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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中的驿站,而且還是境外驿站,再加上熟悉的氣息,隻是将腦子裏實驗數據暫時扔到一邊,略微過腦子,李三道就已經猜到這是什麽劇情。
驿站并不大,建立在海子附近,這才是它可以存在的關鍵。
沙漠中的旅人到此,可以改善夥食,也可以讓人歇歇腳,讓駱駝補充體力。
此時,驿站門前一個人沒有,大門緊閉。
見聞色反饋,所有人此刻都集中待在大廳,很明顯是發生了什麽。
見到将近十年沒見的李三道,吳邪瞪大眼睛,第一想法就是覺得頭疼。
将近十年沒見,他本以爲兩人就是兩條線,偶爾交叉在一起,以後将會漸行漸遠。
然而,事實卻往往出乎他預料,李三道再次出現了。
三個人。
除了他自己和朱竹雨,他身邊又多出一個不認識的女性。
銀白色短發,精緻的臉蛋我見猶憐。
短裙下是兩條修長雪白的大腿,腳下是雙沒到膝蓋的白色長筒靴,好在鞋跟并不算高。
朱竹雨還是以前的打扮,隻不過腳上高跟鞋同樣變成長筒皮靴。
十年未見,熟悉的兩人容貌仍然沒變,自己卻老了。
望着李三道十年如一日的臉,吳邪心裏不免發出感慨。
“呦...!
驿站什麽情況,怎麽這麽多老弱病殘?
吳邪,你怎麽連你三叔都不如?
他的那些街溜子至少都是身強體壯的亡命之徒,你這隊伍什麽情況?
男女老少,老弱病殘,你倒是湊的全和。”
走進驿站,老李仿佛沒看到裏面劍拔弩張的氣氛,第一時間笑着調侃。
大廳裝飾很有蒙人風格,尤其是正對着大門的玉飾品,不知道的還以爲這裏老闆多土豪。
玉飾品前是一張久經風霜,傷痕累累的木質長桌,一群人圍着長桌或坐或站,每個人表情或是緊張或是害怕,都是負面情緒,不一而足。
自顧自來到吳邪身邊坐下,側頭打量一眼他身邊的年輕人,還不等吳邪開口,李三道就指着黎簇好奇道:“你兒子,吃激素長大的?”
“額~!”
突如其來的兩女一男,讓緊張的大廳氣氛開始變的詭異。
馬老闆雇傭,蘇難手下有個叫老麥的亡命徒偷偷對夥伴打個眼色。
夥伴會意,人很快走到門口,像外看一眼。
入眼,一輛如同堡壘般的豪華房車,不禁讓其瞪大眼睛。
馬老闆來的那會坐的也是房車,他們還在心裏暗罵狗大戶來着。
可見到外面那輛,再回憶一下馬老闆那輛,被叫做天兒的亡命徒突然覺得可能冤枉馬茂年了。
不管内部差别,光是外表看,馬茂年那輛就已經輸的一塌糊塗。
木門吱吖一聲關上,天兒很快回到老麥身邊,在其耳邊耳語兩句。
聞言,名爲老麥的亡命徒不禁詫異看向李三道三人。
“老闆呢?
給我們準備吃的,來個全羊宴,今天遇到算是緣分,我請客。”
視線劃拉一圈,李三道很快将目光鎖定在化身老闆娘的蘇日格身上。
一個中年婦女,看上去四十多歲,不到五十年紀。
“老闆您稍等,我這就爲您準備。”
聞言,蘇日格趕緊笑着應聲,人就要離開大廳。
她在這開驿站,一是爲了替家族尋找古潼京,二則是不讓别人找到。
這波人雖然不是她殺的,但因爲特殊身份的緣故,她可經不起查。
哪怕已經做好犧牲自己保全家族計劃的準備,但能不死誰也不想死啊。
李三道突然出現,讓她仿佛看到了另一種可能性。
“媽的,你踏馬誰呀?在這跟我人五人六的。
吳邪,别以爲随便叫來個阿貓阿狗就能把水攪混。
葉枭的死,今天必須給我們個交代。”
雖然不認識李三道,但老麥作爲亡命徒,可不會因爲多出一男兩女就懂得收斂。
更何況,還是死了人的情況下。
手裏狗腿刀啪的往桌面一插,鋒利的刀尖直接紮進木頭幾寸,顫顫巍巍立在上面。
“老麥,咱們這裏的事與李爺無關,不要把他牽連進來。”
見到老麥有意拿李三道立威,正在考慮怎麽應付接下來變故的吳邪趕緊蹭的站起身,第一次語氣不善,眼神兇狠望向老麥。
他這一舉動,除了王盟,所有人都有點傻眼。
别說自認爲掌握一切的馬老闆,就是黎簇這個自己人都奇怪吳邪反應爲什麽這麽激烈。
“那家夥什麽身份,讓關根(吳邪)反應這麽大?”上下打量李三道,作爲大老闆,理智的時候智商還是很在線的馬茂年第一時間陷入思考。
“一路走來,那個名爲關根的冒牌攝影師無論面對什麽情況什麽危險表現的都很淡定,現在他的反應,實在讓人費解。”
同樣,吳邪反應這麽大,蘇難也很不解。
吳邪有自己的打算,所以才一直隐忍不發,她心裏一清二楚。
可今天因爲李三道原因,讓他突然反應這麽大,還真有些出人預料。
汪家人雖然注意到李三道,但出于任務的隐蔽性,可不是每個人都知道他。
黎簇:“這男的是什麽人,讓吳邪這個老魔頭反應這麽大?
還有,見鬼的兒子這麽大,老子是吳邪爸爸好不好?”
震驚的同時,他心裏還不忘記歪歪一下。
自打遇到吳邪,對于他這個高中生來說,吃過的苦已經太多。
在心裏罵他,黎簇沒任何壓力。
精神上的折磨,肉體折磨,還需要無時無刻面臨死亡威脅。
如果可以,别說罵他,打他一頓都下得去手。
現場氣氛再次劍拔弩張,然而李三道卻仿佛感受不到,還不解看向吳邪問道:“葉枭是誰?你們老吳家新訓練出來的狗嗎?
上次你送我的狗,味道還不錯。”
記憶力超群的李三道回憶起九年将近十年前的那頓狗肉火鍋,還挑釁般叭嗒叭嗒嘴。
說真,那頓吃的真香。
“砰~!”拳頭重重砸在桌面,老麥一把将立在上面的狗腿刀拔起,指向李三道神情兇狠道:“媽的。
你踏馬既然想死,老子就成全你。”
說話間,其他兩名亡命徒也蹭蹭幾步跑向李三道三人,将他們包圍。
“實驗體有了,打斷四肢,咱們走起。”
沒搭理打算動手的吳邪,還有露出害怕的黎簇,李三道突然笑着對身後兩女命令道。
“是~!”
電光火石之間,除了吳邪,所有人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這時間,吳邪手裏有一把手槍,蘇日格有一把,其他人并沒有。
所以老麥幾人用的都是匕首,狗腿刀。
蘇難作爲他們大姐頭,甚至沒反應過來,戰鬥幾乎瞬間結束。
“砰砰砰~!
卡擦卡擦~!”
望着幾乎刹那間四肢扭曲的三人,大廳中所有人全都倒吸一口冷氣。
沒有痛苦的哀嚎,因爲兩女打斷四肢的同時,還貼心送上了昏迷服務。
三個四肢扭曲成麻花的亡命徒,就那麽以一個十分别扭的姿勢倒在地上。
即使昏迷,臉上的面容仍然清晰告訴所有人,他們所承受的痛苦。
“啊~!”
馬老闆的小情人,幾個女演員見到這種場面,張嘴剛要叫喚,李三道一個冰冷的眼刀已經跑過去,冷冷道:“我還缺一個實驗體,想和他們三個一樣你們就叫。”
不大的聲音,讓在場所有人感覺手腳發涼,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嘴。
就連裝傻的嘎魯和那個假老闆娘,此時都不可思議望着他。
他們不是沒見過更殘忍的事,而是震驚于李三道的果斷和朱竹雨葉泠泠兩女的身手。
“快,實在太快了。
瞬間扭斷四肢,力量同樣大的驚人。
即使汪家精銳,面對她們估計都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竹雨,出去把我恒溫箱拿出來。
摘下手指空間魂導器,李三道扔給朱竹雨命令道。
心領神會,朱竹雨明白他意思,接過戒子就轉身推門出去。
“李爺,您這又是何必呢?”歎口氣,重新坐回位子,已經到了這一步,吳邪也知道,今天估計隻能按照李三道意思來。
每次遇到李三道,他永遠都那麽強勢,說一不二,已經進化成邪帝,吳邪在他面前仍然沒一丁點信心。
哪怕他忘記了張家古樓李三道用出的超自然力量,但直覺就是告訴吳邪,眼前這個老熟人自己惹不起。
見吳邪那幅模樣,李三道隻是笑了笑,沒回答他問題。
反而,他的目光放到了黎簇身上。
“這孩子,真不是你私生子?
他現在這模樣,怎麽和你年輕時那麽像?”
指着欲言又止,關心看向幾個亡命徒的黎簇,李三道好笑道。
說完,他又看了蘇難一眼,再打量吳邪兩眼。
直到兩人莫名其妙,身體繃緊,這才好奇問道:“你是不是和阿甯感情破裂了?
要不然,怎麽找了這麽一個同款妹子?”
指着氣質和阿甯十分接近的蘇難,李三道這句話除了調侃,還真夾雜了一絲好奇。
要知道,阿甯現在可沒死。
而且,雖然兩人沒結婚,但從胖子那得到的消息,道上的人現在都已經将她默認成了小三奶奶。
現在吳邪找個同款,不怕翻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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