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軍隊的待遇不是很好,主要的原因還是嶺南這個地方窮山惡水,馮盎這個人對金錢的控制也是比較大,所以嶺南軍隊的待遇基本上和明朝後期的軍隊待遇有的一拼。
因爲嶺南這個地方小,但是又要常備軍隊,所以馮盎就想到了一個和明朝一樣的軍戶制度,所有軍戶皆爲世襲。每個軍戶的在衛軍士,其主要任務是在固定的衛所充當額軍,被稱爲正丁。
正丁子弟爲次丁或餘丁,正丁死亡,要由該軍屍的次丁、餘丁依次遞補。若本戶絕嗣,則要由同族人遞補。
并且三分守城,七分屯種;内地二分守城,八分屯種。
屯軍要向政府交納賦稅,稱爲“屯田籽粒”
這就是一種剝削的制度了,人家給你當兵,還要給你種地,你這想的也太美了,并且規定,子子孫孫都要當兵,不允許從事商業、手工業,甚至連科舉考試也不允許參加,這就有點無恥了。
但是嶺南軍人能怎麽辦,活着就已經很好了,當然了,這隻是開始的時候,随着大唐國力鼎盛,慢慢的對百姓的撫慰也是變得多了,變得好了。
這樣嶺南以外百姓的待遇就比嶺南軍隊的軍人要好了,這個時候,嶺南就開始出現了逃兵,他們不願意在嶺南一直當兵,祖祖輩輩的當兵,這是沒有出路的,隻要逃出嶺南就可以給自己和自己的孩子搏一個未來,有膽大的人就會去搏。
隻是成功的幾率太小了,嶺南道路太難走了,但是嶺南的士兵,卻已經對嶺南的待遇有了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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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馮智戣,王旭一行人剛剛準備要進入嶺南軍營,這裏駐紮着嶺南最精銳的一支三萬人的軍隊,他們的作用就是鎮守番禺...也就是廣州府。
如果可以拿下這裏,那麽,可以說幾乎嶺南的軍隊就已經不足爲懼了。
“來者何人...此處乃是軍事要地,來人止步...!”
“混賬...!”一位嶺南士兵剛剛說完,就被馮智戣大聲斥責:“大唐齊王殿下駕到,還不快點讓你們的主将出來跪迎,如果慢了一點,小心爾的狗頭。”
“齊王殿下...!”嶺南士兵微微一怔,跟着連忙就小跑着回了營,但是這位嶺南士兵進入了軍營之後大約一柱香的時間之後,才有一位校尉慢悠悠的走了出來,主将并沒有出來迎接。
這個時候,馮智戣在李佑的耳邊輕聲道:“殿下...此軍主将是我父親一手提拔而起,所以...!”
後面的話不用說得太清楚,李佑當然知道馮智戣的意思,李佑來這裏,也是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問題,這個時候,李佑直接将自己手中的螭虎劍遞到了蘇定方的手中。
薛仁貴則是默默的守在了李佑的身前。
“我家主将請齊王殿下進營,但是殿下可以進營,殿下身後的士兵卻不可以進。”
“大膽...!”馮智戣想要再罵,不過,那位校尉卻直接将馮智戣的話給頂了回去道:“馮公子,這是我們主将的軍令,這裏是軍營,主将軍令我可不敢不從,如果想要越過主将的軍令,那就請馮公子清楚馮國公的手令。
嶺南軍營之地,除了主将軍令,我隻認馮國公的手令。”
嚣張至極呀,這明顯就是來給李佑等人下馬威的,告訴李佑,這嶺南的地界,還是馮盎好使,你這個什麽皇子,還不夠資格來耍威風。
“你...!”馮智戣那是被氣到了,這家夥就是故意來給自己難堪呀,這要是惹怒了李佑,他以後該如何自處。
不過,李佑卻用溫和的表情看向了一邊的馮智戣道:“馮國公,本王現在也算是明白你的處境了,耿國公有些過分了,偏愛二房,不給長房一點機會。
這樣如果二房掌權,那麽長房就成爲别人口中的魚肉,真的是大錯特錯。”
“殿下睿智...我的處境就是這樣,所以請殿下諒解。”馮智戣微微的有些無奈。
李佑則是點頭:“本王理解,這樣...本王軍隊不進,就這十人護衛進去,這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那位校尉看了看李佑的十人護衛後道:“請...!”
李佑點頭,帶着一絲淡淡的微笑騎馬進入了軍營,此時的軍營之中,三萬嶺南士兵已經排好了隊伍,看到李佑等人一進來,隻見一個令旗一甩。
“喝...!”
所以嶺南士兵将手中的長槍給耍了起來,看着此時場中的景象,李佑嘴角露出淡淡得微笑,這又是一個下馬威呀。
等李佑等人來到了一個長台前,隻見數名将官站在台上,連正眼都不看李佑,馮智戣想要再次申斥,不過,卻被李佑給攔了下來。
這個時候,倒是有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走了過來看着李佑拱手道:“末将馮保...拜見殿下,請殿下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禮。”
“馮保是我父親曾經的奴仆,曾經馮保是一直陪在我父親的身旁,所以這一支軍隊掌握在馮保的手上,他是我父親的死忠派...!”
馮智戣在李佑的耳邊介紹着眼前的這位馮保,不過,馮智戣不知道是,李佑來的時候,已經早就将這位馮保給了解的透徹。
這位馮保是馮盎的心腹,以前叫劉保,後來馮盎将自己的姓賜予了這位劉保,跟着劉保變成了馮保,要知道馮盎對于馮保是有救命之恩的,所以李佑也清楚,這位馮保,李佑是不可能可以争取過來的。
所以李佑從來也沒有想過可以招降對方,就在馮保拱手之後,擡起頭準備看向李佑的時候。
李佑突然對着馮保喊道:“馮保,你可知罪。”
一句馮保你可知罪,直接将在場的人都給說愣了,就是一邊的馮智戣也是有些不明究意的看着李佑,隻是李佑卻看向一邊的王旭道:“王别駕,将馮保的罪行說出來,讓在場的所有軍士都知道這位馮保是怎樣的一個惡人。”
在馮智戣的詫異之中,王旭走了出來,隻見王旭一抖手中的一封上表大聲念道:“馮保侵占土地一千三百畝,逼死百姓十五人,軍士三十二人,侵害婦女六十八人,殺害商人二十九名,侵吞軍饷五萬四千貫...判決,斬立決,立即執行。”
“殺...!”
就在馮保和衆人還訝異的時候,蘇定方從旁邊殺出一劍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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