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傀儡都是公子賜予九天太清宮的?”
聽到應歡歡的回話,應玄子凝聲道。
應歡歡點點頭,道:“是的,而且那些傀儡還不是全部,他一共給了九天太清宮三具輪回境傀儡,而九天太清宮僅僅隻是顯露了一具而已。”
“三具輪回境傀儡?”
應玄子等人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全都震驚了。
本以爲一尊輪回境傀儡已是難得了,沒想到陸雲霄一出手就是三具。
真是吓死個人。
“公子還真是大手筆啊。”
應玄子輕聲歎道。
該說不愧是祖境強者嗎?
輪回境的傀儡,竟然一出手便是三尊,還真是駭人聽聞。
“确實大手筆。”
應笑笑等人都是附和,這個消息,還真是吓了他們一跳。
心中對陸雲霄,更加敬畏了。
應玄子感歎過後,又看着應歡歡問道:“那公子對日後的東玄域是如何看待的?”
“是否是有意讓九天太清宮一統東玄域?”
這點是他迫切想知道的。
如果陸雲霄想扶持九天太清宮稱霸東玄域,那沒說的,他們道宗肯定是全力配合了。
畢竟,陸雲霄的意志,沒人可以反抗。
他們也不能。
“他沒這麽說,他的意思是東玄域這點屁事他懶得管。”
“不管東玄域日後怎樣,他都不在意。”
應歡歡說道。
聽到這裏,應玄子松了口氣。
如果有選擇,誰願意當小弟呢?
陸雲霄若是無意,他可不會輕易将其看得比生命還重的道宗,屈居他人之下。
“不過九天太清宮那些傀儡依舊是麻煩。”
“三具輪回境傀儡啊,道宗如何抵擋?”
應玄子依舊愁眉緊鎖,哪怕陸雲霄不插手。
可是九天太清宮能夠支配的力量,已經大的驚人了。
大到道宗依舊無法反抗。
應玄子隻感覺到深深地無力。
實力差距太大了。
若是九天太清宮想要一統東玄域,他們似乎還是無法阻攔啊。
“問題還是那些傀儡。”
應笑笑搖了搖頭,說道。
陸雲霄本人是沒什麽想法,可九天太清宮已經到手的傀儡,就是絕對的威懾力。
三具輪回境傀儡,平推整個東玄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如此看來,解鈴還須系鈴人啊。”
太玄老人飽含深意地歎道。
下一刻,三雙目光齊刷刷地又是落到了應歡歡的身上。
應歡歡本能地退後了幾步,雙手抱胸。
“爹,你們……你們想幹嘛?”
從三人的目光中,應歡歡看出了“不懷好意”。
“歡歡啊,道宗的生死存亡就在你身上了。”
他們不可能寄希望于,九天太清宮能高擡貴手,放其他宗門一馬。
這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強者注定支配弱者。
爲了更大的發展空間,爲了更多的資源。
即便九天太清宮不會滅了他們全部,恐怕他們日後也很難脫離九天太清宮的轄制。
到時候,宗門就失去了自主權。
那樣的道宗,還真的是道宗嗎?
所以,他們必須自己強大起來。
擁有和九天太清宮對峙的資本。
或者,擁有一個讓九天太清宮不敢侵犯他們的保證。
隻有這樣,道宗才能安枕無憂。
而這一切,道宗很難做到。
或者說,根本做不到。
能做到的人,也隻有……
“爹,你們過分了,他會讨厭歡歡的。”
應歡歡有些不樂意,在沒有和陸雲霄确定關系之前,她不想麻煩陸雲霄任何事。
一旦開了這個口,後面她或許就很難和陸雲霄保持平等的地位了。
她不想見到陸雲霄,就有低人一等的感覺。
真正的情侶,應該是平等的才對。
“歡歡,你也不想看見道宗宗毀人亡吧。”
應玄子幽幽歎道。
他自然也不想讓應歡歡去做這種事,可這不是沒辦法嘛。
現在的九天太清宮太強了。
強到了,已經無法可制了。
沒看到元門都快殘了嗎?
他也隻能出此下策了。
“這……”
一句話,戳中了應歡歡的軟肋,讓她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的确,道宗目前已經毫無辦法了。
真的,真的隻能她去求他了嗎?
應歡歡有些迷茫,不過片刻過後,她貝齒緊咬着下唇,還是點了點頭。
“歡歡明白了。”
她同樣愛道宗,自然是無法坐視道宗滅亡的。
那麽,她也隻能放下驕傲,去求他了。
她也知道他一定會答應,隻是……
想着想着,兩行淚水,還是不由得從她的眼角滑落。
“唉,委屈你了,歡歡。”
應玄子輕歎一聲,表情苦澀。
要讓自己女兒出面,他這個當父親的,确實失敗至極。
應歡歡搖搖頭,沒說什麽,隻是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古殿。
應玄子三人看着應歡歡有些寂寥單薄的背影,臉色也是同時掠過一絲晦暗的神色。
……
兩天後。
看着面前依舊無精打采,神情有些憔悴的應歡歡,陸雲霄眉頭微皺,兩手一頓,将伏羲琴推到了一旁。
“丫頭,你這兩天到底怎麽了?”
“看着這般憔悴?”
陸雲霄來到應歡歡身旁,輕輕摟住她,眼神溫柔,語氣中飽含關切。
應歡歡擡頭看了看他,嘴唇微動,卻是欲言又止。
陸雲霄眯了眯眼睛,道:“是不是應老頭,又逼你做什麽你不想做的事情了?”
陸雲霄聲音平淡,但細聽之下,卻是能感覺到那潛藏在底下的絲絲危險。
讓應歡歡這般憔悴,可見這件事情讓她很爲難。
陸雲霄思緒放開,仔細聯想,想到兩天前,應歡歡曾經問過的問題。
他隐隐有了答案。
應玄子最重視的就是道宗,能讓他甩開老臉,勉強他女兒去做的事情,也必定和道宗有關。
再加上,九天太清宮剛剛取得大勝。
他還是想到了什麽。
“歡歡,應老頭他們是不是擔心,九天太清宮在搞定元門之後,會對其他超級宗派下手?”
陸雲霄詢問道。
應歡歡愣了愣,随後還是點了點頭。
這的确便是應玄子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