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沒來得及躲,也不敢躲。
他委屈地看着宇文梵,他說錯啥了,爲毛沖他發這麽大的火?
宇文梵冷睨了他一眼,“在你心底,我就是這種會用損招的人?”
利用托馬斯的死來中傷傅君承,他才不屑做這種卑鄙的事。
他和傅君承鬥,那也是擺在明面上來的,這種自損八百換别人一千的損招,傻子才會去做。
麥克撿起抱枕,弱弱地道,“那您不是一直看傅君承不順眼嗎?”
宇文梵咬牙,“我看他不順眼是一回事,以後這種蠢事少在我面前提。”
“是,屬下明白。”見他真要動怒了,麥克連忙點頭,不敢再作死了。
宇文梵收回目光,低眸沉思着。
到底是誰殺害了托馬斯,傅君承又爲什麽肯出手幫忙,這裏面到底有什麽隐情?
……
傍晚,天色灰蒙蒙的。
酒店服務員送餐過來,顧清甯看着桌上精緻的菜肴,拿起手機就要給傅君承打電話。
恰好在這時,傅君承推門進來。
剪裁合身的外套攜着夜裏的寒氣,幽邃的冷眸望向她時,眼神不由軟了下來。
他瞥了眼桌上的飯菜,“還沒吃飯?”
顧清甯迎了上去,“等你呢。”
傅君承笑了聲,伸手摸了下她的發頂,脫下外套交給她。
“你先吃,我去洗手。”
他說着,擡腳走向洗手間的方向。
顧清甯把外套挂在一旁的衣帽架上,走到洗手間門口。
門沒關,傅君承正在沖洗手上的泡沫。
“事情都處理好了?”顧清甯倚着門框,清亮的眸子看着他,“有沒有找到什麽線索?”
關了水龍頭,傅君承把手伸到烘手器下面,吹幹手上的水漬。
“差不多了。”他轉過身,拉住顧清甯的手走向客廳那邊,“莊園那邊搜了一圈,沒找到什麽線索。”
聞言,顧清甯蹙眉,說出心底的猜測,“你說在雲蒼山出現的黑衣人,和殺害托馬斯的黑衣人,會不會是同一波人馬?”
傅君承挑眉,發現她又和他想到了一處。
“有可能,都是沖着地圖碎片來的,目的性很強。”
“上次在雲蒼山,和黑衣人有關的線索斷了,現在這邊的線索又斷了。”顧清甯抿了抿唇,眉眼間泛着幾分煩躁。
傅君承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把她按坐在沙發上。
“暫時别想了,先吃飯。”他拿起筷子遞給她。
顧清甯拿着筷子,“雅雅說她要留在這裏。”
傅君承點頭,“托馬斯去世,他們家族的人都在觊觎他的遺産,她是得留下來處理。”
“但她一個人,我們走後,難保她不會遇險。”她的口氣帶着一絲擔憂。
傅君承勾唇,伸手捏了下她的臉,“放心,我們走了,自然有人會罩着她。”
顧清甯聽到這話,清澈如泉的眸底浮出幾分疑惑。
“待會你就知道了,吃飯吧。”傅君承沒有解釋,重新端起碗。
顧清甯納悶。
吃完飯,服務員來收走餐具。
沒一會,宇文梵就上門來了。
他走進房間,絲毫不拘謹,大搖大擺地坐在沙發上。
顧清甯看着他,嘴角一抽。
他是有多愛白色,天天都是一身白西裝。
看着在對面坐下的傅君承,宇文梵似笑非笑地道,“傅君承,聽說你今天去日行一善了?”
聽出他話裏有話,傅君承扯了扯唇角,“你要是羨慕的話,你也可以。”
宇文梵呵呵,皮笑肉不笑,“别,本少可沒有你的慈悲心腸,做不來這種善事。”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撞上。
傅君承話鋒一轉,“那你今晚是來履行賭約的?”
宇文梵,“……”
他丫的,不提這件事他會死是吧?
傅君承看着他僵硬的臉色,不疾不徐地道,“你要是不想履行賭約也行,幫我做件事,就當做抵消了賭約。”
宇文梵閉上眼,随即又睜開,冷哼一聲,“什麽事?”
明知是個坑,宇文梵也隻能往裏跳,怎麽樣都比履行賭約強。
傅君承道,“托馬斯一死,他女兒沒人照顧,你幫忙罩着她點,保她一條命。”
聞言,宇文梵突然笑了。
他目光一偏,看着顧清甯的眼神帶着幾分促狹的笑。
“他當着你的面關心其他女人,像他這種花心的男朋友,最後都靠不住,還是早點甩掉比較好。”他挑事地道。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你看我怎麽樣?”
顧清甯無語,他以後要是遭人打,肯定是嘴賤害的。
“你要是不答應也行,那就履行賭約吧。”
低沉的聲音幽幽響起,尾音懶懶。
宇文梵磨了磨後槽牙,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行,不就是保她一命,有什麽大不了的。”
顧清甯唇角浮出滿意的笑,宇文家在m洲勢力龐大,有他罩着,雅雅也算是有個護身符了。
“聽說托馬斯是被人殺害的,到底是因爲什麽?”宇文梵試探地問道。
傅君承,“……”
調查就說調查,還聽說。
他眸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想知道你自己調查去。”
宇文梵,“……”
卸磨殺驢的家夥,信不信他立馬翻臉給他看看。
傅君承又補刀,“沒什麽事,你可以滾了。”
宇文梵忍住掀桌子的沖動,站起身,踢了下桌腳,“傅君承,你丫的,我祝你們兩早點分手。”
說完,他頭一揚,轉身就走,傲嬌的小勁拿捏得死死的。
“砰——”
摔門聲震了震,有幾分發洩的意味。
傅君承蹙眉,想着要不要把宇文梵抓回來揍一頓。
“還真氣上了?”顧清甯斜着身子靠着他,眉眼彎彎地看着他。
傅君承垂眸看着她,“他詛咒我們早點分手。”
難得見他這般執拗,顧清甯輕笑出聲,“那你要不去扁他一頓?”
傅君承搖頭,“我有個更好的辦法。”
顧清甯一怔,“嗯?”
“我們可以早點領證結婚,這樣就不存在分手這一說了。”傅君承一本正經地道。
顧清甯臉上的笑僵住,莫名有股躺着也中槍的感覺。
這就是他說的更好的辦法?
簡直就是馊主意。
她拍了拍他的手背,認真地道,“我覺得你還是去扁宇文梵一頓比較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