他。”
摩爾斯侯爵笑呵呵的說道,隻是笑容裏面沒有半分笑意,讓人看的發寒。
“你是想用他來威脅我?沒用的,别天真了,他也是投影者,他也是不死的存在。”
“投影者又怎麽樣,投影者的确是不死的存在。
可我隻要不殺他就可以了,投影畢竟和本體是存在鏈接的,你們成年人或許無所謂,可這小孩呢?
我不殺他,我把他關到水牢,我讓他見不到陽光,我每天割他一塊肉,我每天用蛇蟻咬他。
我把一切的殘酷的刑罰都在他身上嘗試,或許他的确不會死,可這種精神上的傷害能不能傳導到本體上,讓他精神崩潰呢?
要知道,有時候死不是最可怕的,生不如死才是。”
墨瀾靜靜的看着摩爾斯侯爵,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摩爾斯,你以爲我是爲什麽敢帶他出來的?我難道不知道這是九死一生嗎?
我難道會不知道他是弱點嗎?這些你有沒有考慮過?有沒有想過?”
墨瀾發出一聲意味莫名的歎息,打開系統頁面,找到青少年防沉溺模式,點擊強制下線。
“你對投影者一無所知,開戰吧。”
墨瀾轉身登上戰車,而摩爾斯侯爵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可這時忽然發現陸舟浩的情況不對,臉色頓時一變。
“大人,這個投影者就像是睡着了一樣,身體沒有任何傷勢,生機旺盛,可卻怎麽也叫不醒。”
“關進地牢,讓人盯着,醒了就給我用最殘酷的刑罰。
而現在,全部都給我上,召集騎士團,我要戰車,我要他們死!”
“是!”
話音剛落,一個個戰士瞬間就沖了上去,近十人,赫然全部都是六階戰士!
令人驚懼的實力,這還僅僅是摩爾斯侯爵衛隊的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還在摩爾斯侯爵身邊保護他,他的底蘊可見一斑。
可當他們全部沖到戰車面前的時候卻發現無從下手,門拉不開,完全被鎖死,沒有辦法之下,隻好對準門的位置,舉起長刀,鬥氣彙聚,猛地劈下。
刀光一閃,在戰車門上留下一道半厘米深的劃痕,劃痕中金光微閃,那是真正鑄造戰車車體的金紋黑鋼!
全部都是元素金屬?!!
摩爾斯侯爵見此瞳孔猛地一縮,看着龐大的戰車,驚駭,心中的貪婪幾乎無法抑制。
然而就在這時,戰車中部兩根柱子緩緩落下,将戰車牢牢地固定在地上。
等固定完畢之後,諸多正在給戰車刮痧的戰士忽然發現戰車窗戶悄咪咪打開了。
裏面悄咪咪的探出一隻手,把一枚籃球大小的金色火球往外一丢,縮手,關窗,一氣呵成。
隻剩金色火球緩緩落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