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轉頭,麥克正盯着他身後看,目光帶着疑惑。
“主人,你身後什麽都沒有啊,他們幹嘛那麽害怕?”
宇文梵額角突突直跳,沒好氣地道,“看什麽看,去把車開過來。”
“是。”麥克吓得一個激靈,拔腿就跑。
……
書房裏。
傅君承坐在書桌對面。
他低眸瞥了眼錦盒裏的龍鳳玉佩,眸底氤氲着幽暗的光澤。
須臾,他擡頭看了眼托馬斯,沒有說話。
“承爺,不知您有沒有聽說過古墓寶藏的事?”托馬斯沉不住氣,試探地問道。
傅君承颔首,“略有耳聞。”
聞言,托馬斯心底一喜,繼續說道,“那您應該也知道寶藏地圖碎片的事了,實不相瞞,這對龍鳳玉佩是我父親偶然得到的,裏面就藏有寶藏的地圖碎片。”
傅君承淡漠的眸子裏沒有一絲波動,并未感到意外。
在他打開錦盒的那一刻,玉佩在燈光的折射下,他便看到了裏面有地圖碎片。
他菲薄的唇輕啓,音色微涼,“托馬斯先生有話可以直說。”
托馬斯沉吟片刻,語氣稍顯沉重,“承爺,您也看到了,我女兒雅雅的臉被毀,這段時間我找遍了很多名醫都治不好她臉上的傷,我聽說京城醫學院的院長醫術高明,我之前找人請過他,可他不願出手。”
他邊說邊觀察着傅君承的臉色,“能不能請您幫我去和他說一說,讓他出手醫治雅雅臉上的傷,這對龍鳳玉佩,就當做是我的謝禮。”
說完,他又找補了句,“隻要您肯幫我這個忙,您有什麽條件可以盡管提,隻要我能辦到的一定盡力做到。”
他就這麽一個女兒,更何況他答應過他逝世的妻子,他一定會保護好雅雅的。
傅君承伸手拿起其中一塊玉佩,上好的羊脂玉如綢緞般,觸手生溫。
他看着玉佩,淡聲開口,“托馬斯先生舍得把地圖碎片就這麽送人了?”
托馬斯無奈一笑,“現在外面因爲地圖碎片的事鬧得滿城風雨,這東西留在我這裏,說不定還會惹來殺身之禍,倒不如将它送走。”
地圖碎片又不止一塊,要湊齊談何容易,再說了就算湊齊地圖碎片,拿到寶藏也得有那麽命去享。
何必呢,他老了隻想過點清靜的日子。
傅君承勾了勾唇,把玉佩放回錦盒裏,“這件事我暫時沒法回複你,等明早再給你答複。”
眼看着這件事有戲,托馬斯稍稍松了口氣。
傅君承合上錦盒,把錦盒推回托馬斯先生的面前。
“中部那塊地,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合作?”
托馬斯先是一愣,忽然笑了笑,“承爺的消息還真是靈通,什麽都瞞不過您。”
人在京城,m洲這邊的消息卻難逃他的法眼,中部那塊地他還沒有放出消息,他卻先收到風聲了。
“和承爺合作,我自然是有興趣的。”
傅君承挑了挑眉,“那就這麽說定了,合作細節等下次見面再詳談?”
宴會還在繼續,托馬斯知道現在不是談事的時機,點了點頭。
……
回到酒店,已經十一點了。
傅君承邊走出浴室邊擦頭發,寬松的睡袍穿在他身上,愣是被他穿出幾分清貴禁欲。
他偏了下頭,看見坐在梳妝台前吹頭發的女孩,他随手把毛巾甩在頸上,朝她走了過去。
這邊,顧清甯已經吹好頭發了。
看見他一頭濕發,本要拔掉電源的手停了下來。
她帶笑的眸子望向他,舉起手裏的吹風筒,“過來。”
傅君承拉開椅子,在她面前坐下,微微低頭。
水汽順着烏黑的短發滴落而下,沒入他的睡袍裏。
熱風從吹風筒裏湧出,顧清甯細白的五指穿梭在他發間,不緊不慢地替他吹着頭發。
旖旎的溫情将兩人籠罩住。
顧清甯随口問道,“托馬斯先生和你說什麽了?”
她擡着手,近在咫尺的距離,淡淡的清香從她身上飄了過來。
傅君承眸光暗了暗,低沉的聲音染上一絲沙啞,“他想讓殷老出手替他女兒治臉。”
顧清甯聞言,垂眸看他,“嗯?”
傅君承接着道,“托馬斯手裏有一對龍鳳玉佩,裏面有地圖碎片,隻要我能幫他請動殷老,他就把那對玉佩給我。”
龍鳳玉佩?
顧清甯眉梢輕挑,“兩塊地圖碎片?”
傅君承點頭。
顧清甯笑了聲,“那這筆生意我們是不是賺了?”
傅君承微擡起頭,“要答應?”
他的頭發短,很快就吹幹了。
顧清甯放下吹風筒,拔掉電源,“幹嘛不答應,兩塊地圖碎片哪有那麽好找。”
再說了雅雅臉上的傷也不是真的沒法治。
傅君承直起腰,微亂的頭發遮住他深邃的雙眸,“你能治?”
顧清甯眸光微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小瞧我啊?”
傅君承低笑了聲,伸手搭在她腰間,“你都把我搞定了,誰還敢小瞧你啊。”
溫熱的大手隔着單薄的衣料貼着她的腰,隐約能感受到他炙熱的掌心。
顧清甯推開他的手,“誰搞定你,你可不要污蔑我。”
她說着,起身離開。
剛走兩步,就被男人從身後攔腰抱了起來。
顧清甯也不掙紮,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唇角勾起一抹挪揄的笑,“抱一抱三百多。”
傅君承喉間溢出低低的笑,“從哪學來的這些?”
顧清甯清亮的眸子裏噙滿笑意,道,“你管我,抱一下三百多,以秒計算。”
傅君承幽暗的眸子落在她紅潤的唇上,聲線微低,“那親一下呢?”
顧清甯,“……”
大晚上的,他還要不要臉了?
“這個我還沒想好,下次,等下次再告訴你。”她掙紮地要下來。
豈料。
她那點小心思都被傅君承看在眼裏,沒等她掙紮幾下,就被他用着巧勁丢到床上。
幾乎是同時,男人高大精壯的身子壓了上去。
“不用等下次了,多少都行。”
低磁的嗓音拉扯她的心神,顧清甯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微涼的唇壓了上來。
“傅……”
破碎的字眼從唇間溢出,帶着一絲無奈的羞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