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又是一年過去了。
稍微閱覽了下過去的記憶,魏呈沒有耽擱時間,而是選擇再次借着系統的力量走入時空回廊,踏入了下一個劇烈的波濤内部。
出現波濤,意味着有着沖擊性的回憶。
五歲到六歲的期間,出現了各種大大小小的波濤,随着記憶恢複,魏呈知道,那是自己這個年紀接下的家族任務,替魏家去執行一些勤務,甚至是……暗殺敵對者!
年僅五歲的男孩,連槍都拿不穩,卻是曾憑借一己的智慧,硬生生算計死了經曆難層級的劫難武者,而且還不隻一位!
除了第一次見血有些牴觸,在這之後,魏呈對于剝奪生命這件事不再感到反感。
畢竟。
生在這麽一個扭曲的家庭中,想要活過六歲,就得先得到叔母的賞識,獲得叔母的賞識後,還要祈禱叔母能從生父母手中保住自己才行……
可以說,一切都是在賭。
可這也是唯一的希望。
現在的男孩,并沒有反抗生父母的底氣,一切的一切,也隻能寄望于叔母會遵循承諾。
一年過去了,男孩身高并沒有顯著的變化,可心靈卻是成熟了不少。
站在了分家專用的比鬥場中,面對場中的對手,他微微拱起了手。
“來吧!”
與自己名義上的堂妹魏熒面對面。
魏家叔母給的期限已至,此刻,便是驗收的時刻,該将自己的價值證明給對方看了。
場子上方。
“大姐啊~你這樣一聲不吭的,就把我們家的孩子拐走将近一年,我也很難辦啊~”
男孩的生母盤起雙手,撥開秀發,前來和魏家叔母見面。
“你們家的孩子?曉雯,說句真心話,你真的有把魏呈當作是自己的孩子嗎?”
“放任他來到我這裏,不停接下任務變強,不就是你們夫婦倆的旨意嗎?怎麽,現在後悔了,想帶人回去?”
魏家叔母卻是相當不客氣。
聯袂前來的夫婦連連皺眉。
魏家叔母的實力不明,不過夫婦的推估,至少是頂尖的宗師,甚至有可能走入大宗師的地步了。
面對這等強者,哪怕夫婦聯手,也未必能在對方手裏讨得好處。
“果然,當初就不該把那畜生丢到這裏來……”生母更是低聲咒罵不已,後悔當時聽信了丈夫的鬼話,想說先讓男孩在這成長。
這下子倒好,遇到麻煩了吧。
“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生母深深吸氣,道:“大姐,你待如何,才會把那孩子放回我們家?”
魏家叔母沒有理會夫婦倆,而是凝視着場内。
那裏,魏呈與魏熒正在對峙,一旦偵測開戰的訊号,兩人的切磋賽便會開始。
到時候,不見血,不分勝負。
“我說,曉雯,既然你們這麽急切,不如來打個賭如何?”
魏家叔母笑道:“睹這場比賽誰能赢。”
“呵!大姐你這不是欺負人嗎?你家的娃自小曆經專業訓練,我家那小鬼怎麽可能會是魏熒的對手……”
“他叫魏呈。”
魏家叔母神色平靜道:“魏呈若是赢了,代表這家夥有被我保住的價值,我押魏呈,要是魏呈輸掉……關鍵時刻我會留他一命,讓他安然無是返回你們那邊,并且将煉化血脈的秘術免費奉上。”
“可要是魏呈赢了,這小鬼,從此以後便是我的财産,你們夫婦與他也再無關系了。”
夫婦倆十分驚訝。
魏熒可是對方的女兒,結果魏家叔母反而押魏呈赢?
仔細一想,好像也沒什麽不對的地方。
畢竟唯有存活下來的魏呈,才值得魏家叔母不惜得罪夫婦也要保下來,輸掉的一方,自然就沒這個價值了。
于是,雙方的長輩迅速達成了協議。
鈴铛被捏成了粉末,宣告生死切磋賽開啓。
比鬥場的兩道身影迅速竄動。
魏熒施展着一手淩厲的長劍,大開大阖之餘,也催發血脈天賦,雙手不斷爆發出類似魔法的效果,瞬間就壓制了男孩。
面對這小了自己幾個月的妹妹,男孩似乎毫無招架之力。
“呵呵!”
魏家夫婦冷笑,看來這小鬼确實有了些許長進,不過還是難逃口糧的命運啊。
與之截然不同,看到這一幕,魏家叔母卻是眯起了雙眼。
在她那紅光密布的視野中。
魏熒的血脈天賦是強,甚至爆發出劫難武者的戰力,打出了類似近戰法師的特效,可是打出的每一道攻擊,卻都是以毫厘之差擦過了魏呈的要害。
表面來看,男孩的傷勢每分每秒都在加重。
可實際上,魏熒卻未曾給對方緻命一擊,或者說,就算這女孩想做,也做不到。
“魏熒輸了。”
魏家叔母内心一聲輕歎,自己這女兒,天資和努力都不差,唯有戰鬥中的人心險惡……還是差了些許啊!
比起那一心求存的莽夫,魏熒從小并沒有對死亡的危機有太大的感受。
而這也注定了她的敗北。
轟!
女孩揮舞的長劍俐落的刺穿了男孩的臂膀。
魏熒面色無情,正想要抽回長劍的瞬間,卻發現劍身歪斜,一把銳利的長劍閃爍着寒光,卻是被硬生生卡在了男孩的袖子中。
反觀男孩,卻是露出了笑容。
“暗殺者戰鬥的精髓,不在于招式的華麗,而是追求一擊必殺。”
“爲了追求成功的一擊,哪怕爲此受了許多失誤,那都無所謂。”
“我愚蠢的妹妹啊,在這邊勸你一句,還是别當暗殺者好了,你……不夠資格!”
那瞬間。
動作一直都是慢了半拍的男孩動了,迅速絕倫!
黑影從袖子中竄出,化爲兩根帶電的長棍,瞬間貫穿小女孩的鎖骨!
血脈勃發,并未使用血脈天賦,卻是激發了事先吞下的氣血丹藥,強悍的血氣沖擊之下,一口氣打散了女孩的經脈!
隻用幾秒鍾,局勢逆轉了。
原本占盡優勢的魏熒,被電擊棍刺穿雙臂,全身上下都被鎖鏈捆了個嚴實,心有不甘地看向魏呈。
然而,貫穿鎖骨的長棍打亂了她的氣血,男孩甚至打斷了她的經脈,下手可謂狠辣,以魏熒現在的境界,這傷勢沒有幾年是好不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