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符祖語氣一滞。
大家都是爲了位面之胎而來,大哥也别說二哥了。
不是爲了這少見的位面之胎,誰會閑的沒事,跑到這下位面呢?
那浩瀚無垠的大千世界,它不香嗎?
異魔皇如是,符祖如是,頂多是選擇的方法不一樣。
所以符祖還真不好意思說什麽。
“閣下,這下位面的生靈雖是弱小,可終究也是生靈,你……”
陸雲霄擺擺手,再度打斷符祖的話,“本座明白你的意思,本座隻能說,本座是人族。”
“再者……”
陸雲霄說着,目光投向了下方的應歡歡,應歡歡仰起小臉,和陸雲霄對視。
兩雙眸子中,同時掠過絲絲情意。
符祖人老成精,順着目光看去,光影一顫,變得愈發虛幻了。
不過那滄桑的眸子中,卻是有些欣慰之意閃過。
“這……還真是出乎了老夫的意料了。”
“不過,這下子,老夫就真的放心了。”
“呵呵,冰兒,恭喜你了,爲師也爲伱高興。”
符祖光影笑呵呵的,對于陸雲霄的擔憂和警惕,消失無蹤。
他看向應歡歡,眼中是深深的慈愛。
如果不是沒辦法,他又怎會在應歡歡身上施加那麽重的擔子呢?
不過,如今看來那些後手是用不上了。
但他并不遺憾,還很爲應歡歡感到高興。
“師父!”
應歡歡輕喚一聲,眼角有着點點晶瑩閃爍。
繼承了冰主記憶的她,對于符祖,同樣有着深深的濡慕之情。
“傻丫頭!”
符祖光影輕笑一聲,目光掃過下方的生死之主等人,帶着絲絲的關愛與不舍。
最後,他的目光再次頓在了陸雲霄的身上。
“孩子,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嗎?”
陸雲霄嘴角一抽,這老家夥,還真是打蛇随棍上。
剛才還閣下呢,現在就叫他孩子了……
他可是天至尊啊!
氣抖冷!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從應歡歡這裏論,還真一點問題也沒有。
而且論年紀,符祖可遠比他大的多了。
“陸雲霄!”
陸雲霄輕輕開口。
出于對符祖人格的敬佩,以及她和應歡歡之間的關系,陸雲霄心裏腹徘,可卻不會真的不給他面子。
“好名字,孩子,那異魔皇就交給你了。”
“老夫能感覺得到,你的實力遠比老夫強的多了,對付異魔皇,也不是問題。”
“還有,等你成了位面之主後,還請善待這片大陸的生靈。”
“最後,也是老夫最後一個請求,好好對冰兒,莫要辜負了她。”
符祖笑着,向着陸雲霄交待着最後的話。
“我會的。”
陸雲霄點點頭,語氣雖輕,卻是斬釘截鐵。
符祖淡淡一笑,笑的是那般的釋然。
它的古老光影,也是終于漸漸地散去。
在光影完全消失的一刹那,陸雲霄伸手,抓住了一個不易察覺的靈魂光點。
“符祖……”
陸雲霄念叨了一聲,随手将那道光點收起。
符祖已經不在了,可以後會不會重現,誰知道呢?
或許,這個時候的随意一手,會是日後的一個機會也說不定呢。
“師父!”
看着符祖光影消散,下方的遠古八主等人也是再度拜别,淚水灑落而下。
虛空之上,陸雲霄瞥了應歡歡一眼,此刻的應歡歡也是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瞧着陸雲霄看來,便是朝着他抿唇一笑。
柔弱而又剛強!
陸雲霄心疼又寵溺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又看向了虛無中的封印。
符祖的光影雖是已經消失了,可是封印依舊殘存。
并不是立馬就能打破!
畢竟是一位祖境強者犧牲自己所創下的封印,本身便足夠堅挺。
封印雖是已經不完美,可異魔皇若想完全打破,降臨,恐怕還需要至少一年時光。
說起來,這點還是出乎了陸雲霄的意料。
他沒想到,異魔皇的實力,會這麽廢。
破個封印,也這麽吃力。
不過陸雲霄可沒那麽多時間,在這裏虛耗。
都已經露面了,他自然是想解決了所有問題再回去。
“諸強者,聽本座号令,退出西玄域!”
陸雲霄的聲音響徹天際,如雷鳴翻滾,震徹世間。
陸雲霄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強大。
他的一言一語,都仿佛天地之威,讓得所有強者,都明白了他的強大。
這是一尊全新的強者,一尊比符祖更強的至強者。
言出法随,陸雲霄的命令宛如觸動了諸多強者的本能,讓他們沒有絲毫拒絕的情緒。
在遠古八主的帶領下,不少強者都是快速退出了西玄域。
隻有應歡歡,依舊留在原地,凝望着陸雲霄的身影。
陸雲霄身形一閃,來到應歡歡身側,和她并肩而立。
“我要破開封印了,沒那麽多時間浪費了。”
陸雲霄偏過頭,看着應歡歡道。
“好,我陪你。”
應歡歡看着陸雲霄,認真地道。
陸雲霄頓了頓,随即牽起了應歡歡的手,淡然一笑。
“也行,區區一個異魔皇而已。”
陸雲霄飒然一笑,握着應歡歡的白嫩柔荑,随即望向那殘存的封印,屈指一彈。
陸雲霄随手一擊,便是想象不到的大威能。
一指之下,那道殘存的封印,徹底崩裂。
封印崩裂開來,最後終于是徹徹底底的消散而去。
而随着封印的散去,隻見得那十萬丈龐大的位面裂縫,竟是緩緩的蠕動起來,那番模樣,猶如惡魔的巨嘴,開始噬咬着這片天地。
滾滾魔氣,粘稠得猶如實質一般,自那位面裂縫之後湧來,這一霎,天地日月,皆是爲之失色。
魔氣彌漫開來,滾滾魔雲洶湧而起,遮蔽天地。
一道巨大的魔影仿佛要撕開束縛,從那位面裂縫之中鑽出。
滔天魔威,籠罩整個西玄域,西玄域外,諸多強者駭然變色。
被這滔天魔威,所震驚。
異魔皇之威,當真恐怖至極。
不過也有真正面不改色之人。
遠古八主皆是神情淡定,秋清寒面色清冷,毫無懼色。
應玄子一襲麻衣,神情雖凝重,卻看不到一絲驚慌。
那西玄域上空的那一襲白衣,給了他們無與倫比的底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