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
“于先生...!”
定州刺史周生聖和定州别駕張勝哲一起來到了于長生的書房之中,從兩人的稱呼上來看,周生聖是于長生的學生,這位張勝哲則是稍微要外人了一點。
就在于福被送到了于家之後,于長生看到了被打得很慘的于福,随後還聽了于福撐在最後一刻那些關于對李佑添油加醋的話語之後,于長生就決定了報複,一定要報複。
他于長生要讓這剛剛才來定州的齊王知道知道,這定州上下,他于家可不是任何人想碰就能碰的。
“于敬被齊王給抓走了,還說要秋後問斬。”看到了定州刺史周生聖和定州别駕張勝哲之後,于長生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微微歎息一聲道。
“什麽...敬兒被齊王抓走了,這怎麽可能,要知道敬兒可是現在定州防禦的主心骨,要是敬兒被抓走了,誰來節制定州周圍的軍兵?
齊王這是要做什麽,這明顯是來搗亂,危害陛下出戰的後方呀?”
周生聖很聰明,他很清楚自己的地位是從哪裏得來的,所以他沒有任何的彷徨,從他的這些話,你就可以聽出來,他是一心一意跟着于家幹的。
倒是一邊的那位别駕張聖哲,隻是一個勁的附和,并沒有說出什麽過激的話語,但是也沒有支持李佑,屬于那種牆頭草兩邊倒的德性。
“是呀...!”對于周生聖的話語,于長生十分的欣賞,随後就聽于長生微微得道:“齊王嚣張跋扈,和傳言中的一樣,并且定州現在的主子是太子,這個齊王居然敢對太子無禮,真的是其心可誅,所以我想請兩位一起前往太子和齊王的所在,可以和齊王将事情給講清楚,然後讓齊王将于敬給放回來。
現在于敬在齊王的手中,我們不能輕舉妄動,但是隻要于敬平安回來,我們就可以對這位齊王下手了。”
“請老師放心,這件事情我和張别駕一定會辦好。”周生聖二話不說,就知道打下了保票,因爲在這位周生聖看到,這定州還是于家的天下,太子也好,齊王也好,最終都不會鬥得過于家,所以他會堅定的站在于家的身後。
這次如果能夠将于敬給救出來,于家一定會感激自己,要知道,周生聖還想繼續做定州刺史,這次要是可以得到于家的感激,那麽定州刺史的位置就一定還是自己的,周生聖已經想好了,這次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将于敬給要回。
因爲于敬客是自己的未來得官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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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李治住的府衙又一次的熱鬧了起來,定州刺史和定州别駕的轎子雙雙的來到了李治暫住的府衙前。
可能是因爲太過于着急,所以一下轎周生聖就準備帶着張勝哲一起進入了李治的府衙。
以前的話周生聖也是來過一次,那一次周生聖直接的進去了,因爲李治說了,可以讓定州刺史進入,但是這次不一樣了,周生聖剛剛想要走進府衙大門的時候,門口的程處弼和尉遲環直接走了過來,跟着将橫刀往周生聖面前一攔道:“齊王有令,想要拜見者,需要事先通報,你們不能直接進入,要再此等候,等齊王殿下有空,才可以見你們...!”
“你說什麽?”周生聖一個暴怒:“我可是定州刺史,有重要的事情要向太子彙報,不是來見齊王的,所以别擋道...!”
說完,周生聖就準備直接的闖進去,但是和以前不一樣的是,這次周生聖想要依靠自己的官服沖進去,可是還沒有走到了一半,就直接被尉遲環一掌推下了台階,要不是周生聖身後有人阻擋,那麽周生聖絕對會摔倒在地。
“你們敢推搡朝廷命官?”周生聖氣憤的大喊。
這邊尉遲環直接拔出了橫刀,冷冷的看着台階下的這群人道:“你們再敢擅闖,我還敢宰了你們,不信你們可以試試...!”
說完,尉遲環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好...好...好...!”周生聖氣急反笑:“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們是有多嚣張,我現在就上來,看看你們到底敢不敢宰了我。”
說着,周生聖氣呼呼的甩開自己身邊扶着自己的人,跟着就往台階上的大門走出。
“滄瀾...!”拔刀聲響起,程處弼嘿嘿一笑:“所有人聽着,齊王殿下有令,擅闖府衙者,殺無赦...!”
“諾...!”一群護衛回答響亮,氣勢如虹,一看這些人喊的就是真的,沒有一點虛言在裏面,所以剛剛走了幾步之後,周生聖也是有些慫了,這要是這群崽子,真的将自己給殺了,那自己找誰說理去?
所以周生聖越往上走,越是心中有些擔憂了起來,但是由于他狠話已經放出去了,這個時候要是不走了,那麽他周生聖的面子也就沒有了。
這讓周生聖開始糾結了起來,好在,就在這個時候,張别駕立功了,隻見張别駕一連快速幾步,一把将周生聖給抱住喊道:“刺史,誤會,都是誤會,各位,我們是有要事要找太子殿下,不是找齊王殿下,所以請各位去向太子殿下通禀一聲,麻煩了...!”
有了張勝哲的台階,這邊周生聖夜是不甘心,但是卻要給張勝哲面子,罵罵咧咧的走下了台階,言語之中當然還是充滿了趾高氣揚。
一邊的尉遲環想要沖上去,但是卻被一邊的程處弼給攔住,随後就聽程處弼看着張勝哲道:“張别駕,很抱歉,太子殿下不在府衙之中,所以無法通禀。”
“太子殿下不在...?”張勝哲微微的皺眉道:“那可以請問,太子殿下去了哪裏,我們是真的有要事相商,所以拜托了。”
“這個小人是真的不知道,不過,太子殿下離開的時候說了,齊王殿下可以代太子殿下行使一切的權利,所以你們如果有要事,也可以和齊王殿下去說。”
“哦...是這樣...!”張勝哲這才道:“那能不能請将軍通禀一聲,就說定州刺史周生聖,定州别駕張勝哲,有要事特來求見齊王殿下。”
“好...!你們在此稍等,我去去就來...!”說着,程處弼回身走進衙内。
看着程處弼的背影,周生聖很是不爽的道:“這齊王的架子真的是比陛下都要大了,太子下放了權利,可是齊王是不是連君臣尊卑都沒有了...!”
聽着周生聖的牢騷,你是不知道站在門口的這些曾經的虎贲衛戰士多麽的氣憤,要知道在這些虎贲衛的戰士心中,李佑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即使是太子侮辱李佑,這些虎贲衛都會不忿,這就是虎贲衛對李佑的忠誠,所以現在聽到周生聖的話語,心中當然是不爽了。
而這些表情也是落在了張勝哲的眼中,要知道此時的張勝哲也是奇怪不已,因爲這些人都是太子的護衛,怎麽會對周生聖發的齊王的牢騷如此的在意,這有些讓張勝哲看不懂。
就在這個時候,程處弼回來了,看着周生聖和張勝哲道:“周刺史,張别駕,你們很幸運,齊王殿下剛剛醒來,正好也想要見見二位,所以...請進...!”
程處弼對着周生聖和張勝哲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周生聖和張勝哲進入了府衙,就在要進入府衙大門的時候,周生聖還對着守門的尉遲環等人冷哼一聲。
典型的小人行徑,但是周生聖和張勝哲卻不會想到,他們的麻煩就此開始了。
剛剛進入了府衙的廳堂,李佑還沒有到,周生聖的臉又耷拉了下來,好像李佑又對他無禮了一樣,不停的在廳堂中來回走動,顯得十分的不爽,倒是張勝哲沒有如此的躁動,而是靜靜的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品嘗着剛剛送上來的茶。
這茶剛剛喝了約莫幾分鍾,李佑也是終于來了,看到李佑過來,周生聖沒有行禮,也沒有任何表示,隻是一直臭臉的看着李佑。
這邊張勝哲則是立即對着李佑躬身行禮:“拜見殿下...!”
微微手一擡,李佑直接坐到了主位上看着周生聖大喝一聲:“周生聖,你可知罪...?”
“知罪...?”對于李佑的突然喝問,周生聖有些措手不及的問道:“齊王殿下,我有何罪,哪裏來的知罪...?”
“你是不願意承認了?”李佑臉色不變,淡淡的看着周生聖。
這邊周生聖則是用盡力氣喊道:“我周生聖一心爲大唐鞠躬盡瘁,從來都是奉公守法,殿下居然污我有罪,好,今天我就在此地聽聽我的罪是什麽。
殿下說出來是真的,我周生聖服罪,但是如果殿下隻是造謠,那我周生聖定要上表陛下,求陛下還某一個清白。”
“你清白...真的是可笑之至,現在本王就來告訴你,你的罪是什麽...!”說着,李佑起身一指身邊的廳堂道:“這裏就是你爲太子準備的行宮,曾經是你的府衙,你自己搬進了新的府衙,居然讓太子住進你都不住的舊衙。
這叫藐視太子,該斬...!”
一句該斬,李佑聲音漸漸變冷,直接看向了剛剛還信誓旦旦的周生聖,此時的周生聖隻感覺如遭冰窟,全身微微顫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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