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财氣各個有毒，說的好有道理，我居然無言以對。”
握緊掌心李三道說的生命之水，蕭瑟吐槽。
打量着晶瑩剔透，不染雜質的酒水，他很想學着唐蓮與雷無桀，小口小口喝。
可惜，隐脈受損，沒有内力護身，他還真不敢嘗試。
最開始雷無桀狼狽還曆曆在目，他可不想丢人。
唐蓮點點頭：“有道理！”
雷無桀茫然，有點聽不懂李三道深層意思，抓抓頭發，偷偷看一眼奈落禦界姑娘，很快别過頭，繼續喝酒。
見幾人不說話，李三道也懶得搭理，擡頭打量幾眼桃樹，麻溜跳上枝頭。
掌心貼在樹幹，原本盛開正豔的桃花肉眼可見枯萎，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顆顆綠意盎然的桃子，桃子不停變大，顔色變淺，接着挂上紅色。
對于這種程度變化，除了見識稍微少點的雷無桀，蕭瑟和唐蓮沒任何驚訝。
原着趙玉真可以做到，甚至比李三道更誇張，說明這種能力雖然需要很高修爲支撐，卻并不是沒人見過。
“莎莎，若依，幫忙摘幾個桃子。”
“是...。”
乖巧點頭，一綠一紅兩道婀娜身影一躍而去，輕松摘下幾顆桃子。
姿容豔麗的兩女，就仿佛采摘蟠桃的仙女，甚是好看。
桃子找個幹淨地方放下，兩女看向李三道，見他搖搖頭，也就沒再繼續。
桃子成熟，脫落，讓樹下的三人有些狼狽。
桃樹樹葉枯黃，伴随着桃子脫落，緊接着光秃秃的桃枝上又重新長出綠芽，須臾之間再次枝繁葉茂，桃花盛開。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伸手攝過幾顆桃子，空氣中無數水霧凝結化爲旋轉的水流将上面絨毛清洗幹淨。
待水流散開，幹幹淨淨的幾顆桃子已經不沾丁點水分。
心念一動，幾顆桃子分别射向三男兩女，還有一顆落到自己掌心。
“咱們自己有酒，桃花換酒錢就算了，弄顆桃子下下酒還不錯。”
如同原着帶毛吃，他可沒趙玉真心大。
“一枯一榮，花開花落花再開，李兄倒是好雅興。”
伸手接過桃子咔嚓咬一口，蕭瑟口不應心的說。
“李兄，其實咱們應該把桃子全都摘下來，熟透掉在地上摔爛的桃子都浪費了。”雷無桀是好孩子，就覺得浪費可恥。
“……。”三男兩女沉默看着雷無桀，本來場面已經有那麽點風雅的意思，随着他開口，重新變的俗不可耐。
幾個呼吸過後蕭瑟拍了拍自己額頭，唐蓮尬笑，兩女神色木然。
隻有李三道沉默過後，贊賞對雷無桀豎起大拇指。
“若依，給我們跳支舞呗？就若依劍舞上阙的雲門。”
“好...。”
對于跳舞，葉若依并不反感，哪怕有外人。
舞蹈，本就是給人欣賞的東西。
見李三道又雙叒叕無中生有，蕭瑟眼睛一眨不眨，唐蓮仿佛看不見，雷無桀自顧自喝酒。
從最開始驚訝，到現在的麻木，經曆過漫長過程。
“叮...。”
微風吹過，無數桃花飄落。
琴聲悠悠，讓人沉醉其中。
伴随着琴聲，葉若依翩翩起舞。
也是在琴聲響起刹那，原本桃樹下不起眼的角落，成爲了附近男男女女關注焦點。
二樓，司空長風，謝宣，趙玉真，李寒衣幾人同樣被琴聲吸引。
他們之中，李寒衣見識過百鳥聆聽的場面，對于李三道琴技一點不覺吃驚。
相比她，其他三人卻是對李三道越發佩服。
琴棋書畫，其他人隻知道一種或兩種，司空長風卻見識到了李三道精通的第三種。
百花齊放，百鳥聆聽，在琴聲中，月光都仿佛又亮了幾分。
“風雅，這才是真風雅。”将把玩在手裏好久的酒杯放到唇邊一飲而盡，儒劍仙謝宣如癡如醉。
“道韻，天地萬物皆在琴聲中演化，這就是道麽？”上前幾步，趙玉真扶着二樓欄杆，呆呆望着那個彈琴的身影。
司空長風腦海中浮現出亡妻，以及兩人曾經美好。
李寒衣目光逐漸迷離，想起了年少時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場景。
蕭瑟...。
唐蓮...。
雷無桀...。
美杜莎...。
甚至葉若依...。
某處不怕死遠遠觀察的姬雪，無數聽到琴聲停下腳的男男女女，所有人都仿佛陷入曾經最美好回憶。
琴聲越傳越遠，下關，蒼山，洱海，仿佛無視空間限制，無視物理規則，傳遍整個北離。
無雙城，暮涼城，天啓城，三顧城，青城山，海外仙山。
無數人擡頭望向天空，腦海中浮現曾經美好畫面。
曲終人散，葉若依與美杜莎率先恢複正常，其他人卻還發呆，沉浸在回憶。
“莎莎，我們走...。”
“是...。”仿佛本能，李三道話音落下刹那，美杜莎整個人拔地而起，化爲真身，龐大身軀将整個雪月城籠罩，靜靜懸在雪月城天空。
拉住葉若依小手，兩人穩穩落在巨蟒頭頂。
小丫頭小臉紅撲撲，崇拜注視自己主人帥氣的側臉。
微微有些遲疑，但李三道還是看了一個方向，伸出手。
緊接着，一個黑洞洞的洞口從身側浮現，一個帶着幾分英氣，打扮中性的白發少女就被他從黑洞拉了出來。
“你...？”
少女想說話，然而剛剛開口，整個人再次失去了身體控制權。
“走...。”
“吼...。”遮天蔽日的九彩吞天蟒一頭紮進突兀出現的暗紫色漩渦。
被吼聲驚醒，無數人擡頭有幸看到了美杜莎身影，以及那背手站在巨蟒頭頂，身邊佳人相伴的男人。
“恭送仙人！”
很奇怪，雪月城的人并沒有被九彩吞天蟒吓到。
反而在司空長風帶領下，遙遙對着天空行禮。
李寒衣...。
趙玉真...。
謝宣...。
雷無桀...。
蕭瑟...。
……。
“自我出現，天運已經改變。
李寒衣，趙玉真，蕭瑟，雷無桀，唐蓮...，接下來選擇哪條路，要怎麽走，那就要問你們自己的心。”
暗紫色漩渦消失，聲音還在雪月城天空回蕩。
李寒衣看向趙玉真，若有所思：“天命已經改了嗎？”
蕭瑟握了握拳頭，對着天空微微抱拳。
不知什麽時候，他的隐脈已經恢複卻不自知。
唐蓮想起了腦海中兩本秘籍的出處，對着李三道恭恭敬敬行禮。
……
cyc行星，盤古王城，無數人擡頭望着頭頂突兀出現的暗紫色漩渦，停下手裏動作撫胸行禮。
遮天蔽日的九彩吞天蟒從暗紫色漩渦緩緩飛出，盤踞王城上空。
葉若依與身體不能動的白發少女好奇打量，龐大的城市，如仙境般的建築，讓兩女看的入神。
比整個天啓城還要大的皇宮，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建築，有的飄在半空，有的高達幾百丈，兩女何曾見過這種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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