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欠收拾。”傅君承捏了下她的臉,嗓音低磁惑人,滿滿都是無奈。
外面下雪降溫,别人穿件羽絨大衣都不夠,她就穿件衛衣,怎麽可能不冷。
顧清甯餘光瞥到一旁的傅懷遠,清亮的眸子閃了閃。
“你繼續跑步吧,我先回房間。”她欲要收回手,卻被男人的手握得更緊。
不等她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強勢的力量拉着往外走。
顧清甯眨了眨眼,被動地跟上傅君承的的腳步。
“喂,伯父還在裏面。”
“他不需要我照顧。”傅君承低聲道。
眨眼間,兩人回到卧室,窗簾緊閉,裏面一片昏暗。
傅君承倒了杯熱水,轉身走到顧清甯面前。
“喝幾口暖暖身。”他把杯子遞到她手裏,一改以前的惜字如金。
“燙,慢點。”
杯身貼着掌心,傳遞着淡淡的溫度。
顧清甯抿唇笑了笑,小口喝着水,“不至于,我沒在外面多待。”
話音未落,男人屈指彈了下她的額頭,聲音微沉,“臉和手都凍得跟冰塊似的,還說不至于。”
大早上的寒氣最重,穿這麽少出去鐵定得挨凍。
顧清甯眸光一轉,擡手捂住額頭,聲音溫軟,“哎呦,疼。”
傅君承看着她拙劣的演技,低笑了聲,“你這算不算碰瓷,嗯?”
他都沒用力,怎麽可能會疼。
顧清甯揚起頭,理直氣壯地道,“反正就是疼。”
傅君承輕笑,伸手拿走杯子,随意放在一旁的櫃上。
接着,他一把将她拽入懷裏,有力的長臂牢牢地扣在她的腰間。
他低下頭,親昵地親了親她的額頭,“這樣還疼不疼?”
顧清甯,“……”
他以前真沒交過女朋友嗎,她真的很懷疑。
她偏了偏頭,掌心隔着衣服抵住他的胸膛,“你回健身房吧,我再眯會。”
話落,傅君承出其不意地将她打橫抱了起來。
幽深的視線掃過她紅潤的唇,他眯了眯眸子,“把我勾引回來,卻要趕我走,可沒你這麽狠心的。”
“勾,勾引?”
顧清甯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傅君承,你這是污蔑。”
傅君承走到床邊,用着巧勁把她丢進柔軟的棉被上。
高大挺拔的身軀随之壓了上去,雙手撐在她的身側,傅君承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幽暗且危險。
好半響,他緩緩開口,“外面下雪了。”
話題轉得突兀,讓顧清甯都愣住了。
她眼神茫然地看着他,“嗯?”
傅君承伸手撩開她耳邊的碎發,菲薄的唇貼上她白皙如玉的臉頰,聲音微啞,“我的生日快到了。”
溫熱的氣息拂過面頰,惹得顧清甯有些癢癢。
她側着頭,嘴角壓着笑,“然後呢?”
她居然問然後?
傅君承幽暗的眸子緩緩眯起,那眼神透着幾分危險的光澤,“然後就要問你了。”
顧清甯哭笑不得,“哪有人像你這樣讨要生日禮物的。”
她擡起手,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試探地問,“我給你買個蛋糕?”
傅君承沒說話,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無聲表示抗議。
專注又熱烈的眼神,讓顧清甯有些吃不消。
她低頭往他懷裏鑽,回避着那雙幽暗的眸子,“買蛋糕還不行啊,你怎麽那麽難伺候。”
溫軟的聲音帶着幾分撒嬌的意味,聽得傅君承心頭一軟。
薄唇往下移,低沉的聲音貼着她的耳尖響起,“一塊蛋糕就想打發我,我在你心底就值一塊蛋糕?”
顧清甯鼻尖抵着他的胸膛,清冽的氣息将她包圍住。
沉默片刻,她悶着聲音道,“那你說你想要什麽。”
這個問題,她想了好久都想不出來,不如直接問壽星。
傅君承勾了勾唇,“我想要什麽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顧清甯毫不猶豫地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問了他身邊好幾個人,都沒得到個答案。
傅君承眉眼微沉,懲罰性地咬了下她的耳尖,“那就再想想,反正離生日還有幾天。”
顧清甯,“……”
哪有他這麽霸道的。
讨要個生日禮物還這麽理直氣壯。
她從他懷裏擡起頭,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那我不送了。”
傅君承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黑眸微微眯起,“那就沒收你存在我這裏的金條。”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大概便是如此了。
顧清甯咬牙,“傅君承,你敢。”
見她炸毛了,傅君承扯了扯唇,神情慵懶地道,“你都不送了,你說我敢不敢。”
顧清甯,“……”
要不要這麽小心眼。
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乍然響起。
傅君承飛快親了下她的唇,起身去拿手機。
顧清甯松了口氣,不禁感謝起打這通電話來的人。
要不然她真得懷疑她今天出不了這個門。
“楊乾,什麽事?”傅君承坐在床邊接聽起電話。
顧清甯挪了過去,隐約聽到楊乾暗啞壓抑的聲音,“晴晴昏倒了,能不能讓顧清甯接一下電話。”
葉晴昏倒了?
顧清甯眉目間閃過一瞬的驚訝,伸手接過傅君承遞來的手機。
“喂,楊乾,葉晴怎麽了?”
楊乾道,“她摔了一跤,動了胎氣,我們現在在醫院這邊。”
知道葉晴身子弱,她懷了孩子還不到三個月,現在摔了一跤,那豈不是……
顧清甯皺眉,“哪家醫院?”
等楊乾報出醫院名字,顧清甯扔下一句“我現在過去”便挂了電話。
旁邊傳來一道嘲諷的聲音,盡是不屑,“裝什麽裝,就摔那麽一下就昏迷進醫院,矯情。”
楊乾徹底黑了臉色,猩紅的眸子浸染着戾氣,死死盯着對面穿着華麗的中年女人。
他站起身,快步走到自家母親面前,冷冷的聲音帶着滔天的怒氣,“醫生說了晴晴動了胎氣,您是耳聾沒聽到嗎?”
“是您推倒她的,您不内疚也就罷了,還在這說她矯情,楊夫人,晴晴她是我的妻子,請您放尊重點。”
如果不是看在她是他母親的面上,她絕對不可能還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裏。
現在晴晴和孩子在裏面受罪,她倒好,還敢在這說風涼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