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瑤,尤勇被帶到了台上,李佑直接抽出了自己的螭虎劍看着這十八人道:“你們是嶺南的貴族子弟,但是我想告訴你們的是,成爲貴族不是你們奴役别人的理由。
貴族的意義不是可以随意的奴役别人,成爲貴族代表了我們就擁有了一定的責任,貴族在享受着朝廷賦予的權利,那麽相應的,就必須要幫助大唐造福大唐的百姓。
這就是貴族的責任,可是你們享受了朝廷賦予的權利,卻罔顧百姓的性命,那麽大唐朝廷絕不允許,所以本王再次宣布,你們所有人都被判斬立決...!”
跟着李佑大喊:“行刑...!”
李佑話音一落,十八名劊子手就出現,每人手中都有一把環首大刀,在聽完了李佑的話語和看到這些劊子手們手中的環首大刀之後,剛剛看到了孩子們慘樣的嶺南百姓,終于瘋狂的歡呼了起來。
李佑聽着這些歡呼聲,他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的,這樣就可以赢得嶺南百姓的人心,特别是那些僚人部落的人心,雖然這會失去了嶺南一些貴族和豪商的支持,但是李佑感覺是值得的。
李明達站在了李佑的身邊,微微的挽住了李佑的手臂,要知道李明達是經過了好多天才緩了過來,那天黑門之後的情景,讓李明達做了很多天的噩夢,好在,狄仁傑很聰明的将李明達給送到了李佑的身邊。
李佑一直都陪着李明達,才終于算是緩解了李明達心中的心結,此時的李明達已經寫了上表送給了長安的李世民,在這份上表之中,李明達哭訴了自己在黑門之後看到的場景。
這份上表等李世民看到之後,也是被真的惹怒了,随後李世民下旨,再次加了李佑的權利,可以處決嶺南官場的任何不法人員。
所以李佑才敢召開這麽大的一個現場砍頭大會。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另外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我看誰敢...?”
看到來人,馮智戣一個驚吓的喊道:“父親,您怎麽來了?”說完,馮智戣就迎了上去,嶺南的其他官員,也是立即對着馮盎躬身行禮。
馮盎則是亦步亦趨的走了過來道:“如果我不來,你就要六親不認了,你不要忘記了,馮瑤的爹還在長安,難道你想要讓你的兒子前往長安?”
“父親,這個事情和那個事情是兩個事情,不能混爲一談,馮瑤用略買和掠買瘋狂的積累罪惡的金錢,這是公然的對抗大唐律法,也是刻意的造成了我們嶺南漢人和僚人的矛盾,這是必須要懲罰的。”
看着馮智戣,一邊的馮盎冷笑一聲:“這些我都知道,可以是我要說的是,馮瑤和尤勇并不是主謀,他們隻是一時糊塗庇佑了主謀,根據大唐的律法,馮瑤和尤勇罪不至死。
你讓我和齊王殿下說一下,本國公會讓齊王殿下收回成命的。”
馮智戣一個皺眉,那邊李佑則是喊道:“嶺國公,請耿國公過來,我倒是要聽聽他是如何讓我收回成命的。”
終于,馮智戣一個閃身,馮盎從台前的一側慢慢的都走了上來,第一次李佑和嶺南的土皇帝見面了,馮盎看着李佑并沒有躬身行禮,僅僅隻是一個拱手:“齊王殿下...!”
看着眼前這位已經慘老的馮盎,李佑也是冷冷的回道:“耿國公...!”
“齊王殿下...得饒人處且饒人,主謀可以斬殺,馮尤兩家雙手支持,但是您不管主謀,從犯皆一律斬殺,這是不是有些罔顧大唐律法。”
“耿國公,這你就錯了,看看前面的屍骸,看看那些被這些人制造的人不人,狗不狗的東西,這些已經不是人可以做的事情了,大唐的律法是針對人的,不是給畜生的。
既然是畜生,那就必須要給畜生一個合适的律法,否則不足以平民憤。”
看着齊王李佑,馮盎則是狠狠的道:“我看殿下是故意借題發揮,馮瑤和尤勇僅僅隻是被好友蒙蔽,他們并不知道在那間房後,會有如此殘忍的事情發生,如果知道,他們是絕對不會做的。”
“沒有做,但是他們包庇了,他們分錢了,這就是同謀,本王說了,同謀和主謀同罪。”李佑十分堅定的看着眼前的這位馮盎,雖然此時的馮盎給了李佑一些壓力,但是李佑卻不會退縮,因爲如果李佑退宿了,那些死去的孩子靈魂是不會原諒李佑的。
這些人太殘忍了,李佑必須要用重刑,不然是無法震懾嶺南衆人,并且這是獲得嶺南人心的大好機會,要知道孩子基本上會引起所有百姓的共鳴,因爲每個家庭都會有孩子,失去孩子的痛苦,所有的家庭都會感同身受。
不說古代,就是現代,人販子子可謂千夫所指,人人痛恨。人販子釀成了多少的家庭悲劇,看到那些被人販子拐賣的孩子,長大後與生父母相認的場面都禁不住淚目。這些年,這些父母們度過了多少的不眠之夜,留了多少的淚水。
古代對人販子更加的狠毒,因爲古人深深的知道,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所以很多的古代刑律在針對買孩子的一方,制定了相關的懲罰措施。如果明明知道孩子是被拐賣來的還要買,那買方也是違法,隻是責任比人販子要輕點。
不僅是對買賣兒童方進行打擊,對于人販子鏈條上的所有環節都有針對的懲罰措施,比如針對藏匿被拐兒童的中介牙保,視同藏匿犯人:“其知情引領牙保,若藏匿被略誘者,依藏匿犯人法。”
而對于那種不僅是拐賣兒童,還把被拐兒童肢體人爲斬斷制造殘廢,然後控制乞讨的“采生折割”這種喪心病狂的行爲,古代對其的懲罰是“淩遲處死”。
而且罪犯的家人,即使這些家人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是罪犯,也要要被流放兩千裏,這就是一種威懾,還有就是收養孤兒,官府鼓勵你收養,并且對領養家庭有錢糧補貼。但是對于收養者也有嚴格的審查,養父母不得虐待養子。
在《唐律疏議》有記載:“所養父母無子而舍去者,徒二年”,也就是說,收養了不能無故遺棄,如果遺棄收養孩子的,要判兩年徒刑。
從這裏你可以很清楚的看出,古代對孩子的保護是很到位的,上位者很清楚,孩子是一個國家的未來,不可能爲了那些摧毀孩子未來的罪犯一個寬松的律法。
這也是李佑的一個初衷,雖然野蠻了一點,但是你連孩子的錢都要賺,那你就不算個人了,這樣的人死不足惜呀。
“殿下,你這就是在故意的歪理邪說了,我有理由相信,殿下是不是想要和嶺南豪族開戰呀...?”馮盎陰暗的眼神直勾勾的看向了李佑,這是馮盎在向李佑直接施壓。
“如果今天殿下要用尤家和我馮家的子弟祭刀,那麽我可以明确的告訴殿下,明天開始,嶺南廣州府将不會有一粒米進城,也不會有一粒鹽賣向撩人部落。
殿下可要想想清楚哦...!”
馮盎說完,李佑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這是再用經濟将自己的軍呀,隻不過,馮盎将錯了李佑的軍,因爲他并不知道,李佑的底牌是什麽。
确實沒有糧食和鹽是一個很大的麻煩的,但是遺憾的是,李佑的底牌就是這些物資,李佑可以在自己的系統中買到了糧食和鹽,隻是李佑也清楚,自己買的糧食很鹽隻能頂一會,系統中的鹽和米雖然可以無限制的購買,但是價格卻是十分的貴,李佑沒有那麽多的錢财。
事實上這也是爲什麽李佑不想和嶺南的豪商對立的原因。
尤家是嶺南四商之首控制了嶺南的米和鹽,也是馮家的馬前卒,馮盎說到就能做到,這是毋容止疑的。
看着李佑皺起了眉頭,馮盎看着李佑微微的道:“殿下,何必固執呢...那些嬰孩已經死了,死者已矣,難道你非要惹出這些矛盾,讓嶺南的百姓生活都要受到影響,到那個時候,你說嶺南的百姓是支持你,還是咒罵你?
百姓就是百姓,更何況,這些還是嶺南的百姓,你爲他們做這麽多沒有一點用處,這些百姓現在或許會感激你,但是老朽可以像你保證,隻要有人知道是因爲殿下你,造成了嶺南無米可以買,那麽今天這些被你感動的百姓,會立即調轉過來大罵你。
這就是嶺南的百姓,他們隻會跟着那些給他飯吃的人,不需要過于的給他們尊重,這些嶺南的百姓,如果你給足了他們尊重,那麽他們就會蹬鼻子上臉。
一眨眼的功夫都會變成你無法控制的百姓,殿下這又是何必呢...?”
看着馮盎,李佑冷冷的一笑:“這就是耿國公對百姓的态度?”
“是...而且老朽可以告訴殿下,這不僅僅是老朽的态度,也是整個嶺南的态度,更是整個大唐的态度,如果殿下想要标新立異,那麽殿下,就會自食惡果。”
看着馮盎,聽着馮盎的威脅,李佑不知道爲什麽卻感覺到前所謂有的力量,這應該就是那些貴族坐久了之後對百姓的片面的看法。
他們認爲大唐的百姓失去了骨氣,失去了傲氣,隻會對着這些貴族搖尾乞憐,可惜呀,他們小看了大唐的百姓。
李佑微微一笑,心中下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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