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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小哥和胖子失蹤,吳邪火急火燎跑回營地。
路上他經曆過向導盤馬正面襲擊,多虧趕來的解雨臣和黑瞎子幫忙,他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才僥幸從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人手裏活下來。
隻是走出樹林的一刹那,吳邪三人有那麽一瞬間徹底蒙了。
中間那隻有兩頂破舊帳篷的營地他很熟悉,畢竟前幾天他還住過。
可一左一右,那兩個偌大的營地是怎麽回事?
“有一個可能是裘德考營地,前段時間我在巴乃村見過他的人。
至于另一營地,我真不知道是哪一夥勢力。”
吳邪剛剛說完,餘光似乎發現什麽,臉上露出苦澀。
“好吧,另一營地我也知道是誰了。”
聞言,黑瞎子推了推眼鏡,有些好奇問道:“是誰?”
營地變化,隻有一個推門而出的紅發身影。
“那個女的我在七星魯王宮見過,一個将周穆王血屍打到骨折的母暴龍。”
指着離開帳篷的紅發女孩,吳邪回想起第一次見面發生的事情,還心有餘悸。
“女的,七星魯王宮,把幾千年的血屍打骨折的女性強者?”
整理一下腦子裏的信息,黑瞎子和解雨臣幾乎同時開口:“李三道的隊伍。”
點點頭,吳邪苦笑道:“沒錯,正是李三道的隊伍。
隻不過,這次他隊伍裏有男的,我一開始沒往他身上聯系。”
望向無聊曬太陽的風嘯天和火無雙,還有正在練習刀法的邪月,吳邪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小三爺,李三道出現用不着這麽愁眉苦臉吧,你們倆又沒仇。
更何況,搜索這裏的人多了,不是更容易找到小哥他們。”
胳膊搭在吳邪肩膀,黑瞎子一如既往的自來熟。
“沒錯。
我可不記得你和李三道有什麽沖突。”
同樣轉身看向吳邪,解雨臣有些不明白他反應爲什麽這麽奇怪。
“唉...!”
見兩人不解,吳邪歎口氣,這才說道:“我雖然不太喜歡李三道做事風格,但還真算不上敵人。
之所以擔心,是因爲他的目标和我們從來不一樣。
咱們倒鬥是爲了探尋九門的秘密,别人倒鬥是爲了冥器。
李三道不同,他兩樣都不要。”
“那他爲了什麽?”黑瞎子有點好奇。
不爲錢,不爲探索長生的秘密,李三道沒事跑到古墓裏做什麽。
“我倒是希望他也是爲了其中一樣倒鬥。
可事實上,他倒鬥目标是古墓裏的各種奇怪生物。
我見過他在七星魯王宮收集血屍,收集兩種不同的屍蟞王。
相信在塔木陀,他同樣也是爲了西王母城那些奇奇怪怪生物去的。
既然這樣,你們說李三道出現在巴乃代表什麽?”吳邪說完,臉上苦澀已經消失,轉而變成擔心。
“你是說,巴乃,準确的說是這湖裏有讓他感興趣的危險生物。”
解雨臣沉默很久,第一時間猜到吳邪意思。
“沒錯。
血屍,屍蟞王,塔木陀的怪物,哪一種都可以輕易奪人性命。
可見,李三道盯上的怪物有多危險。
既然他來這裏,證明這裏的怪物他一定十分感興趣。
而且,他這次帶的隊伍比前兩次人還多。”
聽到吳邪分析,即使解雨臣都不禁蹙眉,冷冷道:“那就說明,這裏的爲危險,甚至可能超過塔木陀。”
回憶一下李三道上次帶的五個女孩,這次隊伍卻有了男的,解雨臣直接開口道。
“沒錯。
所以我擔心,小哥和胖子失蹤會不會和那些怪物有關。”
點點頭,吳邪沉聲道。
“小三爺,我覺得你就是杞人憂天。
你們三個裏除了你,無論是啞巴張還是胖子,他們可都是道上高手,最頂尖高手。
沒有你拖累,他們哪那麽容易出事。”
知道吳邪擔心什麽,黑瞎子突然松口氣。
用肩膀碰了吳邪一下,寬慰他的同時還不忘出言調侃。
這話,殺傷力不大,侮辱性極強。
“噗...!”
他的話,讓解雨臣差點破功笑場,讓好脾氣的吳邪都想罵人。
“你大爺的,聽聽那是人話嗎?
我承認比起胖子和小哥伸手,我就是隻弱雞。
但在怎麽說我也是鐵三角中的智慧一角,怎麽到你黑瞎子嘴裏就成了胖子和小哥的拖累。
不承認,這種事情打死都不能承認。”
搖搖頭,吳邪在心裏已經海扁黑瞎子無數次。
“别鬧,似乎有人發現我們了。”
指了指裘德考營地向着自己三人走來的阿甯,解雨臣沉聲提醒兩人。
“阿甯...!”
看見阿甯,吳邪剛想邁步上前。
可不小心低頭看到自己手腕帶的那串當十銅錢,他邁出去的腿又收了回來。
他可記得,阿甯給他銅錢時說過,下次用錢贖回去。
關鍵是,給錢的原因,實在太羞恥了。
他現在是真害怕,害怕阿甯拿出一沓錢又或者一張銀行卡甩自己臉上。
别的不說,要是讓小花和黑瞎子知道原因,以後小三爺還怎麽在圈裏立足。
“去李三道營地,我們找他打聽情報。”
在解雨臣和黑瞎子即将邁步迎向阿甯檔口,吳邪突然一手一個,以讓兩人吃驚的力量,硬生生拉着他們胳膊走向李三道營地。
“阿甯很怕李三道,我不信你還敢跑到他營地甩我一沓錢。”
在心裏爲自己的機智點個贊,吳邪拉住兩人的行進速度又快上三分。
“人渣。
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虧老娘盡量委婉把自己最愛的當十銅錢手串送你當信物。”
本以爲吳邪是個天真的好孩子,沒想到他也是個提了褲子不認賬的渣男,阿甯此刻肺管子差點氣炸了。
很明顯,她明顯忘記當初在浮空島是誰先提上的褲子。
“這位大哥,我們要見李爺,請問能不能行個方便。”
在黑瞎子和解雨臣不解中吳邪拉着他們走到李三道營地,正好被風嘯天擋住。
“跟我來,我去幫你問問。”風嘯天年輕那會是個小酷哥,年紀大了是個老酷哥。
可自打成爲封号鬥羅,他這個中年老酷哥似乎又變的年輕很多。
雖然不及小鮮肉,到也算不上大叔。
而且在他酷哥的外表下,其本質就是一個逗比。
帶着吳邪幾人走到簡易房門口,假酷哥敲敲門,這才沉聲道:“大人,吳邪打算見您。”
“哦...!
讓他們進來吧,我現在不方便出去。”
聽到門内透出的聲音,風嘯天這才推開門,做出請的手勢。
等吳邪幾人進門,他随手将門帶上。
到底是簡易房,入眼的飾品,沒什麽了不起,甚至沒太多高科技産品。
隻是當看到房間裏的人,準确的說是三人正在做的事,全都沒忍住翻個白眼。
一張很大的床上,李三道全身上下隻有一條沙灘褲,下巴搭着枕頭,俯身躺在床尾。
而兩個穿着特戰服的女孩,其中一個正靠在床頭,将其一隻腳捧在手裏,白皙的小手正在替他輕輕揉着。
另一個則将褲管挽到膝蓋,赤着腳,在沒有任何外力保持平衡的情況下替他踩背。
踩背那個吳邪記得,正是在屍洞徒手抓屍蟞王那個藍發女性強者。
慢慢睜開眼睛,見幾人盯着自己,李三道抽出墊着下巴的一隻手,指了指沙發笑道:“自己随便坐,我這還需要一會。
年紀大了,上次從王母宮回來腰就開始不舒服,我最近每天都需要理療。”
“我要是這麽理療,估計這輩子腰都好不了。”
視線在李三道背後那兩隻腳上瞄一眼,吳邪不禁心裏吐槽。
即使淡定如解雨臣,此刻都和他想法差不多。
那雙腳很不對,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來。
很白的腳丫,膚如凝脂,大小适中,盈盈一握。
可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雙腳的皮膚實在太過完美,就如同出生的嬰兒一樣,包括足跟。
這不正常,很不正常。
成年人,哪怕是每天保養的足模,因爲走路原因,足跟多少都會存在摩擦後的痕迹。
然而,床上那個女人的腳,卻幾乎看不出丁點這種瑕疵。
坐在沙發上,幾人心裏都在合計這個不合理現象,誰也沒注意到李三道那裏已經結束理療保養,水冰兒正在替他披上外套。
幾步來到沙發主位坐下,走動的聲音将幾人驚醒。
“李爺,不知道您來這裏有沒有見到小哥和胖子?”
等李三道坐下,吳邪第一時間關心起好基友。
“吳邪這家夥,真是沉不住氣。”
聞言,解雨臣在心裏歎口氣。
如果這是正式談判,他的表現第一時間就會落入下風。
作爲九門繼承人之一,吳邪這一點,讓他有點看不上。“這根本就是拉低九門當家人平均智商。”
黑瞎子沒說話,隻不過他心裏同樣覺得吳邪這個第五門繼承人與同齡的解雨臣根本無法相提并論。
李三道沒說話,隻是搖搖頭。
“三道大人昨晚才到巴乃,而我們來了三天,并沒見到王胖子和張起靈。
不過根據營地那些破爛推測,我覺得他們倆很可能是在湖裏打撈東西的時候出現了什麽變故。”
李三道沒說話,水冰兒已經在他眼神示意下站出來說出她們猜測。
“打撈東西時出現的變故,那他們豈不是...!”
蹭的一下站起身,吳邪臉色狂變,似乎腦補出什麽。
壓壓手示意吳邪坐下,李三道淡然道:“淡定,淡定點。
這裏是張家人的地盤,張起靈又是張家人,哪有那麽容易出事。
水下有一處張家古樓,他們撐死被困在裏面一段時間。
這裏又不缺水,最多餓幾天。
餓幾天,隻要救援及時,以他們的體質死不了人。”
望着身前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男人,吳邪真恨不得抽他一頓,心裏暗罵:“什麽叫不缺水,餓不死人?
算上今天,小哥他們都失蹤四天了,感情不是你的人你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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