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找了一個地方,就這麽坐在曲江江邊吃了起來,而春娘也是連忙一個眼神,讓人去敦化坊喊自己的女婿去了。
就在那位中年男子将托盤中的飯菜一一的吃完,連湯也喝得幹淨,胡子上的飯粒,也被小心的放進了嘴中,跟着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李佑這個時候,也是帶着微笑緩緩得走了過來,看到中年男子,李佑很是有禮的一個躬身道:“馬侍郎...!”
此時的馬周已經是中書侍郎...何爲中書侍郎,就是中書省的長官,副中書令,幫助中書令管理中書省的事務,是中書省固定編制的宰相。
“殿下...。”馬周看到了李佑有禮的一躬,也是露出了親切的表情道:“您給學子準備的飯菜真好吃呀...本官真想天天都來這裏吃上一頓。”
“是嗎...那應該是這裏所有學子都夢寐以求的事情...!”李佑看着馬周露出微微一笑。
眼前的這位中書侍郎是第一次給李佑這麽親切的笑容...兩人一起并肩而走,馬周看着不遠處的學子微微的道:“殿下可知道,您的做法會給殿下樹立很多仇敵,還會引來更多的猜忌,而你可以獲取的,應該不會很多...。”
李佑知道馬周說的這些話的意思,這次資助這些寒門學子,其實并不在李佑的計劃之中,因爲李佑知道,資助這些寒門學子,隻會得到更多的壞處,好處卻很少很少。
但是李佑作爲一名現代人,他又沒有辦法對一些東西視若無睹,這些寒門學子的艱辛,總是萦繞在李佑的心頭,最後李佑還是做了一次沖動的決定。
好在這次的決定,嘲笑的聲音更多,罵李佑嘩衆取寵的聲音更足,所以也沒有算是徹底得罪了世家門閥,隻是讓世家門閥對李佑有了讨厭的感覺,并沒有讓世家門閥仇恨李佑,還算能頂得住。
“呵...!”李佑則是淡淡的道:“馬侍郎應該知道以前的我...做了太多太多的錯事了,幡然悔悟,心中有些愧疚,所以做一些可以彌補以前錯誤的事情...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也不在乎我到底可以得到什麽,隻是彌補以前...僅此而已。”
“浪子回頭,善莫大焉...。”馬周相信了李佑的話語,看着李佑,就聽馬周道:“殿下,這次陛下讓本官送來藏書,希望可以幫到這些寒門學子。”
“真的...!”李佑露出了驚喜的表情:“這些學子真的很需要這些,不過...如果馬侍郎願意的話,這些學子更需要得到馬侍郎的鼓勵。”
“好...今天本官就和這些學子們見一面...!”馬周看着李佑露出了義不容辭的表情。
跟着馬周的到來,引起了所有寒門學子們的瘋狂...對于這些學子們來說,馬周絕對是他們的榜樣和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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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
雖然是白天,但是平康坊的一家花樓之中,依舊還在營業,要知道平康坊一直可都是隻在夜晚營業的,但是今天卻違背了自己的行業準則。
不用猜也知道,這是因爲今天這家花樓被人包了起來。
一位年紀大約二十歲的青年在花樓之中,一擲千金...在青年的身邊,是一群公子哥打扮的士子。
青年帶着這些公子哥在花樓中盡情的花天酒地,而這些得了這位青年的好處的公子哥們,也是将這位青年當城他們的帶頭人。
而這也是這位青年想要得到的效果。
等夜深人靜的時候,青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個時候,青年家中的奴仆也是來到了房間,青年看到來人微微一笑:“題目到手了...?”
奴仆連連點頭:“已經到手了,不過,槍手還在尋找。”
“嗯...你辦事我放心,這次的狀元我要定了,都說裴家我最差,我倒要看看等我将這狀元給拿在手中,誰還敢小瞧我...!”
“是...!”奴仆連忙陪笑。
隻是青年不會想到,這次他的行爲,會引起一連串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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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借書...!”
一間大約五百平米的大型竹屋之中,姚逸手中拿着一塊木牌遞到了一名圖書保管員的手中。
“可以...你要借什麽書?”圖書保管員是一名很可愛的女孩,她問了姚逸想要借什麽書之後,記下了木牌上的号碼和書籍的名字之後,就将書借給了姚逸。
姚逸拿着手中借到的書,還沒有走出竹屋就已經如癡如醉的看了起來。
還是那位可愛的圖書保管員小聲的提醒了一下:“您好,如果要看書的話,請出去回自己的屋子再看...!”
“哦...哦...!”被圖書保管員這麽一提醒,姚逸抱歉的露出了笑意,跟着連忙走出了竹屋。
這裏就是李佑新建造的圖書館,不是很大,但是裏面已經藏書上千冊,在古代已經有千冊的藏書那已經是很不得了了。
隻是這裏才剛剛建好,還需要很多的完善,但是即使是這樣,這裏依然成爲了很多寒門學子最最喜愛的地方。
借到了自己想要讀的書之後,姚逸就開心的準備回自己的竹屋去好好的讀一讀,這段時間在敦化坊的日子過的真是太舒爽了。
齊王李佑真的做到了對寒門學子無微不至,吃的,喝的,用的,看的...不但如此,李佑還請了很多名家來給寒門學子授課。
更厲害的是,馬周馬侍郎也來鼓勵了大家,給大家講了課,這讓此時的寒門學子們個個都信心滿滿。
他們相信,隻要那些世家門閥不用卑鄙的手段,自己就一定可以打敗他們,即使已經落榜了三次,姚逸現在也是這樣想的。
先在姚逸每天是讀到晚上一兩點,然後第二天四五點就又起來拼命的讀,姚逸拼命的苦讀,就是想着今年一定高中。
隻是就在姚逸準備回自己竹屋的時候,一名男子卻來到了姚逸的面前。
“逸兒...!”男子看到姚逸之後,連忙喊了一聲。
“舅舅...你怎麽找到我的...?”姚逸看清來人之後,居然發現對方是自己的舅舅,這讓姚逸很是驚訝,因爲他的舅舅現在不應該在長安,應該實在老家呀。
“你娘生病了,我們帶着你娘來到了長安看病...!”
姚逸舅舅說完,姚逸就露出了擔心的表情,要知道,姚逸是孤母帶大的,姚逸是個孝子,曾經他家境貧寒,經常吃野菜。
長大後,姚逸總是想:我如何能爲娘親準備好一點的飯菜呢?-
家裏沒有米,爲了讓娘親吃到米飯,他必須要走到百裏之外才能買到米,再背着米趕回家,奉養娘親。
一百裏路是非常遠的,沒有車子,姚逸隻能步行。
嚴冬寒風刺骨,夏日汗流浃背,姚逸常常要走上幾天幾夜,才能趕回家裏。
人人都覺得這樣做太辛苦了,但是姚逸甘之如饴,孝敬之心始終沒有間斷和停止過。-
所以當姚逸聽到自己的娘親生病,你說姚逸怎麽可能會不着急,這也讓姚逸連書也看不下去了,第一時間就跟着自己的舅舅去看自己生病的娘親去了。
隻是...姚逸這一去春闱之前就再也沒有回敦化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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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家父已經答應了,會前往曲江江邊給那些寒門學子授課...!”房遺直帶着微笑坐在李佑的身邊。
“那太好了...。”
李佑爲之一喜:“對了,遺直,你也要多多的前往那裏,給那些學子們授意授課,那些寒門的學子們,真的是太難了...。”
“殿下放心,遺直一定多多的前往..隻是殿下這次幫助了這些寒門學子,卻也失去了一些東西,我在朝中已經聽到一些閑言閑語,還有一些人正在上蹿下跳的誣陷殿下...。”
房遺直算是李佑在朝中的一隻眼睛,朝中有些事情,房遺直可以幫助打聽一二。
“哎...!”一聲歎息,李佑搖頭道:“遺直,明明就是兄弟,有什麽不能直接說清楚,我這個齊王又不是嫡子,僅僅是個庶子,何必咄咄逼人,太子,魏王...我李佑是拍馬也趕不上,我隻想安安穩穩的..可是...!”
李佑話說到一半,房遺直則是微微的道:“樹欲靜而風不止...!”
李佑看着房遺直點了點頭。
跟着就聽房遺直道:“所以,殿下現在需要一個情報組織...至少要弄清楚太子和魏王的意圖,太子和魏王都是陛下嫡子,并且深受陛下喜愛。
他們的風吹草動,是我們必須要掌握的...。”
“可是...本王并沒有情報組織呀,這是本王現在所無奈的...!”
“不知道殿下有沒有聽過灰影...?”房遺直忽然說出了一個李佑所熟悉的名字,而後看向了李佑。
“額...本王和灰影之間有仇,本王拆了他的平康坊...!”李佑搖搖頭。
“那不算什麽。”房遺直起身走了幾步:“灰影是長安的地下之王,平康坊僅僅隻是一個障眼法而已,何況,殿下還受了灰影一箭。
真的算起來,是他灰影先窺伺殿下的秘方,才引起的事後,是他理虧,而灰影是個認錢不認人的主,我覺得我們如果短時間想要獲得可靠的消息,灰影是值得争取的。”
聽了房遺直的分析,李佑也是颔首同意,就在兩人在房間中說話的時候,曜宇從外面走了進來,對着李佑一個躬身:“公子,外面有灰影的人求見。”
“啊...?”房遺直一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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