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說吧,我再看要不要答應。”魏呈心底頗不是滋味。
張洋則是指了指腳下那個被刨開的土堆,暢快道:“要是我真不幸犧牲,麻煩你把我的碧光杖埋在這個地方,就算走了,我也想和老戰友葬在同一個地方,這件事就拜托你了。”
這一刻的張洋,顯得有些鄭重,甚至有了幾分托孤的味道。
如果我亡故了,幫我把春色葬下,葬在這片充滿了血與淚的墓園中。
對此,魏呈臉色變換,過了沒多久,方才低着頭罵了一句:“大戰當前,少說這些帶着黴運的話題!聽你這麽講,我都覺得自己可能要倒黴了!”
“呸,臭小子,總是說這些喪氣話,你爺爺可不愛聽!”張洋笑罵一句,拍拍魏呈的肩膀,這一刻,兩人的關系看上去親密無間。
哪怕實力隻有經曆難,可張洋在昔年也是天才,更是當時帶領魏呈踏入了劫難境的人生導師,他與魏呈之間的交情,自然不一般。
或者說…在學院中,唯有兩尊存在,才被魏呈當作自己真正的老師。
一個是古米,另一個,就是張洋。
魏呈甯願自己出事,也不希望老張在關鍵時刻,犧牲自我,來爆發出短暫的力量。
“嘛,我是因爲信任你,才把底牌告知你耶!結果你一點面子都不給我,讓人很傷心哪!”看着怒目瞪視着自己的魏呈,張洋無奈道。
随後,他又露出了笑容:“放心好了,沒到必要的時刻,我是不會輕易啓動這股力量的,畢竟除了我之外,你小子也隐藏了一些保護樂正绫的底牌,不是嗎?”
說着,張洋意味深長的看了魏呈一眼。
“呵,少給我亂猜了,反正等到大戰一起,你就會知道了。”對此,魏呈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與張洋擊了個掌,算是男人之間的約定。
除了他倆以外,根據張洋所說,學院真正隐藏起來的底牌,其實是第三個。一旦這個底牌發動,一切都将結束,樂正绫晉級一事也會告一段落。
至于這底牌是什麽…張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他隻跟魏呈說,這件事和葉山有關,反正隻要這底牌一發動,就是戰鬥結束的時刻。
之後,跟着老張祭拜了一些他以前的戰友,魏呈便和張洋告别,摘下面具,很快就往樂正家的方向趕去。準備在绫大小姐晉級前,陪她度過剩下的日子。
……
就在作戰計劃的會議告一段落,宗師強者們各反各家,各找各媽的時候。
“呼…真累啊!”
一位身材微胖的地中海中年,舒緩着有些沉重的眼袋,坐在一間辦公室的椅子上,心情糟糕無比。
“蘇宗師,就跟我們所約定的一樣,集團的競争是一回事,歌者的晉級……又是另一回事,如果你敢阻礙我的女兒晉級,那麽你要面對的,就不隻樂正集團了!”
耳邊回想起樂正傑的威脅語,蘇姓董事有些頭疼,順手摸了摸半秃的頭頂,整個人有些煩躁。
說起來,他也算是一位實力強大的宗師,也正因爲有了宗師這層身份,蘇姓董事才有辦法一直坐穩現在這個位置,統領一個巨型的娛樂公司。
當然,一個偌大的公司中,總是龍蛇混雜着,可是與樂正傑那個可惡的孫子,有着億萬家産的大家族站在背後的情況不同,蘇姓董事雖然有很多缺點,可卻是靠着一個人白手起家,一步步崛起,才有了現在的位置。
如果真要把蘇姓董事的故事寫成一個傳記,那估計又是一個感動人心的雞湯故事吧?
“老闆,你回來了啊。”
就在蘇姓董事暗歎疲憊的時候,一個黑影門戶打開,隻見穿着一身筆挺西裝的申裕隆走了進來,先是恭敬的朝着蘇姓董事一鞠躬,便開始照常端上一些小點心,履行他身爲一位秘書的職責。
“喲!是小裕隆啊,你還是那麽的貼心,總會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看到自己的秘書,蘇姓董事笑了笑,順手拿過了桌上的小點心,接過對方泡好的茶,開始一邊看報紙,一邊享受了起來。
“哪裏,這些都隻是舉手之勞罷了。”
面對眼前這名男子的反應,申裕隆表面擺出一副恭謹的神色,卻是内心作嘔。
呸!要不是有着任老大的吩咐,老子現在才懶得繼續留在這個破公司裏面呢!
娛樂公司?
呵,與任老大的命令比起來,娛樂公司又算什麽?
隻要這一次邪教的任務成功,那麽無論是修練的資源,還是無數人渴求的名利,全都唾手可得,關鍵在于…自己需要先從蘇姓董事這邊,套到任力需要的情報。
“老闆,看您一副煩心的樣子,是遇到了什麽糟心事嗎?要不要說出來聽聽,搞不好裕隆可以幫你解憂一下。”内心閃過了任力的吩咐,申裕隆露出了一個标準的笑容,順手幫蘇姓董事拿走了桌上的空盤,看上去是如此的貼心。
同時,他也在内心默默計算着時間…在點心中加入的微量吐真劑,無色無毒,不過會讓人産生類似酒醉的效果,到了這時也該起作用了。
“呃…小裕隆,這事可不好往外說的啊!剛剛我去開了一場重要的會議,會議讨論的情報都是商業機密,這可不好往外說,一旦說了那是要殺頭的。”蘇姓董事在吐真劑的作用下,搖了搖頭,腦袋顯得有些昏沉。
但他卻沒失去所有的理智,知道剛剛的會議内容爲機密,這是絕不能向外透露的。
否則,就等着軍方和學院的強者上門送溫暖吧!
“要說有什麽糟心事可以講的話…對了,就是樂正傑那孫子,剛剛居然威脅我,說什麽老子隻要破壞這次的行動,就跟我不死不休……去你的!他哪隻眼睛看到,我要破壞這一次的行動了?什麽證據都不懂,就在那邊空口污蔑,這不是血口噴人嗎?”
“……”
開口就罵樂正傑是孫子,看樣子,自己老闆和樂正傑之間的恩怨還真深呢。
不過,這樣也好!
申裕隆心中竊喜。
果然,作爲樂正集團的競争對手,蘇姓董事和樂正傑的關系不怎麽好,這樣子對于探查樂正绫情報的相關行動,也相對便利的多。
“還有…去他大爺的,那個新上任的代理會長,真大爺的狠啊!年紀輕輕的,居然如此霸道,一出手就粉碎了副會長的氣源場,當時我都在發抖了呢!”
這時,在吐真劑的作用下,蘇姓董事顯得更醉了,居然在不知不覺間将一個消息吐露出來。
這件事情,也算不上什麽機密,再加上蘇姓董事現在已經累得有些神智不清醒,便順勢說出來了。
“等等,老闆你剛剛說什麽?”
“哈?你不知道?”
蘇姓董事斜眼睥睨了申裕隆一眼,見自己這位秘書好像還真不知道這事情,就順口解釋了起來:
“就是那個魏呈啊!新人王魏呈,知道不?那家夥真特麽嚣張,當衆接下了代理會長的職位後,學生會的副會長隻是稍微反駁了幾句,就被當場打成重傷,連氣源場都給碎掉了!”
“真是一個可怕的家夥,不過,真要從實力上看,跟我還是差那麽一點點地說~”
“我作爲一名69歲的老同志,是不會找這種小輩計較的,反正學生會人心動蕩,又不關我的事情,年輕人不講武德,霸道無比,何必去淌這趟渾水?”
說完話,蘇姓董事打了個呵欠,對着申裕隆道:“我要睡了,裕隆,你先幫忙把風一下,在我醒來之前,任何人都不準進入董事長的辦公處。”
“…明白。”這時候,申裕隆已經滿面笑容,偷偷挂掉了手中的特制傳訊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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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