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哲...這艘船可不可以下水,要知道,公子馬上就要到了。”
漢水渡口,劉大庚找到了此時的李九哲,現在李九哲的身份,就是這艘船廠的大船匠,要說李佑葉是不拘一格用人才。
李九哲才剛剛二十一歲,李佑卻毫不猶豫的啓用他做爲大船匠。
要知道,在古代越是年紀長才代表越厲害,特别是造船,不過,李佑卻看中的能力,李佑給那些船匠們出了一些題目,這些題目不是固有的,而是需要一些想法的。
說真的,那些老船匠的思想已經固化了,倒是李九哲脫穎而出。
李佑看到了李九哲的回答,毫不猶豫的選擇他成爲了自己船廠的大船匠,而李九哲這位大船匠,也是上任的第一天,就接到了最艱難的任務。
那就是用最快的速度...制作一艘五牙戰艦,兩艘貨艦。
五牙戰船是隋朝最大的主力戰船,可容戰士九百人。
“五牙”實際上是指戰艦有5層結構,高百餘尺。左右前後設置六台拍竿,高五十尺。每根木桅頂系巨石,下設辘轳,戰鬥中和敵艦迫近時,可以迅速用辘轳把巨石放下,砸壞敵船。若一擊不中,也可迅速收起再放。
若敵艦四面包圍,還可以“六管齊下”,其戰鬥力之強,可見一斑。
1000多年前,總長55米的大艦也屬于龐然大物了,它在隋朝統一全國的戰争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戰争也推動造船業朝着更完善的方向發展。
要知道現在的大唐基本上已經不造這種巨大的戰艦了,現在的大唐同意的戰船名叫海鹘...海鹘船外形模仿善于穿風掠浪的海鳥,适合劃浪而行。
船上左右設置浮闆,在風浪中具有穩定船隻的作用,又可阻擋側浪,減輕船體橫向搖擺,不怕風浪的戰船。海鹘船可以載士兵108人,水手42人,是一種結構堅實、戰鬥力強、能沖擊敵艦的新型戰艦。
這樣的轉變,其實已經說明了,大唐基本上已經放棄了對海洋的征伐,李世民認爲海洋不值得自己用時間去規劃。
隻不過,李佑卻并不是這麽想的。
而要造一艘五牙戰船,需要的時間太多了,可是李佑卻必須要求盡快得完成,因爲這是對大船匠李九哲的考驗,就在所有人都認爲這個考驗實在是太苛刻,應該不會有人完成的時候。
李九哲卻找到了李佑,問他是不是可以花錢。
李佑倒是一愣,後來李佑想了想告訴李九哲,隻要他能在最短的時間造出五牙戰艦,花多少錢李佑都願意,隻是李佑沒有想到的是,這位李九哲是真的敢呀。
他直接将李佑的錢花了一個底掉,從陰弘智那裏弄來的五十萬貫全部都給花了。
有人一定會問,這個家夥是怎麽花的,這五十萬貫的錢财,就像一座小山一樣,怎麽花能花掉,原來在唐代的時候,雖然大唐的朝廷已經放棄了大型的船隻。
不過,在民間卻依舊有很多大型的船隻,長安城中,一位名叫三姑的女商人,就是有名的大船商,李九哲不知道用什麽手段找到這位大船商。
直接花了大約二十萬貫拿下一艘和五牙戰艦一樣大的海船,随後又買下了兩艘較小的海船,跟着李九哲就開始對三艘船的改造。
不得不說,這錢花下去了,三艘本來至少要在一年多才可以完成的船隻,僅僅月餘就被李九哲給鼓搗了出來,這就是李佑所需要的想象力。
要是那些老的船匠,一定是慢慢的制作,這樣一艘五牙戰艦制作出來要等到猴年馬月,可是現在雖然錢花掉了,但是李佑已經擁有了屬于自己的一隻艦隊,雖然隻有三艘,但是卻已經很具實力。
“放心吧...劉叔,一切準備就緒...!”李九哲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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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金州洪縣,太陽剛剛西落,洪縣下面的攻堅戰又開始了,古代呀,一般都白天攻城,因爲夜戰夜視能力有限,不利于摸清城上的布防,什麽也瞅不見,怎麽躲?
而城下的士兵們明晃晃的火把,一把大火燒的人心惶惶,不知道還得打多久才能結束這一場消耗戰。
還有一點原因就是古代打仗,士兵們的需求按緊要程度排,睡覺還在吃飯之前,累了一天了,誰不想睡個好覺?
所以說,夜間不适合攻城,但是郭鑫恪有幾倍于洪縣的兵力,再加上郭鑫恪對于白天沒有攻下洪縣的恥辱,所以毅然決然的準備了夜攻。
大量的火把出現在了洪縣城下,一波又一波的排頭兵烏泱泱的沖到了城牆之下,就像螞蟻一樣,不屈的往撐牆上爬。
雖然夜間的攻城有利于守城一方,但是兵力匮乏的洪縣軍民,現在也是到達了身體的極限。
權萬紀本來整齊的白色胡子已經燒了大半,手中握住一把長劍依舊堅持在城頭之上,不停的喊道:“石頭...金汁...!”
可惜的是,石頭,金枝的數量越來越少,這個時候,洪縣之中的百姓開始自己将自己家的房屋給拆掉,然後将石塊和木頭送到了城牆之上禦敵。
所以說攻城之戰,除了兵力之外,料敵知将,決勝的妙算,随機應變,後方的支援民心背向,虛實、地形、行軍、曆軍、賞罰、軍略、金鼓和祭亡等等一切。
都是必須要考慮在其中的因素。
郭鑫恪就是少考慮了洪縣百姓的決心,權萬紀此時就像是洪縣的一面旗幟,隻要權萬紀不倒,那麽洪縣就一定會固若金湯。
又一次被洪縣給打退,傷亡又添加了一千多人,這樣的傷亡,已經讓郭鑫恪受不了了,其實想要攻下洪縣這樣的縣城,最好的辦法就是困。
三面圍住,然後斷水斷糧,很快這種小縣城就會因爲糧食水源不足防守器械物資匮乏,人心不齊或者将士沒有必勝信念,城不可守。
隻是這樣的話,至少要一個星期得時候,郭鑫恪等不了了。
郭鑫恪還有一個失誤就是,他的軍隊以騎兵鏖戰爲主,攻城不行,攻城器械缺乏且簡陋,要知道真正的攻城戰中,雲梯飛梯、望樓還有炮車(抛石與火球的龐然大物)、木牛車和疊橋...一個都不能少。
特别是雲梯,郭鑫恪的雲梯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梯子,隻要用木棍一推就能倒的那種。
而真正的雲梯是有滾動轱辘的疊梯,前面蒙有獸皮防護,推靠城牆豎立戰士蜂擁而上,是運動的平台。
雲梯之中藏有飛梯,飛梯就是竹木單梯,前裝金屬抓鈎,衆人扶在城池上穩定攀爬,冒着上面的滾木擂石厮殺登躍,多爲前鋒敢死隊使用。
木牛車可以躲人沖擊城門,還應該有破門的撞錘,潑油燃燒的皮囊車,防護遮蔽的木幔,飙塵車填壕車搭天車鈎撞車鐵箎車...等等...可惜郭鑫恪什麽都沒有,隻能拿人命填。
現在又碰上一個不要命守的,一下讓郭鑫恪苦澀了。
“停一下吧...!”郭鑫恪的軍師說話了:“現在我們的士兵已經人困馬乏了,休息一晚,明日清晨,以一戰畢其攻....!”
看了看自己的軍師,又看了看滿眼疲憊的衆人,郭鑫恪還是答應了,随後鳴金收兵。
而聽到郭鑫恪鳴金收兵的洪縣城牆之上,一群軍民也是齊齊的跌坐在了城牆之上,因爲此時的洪縣軍民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權侍郎...我們的人已經消耗過半了,明日對方一定還有強攻,那個時候,我們就真的不行了,您已經在洪縣守了一天一夜了,已經足夠了,等一下我派人護送你從北門出去...。”
說話的是洪縣縣令張無卓...!
“嘿...。”權萬紀笑了笑道:“張縣令,本官已經沒有退路了,洪縣現在家家白事,那些百姓拆房獻石...此時如果本官苟且偷身,還算是個官嗎?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貪生怕死...對了...!”忽然,權萬紀道:“你還提醒了我一下,今天晚上我想郭鑫恪的叛軍應該不會再來了,我們可以将洪縣十四歲以下的孩子都給送出來。
這樣就可以給未來的洪縣留下一些種子...!”
“好...權侍郎,我們一切都聽您的...!”張無卓用力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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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見公子...!”
夜晚20點左右,李佑的虎贲團終于來到了漢水渡口,李佑一來,所有的人都躬身行禮。
“免禮...!”李佑一身甲胄走到了劉大庚的面前:“劉叔...本王的大船準備好了沒有?”
劉大庚連忙笑道:“請公子放心,五牙戰船已經下水,在五牙戰船的身後還有兩艘貨船,也已經準備完畢,并且我們還準備了一百名的船工,李九哲也會随着公子前往...!”
“還有我...!”劉玉甯不知道從哪裏竄了出來。
“玉甯,你搗什麽亂,一個女孩家家的...!”劉大庚怒斥一聲。
不過,李佑卻笑道:“無妨,不過,玉甯呀...你是去不成的...這次本王是去救人,不是遊玩,你去了不好...等下次,本網遊船的時候,一定再帶你去。”
“聽話...!”劉大庚怒視了自己女兒,随後連忙道:“公子,現在我們就上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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