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得一聲,就在郭鑫恪準備發動最後決戰的一刻,突然,馬上的郭鑫恪身體炸裂,跟着就被炸得稀巴爛的掉下了馬匹。
這個瞬間來的實在是太快了,快得讓郭鑫恪的心腹們,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的時間,所有人都這麽呆滞的看了一下,突然爆炸而掉下馬的郭鑫恪的屍體。
就在衆位心腹無語的互相你看我,我看你的時候,忽然,一位郭鑫恪的親兵突然失聲恐怖的大喊了起來:“将軍死了,将軍死了...快跑呀,快跑呀...!”
要是一個人喊還沒有什麽事情,但是一旦這個喊聲被周圍的士兵聽到,那麽這個喊聲就會變成一種可怕的瘟疫,瞬間傳播到整個的軍隊之中。
很快...這個軍隊就會瓦解。
有人一定會奇怪,憑什麽主将一死,這支軍隊就會瓦解,要知道,即使主将死了,士兵還是在這裏,隻要上下一心,不就可以度過危機。
這裏要說一聲,其實這就有點上帝視角了。
首先這是叛亂,古代很多主将一叛亂(或者叛變),手下就跟着叛亂(或者叛變)了。而且很多時候,手下還因爲這個,莫名其妙地給主将給坑了。
比如秦末的時候,章邯帶着骊山刑徒組成的大軍,平定農民起義。當那些刑徒不再修阿房宮,而是去打仗的時候,他們一定很高興。因爲根據秦朝的軍功獎勵制度,隻要建了戰功,不但可以取消刑徒的身份,還可以獲得封賞,乃至封侯都有可能。
但是最後章邯沒和他們任何人商量過,就帶着他們投降了項羽。投降項羽以後,章邯被封爲雍王,可是,“被投降”的那些士兵,卻被項羽坑殺了20萬。這實在是一個巨大的“坑”啊。
再比如明朝的藩王朱高煦叛亂,後來被平定以後,朱高煦因爲是當朝皇帝明宣宗的二叔,明宣宗隻是把他廢爲庶人,并沒有殺他,可是跟他叛亂的那些人,卻最終有兩千多人被殺或者被流放。顯然,這又是一個巨大的“坑”啊。
又會有人問,那爲什麽這些士兵要跟着反叛?
第一,士兵都要服從指揮。
軍隊和其他地方一樣,要想打勝仗,必須要服從指揮。軍隊裏面,隻能有一種意志。主将一旦已經制定了作戰計劃,下達了作戰命令,士兵都是無條件地執行。就算這個命令是錯誤的,刀山火海士兵們都必須趟過去。“軍令如山”,就是這個道理。
還有,在軍隊中,對命令的執行是強制性的,如果誰敢不執行命令,立刻就會被死刑。從害怕死刑的角度來說,士兵也不能不執行。
第二,士兵都被統一思想。
所有的軍隊,在作戰前,都必須統一全軍士兵的思想。就是要讓士兵對事情的看法,是同一種認識。這可以說是愚民政策,但是這種愚民政策是軍隊最普遍的方式。不允許發出其他雜音,也不允許讨論。
所有的主将,在叛亂之前,都會統一思想。比如安祿山造反的時候,他告訴士兵,他是進京讨伐惑亂皇帝的楊國忠。楊國忠是一個大奸臣,楊國忠讓皇帝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我們這是去救皇帝于水火。再比如,朱棣在叛亂的時候,也是說皇帝身邊有奸臣,我們這樣做,是爲了“清君側”。
由于軍隊裏有嚴格的紀律,嚴格的作息,因此,士兵們想到得到真實情況的機會是很少的。就算有個别人得到真實情況,就算這個人把這真實情況告訴了大家,但是,也沒人相信他的話。
第三,士兵都想獲得好處。
當一個将領叛亂的時候,如果士兵們知道實情,知道主将是在叛亂。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也是願意跟着叛亂的。爲什麽這麽說呢?
因爲一旦叛亂,可能就會有新的希望。那些将領們,他們可能會想,一旦叛亂成功,他們就有可能當大将,甚至當開國功臣,封妻蔭子。作爲士兵,雖然不一定能升官,但是可以得到錢物的封賞。所以都有好處。
五代時期是軍隊叛亂最多的時候,甚至士兵們會主動擁戴将領叛亂,把黃袍披在他們身上。之所以叛亂最多,就是因爲每叛亂一次,就會得到很多好處。
後唐末帝李從珂就是依靠士兵叛亂,并且給他很大的封賞,最終獲得皇位的。他獲得皇位後,把官帽子發完了,都還不夠發;把國庫的錢全部拿出來了,也不夠賞。結果後來分配不均,又被别人叛亂,失去了皇位。
也就是說那些主将就是那些士兵的主心骨,士兵們完全将自己的一切都壓在這位主将,當然是主将一倒,士兵就會徹底失去一切。
再加上古代軍隊各陣之間沒有電報電話無線電通信,本來調度起來就頗費工夫,如果是臨時拼湊起來的軍隊就更爲易潰,主帥一死那還了得,誰下命令呢?
更重要的是在自己的耳邊,充斥着主帥已經死亡的消息,那些士兵生怕來不及逃走,甚至先把自己軍隊的辎重搶了跑路。
一個非常有名的例子就是黑斯廷斯戰役,英格蘭國王哈羅德被射中眼睛陣亡,原本強硬的薩克遜盾陣立刻在諾曼軍的總攻下土崩瓦解,而英格蘭軍此前依靠居高臨下優勢尚能扛住諾曼騎兵的沖鋒,即使在一翼被誘出分割殲滅的情況下也不至于立刻總崩潰。
“跑呀...!”在這樣的情況下,隻有崩潰,因爲人性就是自私的。
而這一聲跑呀,第一個喊出來的,就是那位山哥...老油條永遠都是老油條,這個家夥一直活到現在,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大喊一聲,跟着他的那些鄉黨,也是二話不說回頭就跑。
山哥這個時候看着往後跑的兄弟們喊道:“不要直接逃走,我們先去倉庫,搶一把再走,我們以後就是逃亡了,所以手上必須有點錢。”
嘿嘿...這就是真正的老油條。
李佑在佛塔之上,透過自己的瞄準鏡,将下面的一切都看在了眼裏,這個時候,李佑很清楚,對方的軍隊已經瓦解了,而這個時候,就是追打落水狗最好的機會。
所以李佑果斷的掏出自己懷中的鏡子,對着南門城牆就照了過去。
你是不知道,可能是心心相印的關系,就在佛塔之上冒出了一陣白煙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麽,薛仁貴就感覺李佑好像成功了,這樣薛仁貴有些激動了起來,他死死的盯着佛塔的方向。
果然,幾秒之後,佛塔之上一個亮光閃起,薛仁貴全身的血液開始燃燒了起來,他連忙的對上面喊道:“老蘇,整軍...!”
蘇定方的三營此時正在南門之上運送箭支,一聽薛仁貴的話,蘇定方稍稍有些驚訝,因爲蘇定方知道這是守城之戰,雖然他也是心有不甘,要知道他們三連雖然有一支神臂弓連,但是他們更多的是兩支騎兵連,剛剛蘇定方這邊的騎兵戰士也和他抱怨了。
可是蘇定方也沒有辦法,這就是不是野戰呀。
但是讓蘇定方十分意外的時候,薛仁貴居然讓他整軍,這個薛仁貴想要做什麽,難道他想要抗命,要知道這可是絕對不行的,所以蘇定方愣了一下後,連忙來到了薛仁貴的前面道:“老薛,你要做什麽,什麽整軍呀,公子的命令難道你忘記了,這次是守城之戰,我們不出動。”
“哈哈...我知道我知道,不過,剛剛不知道爲什麽公子給了我命令,讓我們立即出動,老蘇你難道不相信我...?”薛仁貴開心的笑着,不過,在笑的同時,薛仁貴已經開始整軍。
這個時候,蘇定方也是一個激動:“老薛...我相信你...乃乃的...終于輪到我們出擊了....那我走了...你們先沖,我們三營随後就到...你們不要沖得太猛,我們五百人還是一起比較穩妥。”
“知道了...外面可是有兩萬多人,我是不會一股腦沖出去的,我們五百人将馬铠拿下,步人甲也不要穿,輕裝上陣,一把馬刀砍殺...!”
“好咧...!”蘇定方哈哈一笑。
随後就見蘇定方往自己的三營騎馬而去,這個時候,蘇定方大聲的喊道:“不要搬箭了,公子有令出城殺敵,一連二連全不上馬,馬不披铠,兵不着甲,随我殺出去...!”
“諾...!”所有的騎兵都激動了起來。
南門緩緩的打開,薛仁貴一馬當先的就沖了出來,而等薛仁貴一出來,就看到了郭鑫恪的叛軍四散而逃的畫面,這個時候,薛仁貴的心中‘咯噔’一下,這場面隻有主将陣亡了,才會出現。
難道齊王真的有特殊的手段讓郭鑫恪給天罰了?
想到這裏,薛仁貴有些驚駭,不過,就在薛仁貴驚訝的時候,薛仁貴身邊的戰士們有些着急了。
“營将...我們什麽時候沖殺呀?”
要知道對于那些将士,前面四散而逃的叛軍士兵就是行走的積分呀,看着這些積分四處奔逃,你說這些士兵心中能不焦急。
一句話點醒了一邊的薛仁貴。
“啊...。”薛仁貴将思緒給拽了回來,手中馬槊往前一指高聲喊道:“兄弟們,沖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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